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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讶然,简直难以置信叶子珩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曾以为他只是为了利益阴险狠辣一些,我曾以为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但现在看来,他连最基本道德观与家庭责任感也没有了。
我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连骂他畜生的心都有了。
但我的处境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冲动,冲动是魔鬼,我这么一冲动,可能就会下地狱,然后永无翻身之日。
我强忍怒火,再次质问他,“叶子珩,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报复?不甘心?或许你这么做是让你心里的火平息一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这么做,你妻子……”
“离婚,还是等死,你自己想清楚。”我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叶子珩冷冰冰冒出这么几个字,不再等我开口就挂了电话。
剩下回应我的,唯有嘟嘟的电子声。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知道,高艳艳这次回来,一定会狠狠报复我叶子珩,甚至会不遗余力将我们逼上绝路,对于她的性格,我还算是了解。
叶子珩实力雄厚,高艳艳未必能够斗得过他。
可我不一样,高艳艳她做了个欧洲金融大亨的小老婆,必然会有坚实的后盾。欧洲金融界就那么几个拿的出手的,而能称为大亨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
现在的我斗不过,而现在的秦家更是斗不过。
一个大企业有心打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那实在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若我现在只是孑然一身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我的背后还有SQ,我不能让SQ被我连累,我更不能让秦默五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紧咬牙关,再次拨通了叶子珩的号码。
“想好了……”伴随着女人与小孩儿的嬉笑声,叶子珩略带嘲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我想好了,你想怎么样?”我强忍着内心的火气与愤然,咬牙问他。
叶子珩低笑了一声,好听的声音不缓不急,“你离婚,给我做情人,我会考虑挽救SQ。”
我实在觉得这样的关系令人作呕,我更是不想去伤害他现在的伴侣,可是一想到SQ,我不得不自私。
在SQ与伤害他人之间,我只能……选择伤害他人。
SQ就像是我的孩子,也是秦默的心血,我不你那个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它瓦解。
我捏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冷冷回他,“好,我答应你,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入驻合同?”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
“妈妈,我饿了……”手机里传来的童声让我心头顿时一震,我……我都在做些什么?我曾经因为高艳艳与郑东而痛苦不堪,可现在我……
我竟要将痛苦加注在另外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吗?
我不止是手在颤抖,连声音都因为生气而颤抖,“叶子珩,你这么做,可想过你的老婆孩子?”
“这个你管不着……”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胜利的得意,嘲讽的语气又说了一句,“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都管不好,还有先管别人。”
是啊……我自己都管不好,SQ都快倒闭了,弄不好……高艳艳还会搞一出陷害诬陷的手段把我和秦默往大牢里送,这些商家之间的恶斗打压,我见过太多了。叶子珩可以利用感情与把柄让秦家一个月之内破产,让我的父亲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成了阶下囚。
那么,高艳艳也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让SQ瓦解,并且让我跟秦默蹲大牢。
若当真如此,那我的小雨,我的小雨该怎么办?
没关系!等撑过去了,我就跟叶子珩一刀两断!
如此一想,我那颗惴惴不安,愧疚不已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
我盯着窗外漆黑一片,木然回他,“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签合同?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我知道,若是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拿到合同,尽快的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那么在高艳艳连出手几次之后,SQ就会从珠宝行业消失,就像当年的秦氏一般,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必须迅速十月商场签下合同。让我们在实体行业里,乃至珠宝行业里尽快站稳脚跟,稳当到别的销售渠道被打压,亦能继续运行,至少眼下的难关要挺过去才是。
于是叶子珩尚未回话之际,我又低声加了一句,“这周之内,能签合同吗?”
“行啊,后天晚上见个面,带上合同。”叶子珩的语气听起来纨绔不堪,我站在原地十分麻木。
我不知道叶子珩为什么一定要提出这样的条件?当初明明他答应了离婚的。不甘心被我离婚?还是我父母的死还不足以让他解恨,还是……记恨于我捅了他一刀?
我没有心思去多想这些,两天之后,刚刚下班我就赶紧给叶子珩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见面。
“我过来接你……”过了半个多小时,叶子珩就开车过来了。
我趁着没有几个人看见,赶紧钻上了车。
毕竟,我现在跟他这种关系并不光彩,我到底是个公司的领导,我还要点儿脸。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吧?
我极不自然的看了叶子珩一眼,结结巴巴问他,“去哪儿?”
“先去看电影……”他神情悠然。
而我却是心急如焚。
“那么……什么时候能够签合同?”我急声问他。
“你前夫是做什么的?离婚证带了吗?先把离婚证拿出来看看。”叶子珩压根没有回答我,而是咄咄逼人的问了这么一句。
离婚证?我都没有结婚,我哪儿来的离婚证?我跟他的离婚证倒是有。
这要是再骗,也是骗下去了。
我斜睨他一眼,支支吾吾,“我……我骗你的,我没有结婚,哪儿来的离婚证。不过,我女儿倒是真能打酱油了。”
叶子珩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微微一怔,忽然问我,“没结婚哪儿来的孩子?你女儿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