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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她有了新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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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她有了新欢(5)

    瞬间,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嘶……

    璃爷倒吸一口冷气,额头青筋暴涨。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

    二人怒目相对,似乎有火苗在滋滋直冒。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璃爷眼里直喷火。

    “该死,这是你第三次跟老子动手了!”

    这死女人打他还打上瘾了是不是?

    第一次为了那个野男人羽晨!

    第二次为了他的儿子!

    这一次,竟然是为了一个长得乌漆麻黑的丑陋男人!

    抬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指节泛白,青筋毕露。

    这一次,璃爷是真的生气了。

    静谧,死一般的静谧。

    车窗外的琉璃灯光闪过,将她的表情照亮。

    一瞬间,璃爷胸口一滞,用尽力气的手指,骤然一松。

    方才,他看的清楚。

    那双清亮透彻,如幽潭一般的眸子里,泪眼婆娑。

    漆黑的瞳仁里,却强自镇定着,倔强着,不肯让眼泪落下。

    鲜红的唇角,因着极度的隐忍而微微颤抖,一如她身子的战栗一般。

    轰……

    就在这一瞬间,璃爷这一个月来心中的怨念,那累积起来的不甘和怒火,瞬间崩塌了。

    传说有孟姜女哭倒长城。

    现在,她的眼泪还未落下,璃爷的心,就已经碎了。

    他的一只大手,还仍在她的裙下,那最敏感的地带。

    却没有了任何想要继续的兴致,反而,越显尴尬。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开着车的岳勇,哪里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璃爷和林小姐的争吵声骤然消停,微微愣怔了几分。

    想来,两人是真的扛上了。

    跟在璃爷身边这么多年,对璃爷的脾性,也是非常了解。

    真正的愤怒,根本就不是怒吼,而是安静。

    那种能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的安静。

    微微叹息一声,倒是有些同情林小姐了。

    其实璃爷只要一见到林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璃爷强行带走林小姐,又伤了那个男人,确实,就像小孩子打架一般,是无理取闹。

    可偏偏,璃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发现也不会承认,这就是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岳勇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的璃爷,不光是有了正常的七情六欲,而且还是极度小心眼的那种。

    林小姐就像是他的私有物品一样,别人连看一眼,都恨不得将那人的眼睛挖出来!

    岳勇就算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这种感情,就是强烈的占有欲!

    而这,不正说明了,璃爷在乎林小姐么?

    没有爱,哪来的恨?

    不动心,又如何想要占有?

    只可惜,璃爷一向自视甚高,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的内心,也不会把自己摆在那么一个不利的地位。

    绿灯亮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却已经在这里绕了第二圈了。

    没有璃爷的吩咐,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林墨歌小嘴一瘪,却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在这个暴君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她才不想看他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可偏偏她的这副模样,让璃爷心里一软。

    抽出手来,生疏的,帮她拉好裙摆,然后,在她诧异的目光下,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受伤的是我,被打的也是我,莫名被放了鸽子的人也是我,你委屈个什么劲啊?”

    似是抱怨的话,却难得的温柔。

    林墨的心尖,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扯。

    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抑制不住的下落,眨眼间便将一张小脸全尽浸湿。

    她把脸深埋在他的胸膛,眼泪鼻涕悉数蹭在那高级定制的衬衫上,哭的肝肠寸断。

    “呜呜……权简璃你个暴君……凭什么凶我……”

    一双粉拳狠狠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如雨点一般落下,璃爷却闷不吭声。

    似乎在让她尽情发泄一般。

    “混蛋!……呜呜……既然消失了为什么又要再出现……呜呜……”

    她的嗓音越发沙哑。

    心里有多少话,有多少委屈想要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连诉说的理由都找不到。

    “呜呜……混蛋……”

    哭到情尽处,干脆拉起他雪白的衬衫来擦眼泪。

    惹得璃爷一阵脸黑,“死女人!你当我的衬衫是纸巾啊?”

    “呜呜……”

    她才不要管!他不是有洁癖么,她就要气他,脏死他才好!……

    紧紧搂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似要将她彻底的融入自己体内一般,怎么抱,都觉不够……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墨歌终是哭得累了。

    哑子干哑难受,一双眼睛也红肿成了桃子,再没有一丝力气。

    埋在他胸口,无声的哽咽着,忽然间,就觉得累了。

    真的好累,为什么她想要爱一个人,就这么艰难?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为什么,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与她相隔千万里?

    就如同现在一般,明明,就在他怀里。

    却又摸不着,感受不到……

    “哭够了?”他低头,一脸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哭够了,就老实交代,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进行到哪一步了?”

    林墨歌暮然抬头,迎上了那双质问的眸子,红肿的眼睛里,不觉又冒出火星。

    “他跟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你没听他说么,我们是在约会!约会懂不懂?”

    “约会?”璃爷咬牙切齿。

    若不是他素来培养的冷静自持,现在就能把这个死女人扔下车去!

    “老子在医院里痛苦的躺着,跟个残疾人没什么区别,你竟然在这边跟别的男人约会?!林墨歌,你简直就是头白眼狼!”

    一想到刚才在餐厅里,这个女人冲着那个丑陋的男人巧笑嫣然的模样,他心里刚刚熄灭下去的火焰,便再次燃烧。

    林墨歌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无药可救。

    “哼,少说的这么可怜兮兮,谁不知道你璃大少爷住在医院有多惬意?整天还不知道有多少美人儿争着抢着去探望呢,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关系么?况且,我跟别人约会怎么了,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不能找男人了?”

    璃爷漆黑的眸底一沉。

    确实,这些日子以来,安佳倩和白若雪,哪个都没少。

    可是,璃爷却很不满意,被她识破!

    况且,再多的女人去了又怎么样,她还是不照样没去?

    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颚,那张被泪痕沾湿的小脸,突兀的呈现在他面前,苍白的脸颊,红肿的双眼,惹得璃爷胸口一滞。

    “才不过一个月没有找你,你就这么寂寞难耐?非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找男人?”

    话语间的薄凉,让她心底一沉。

    挣扎着,便要从他腿上下来。

    璃爷小腹处的火焰,却被她的扭动轻易点燃,那一处昂扬,蓄势待发。

    林墨歌嗤笑,是啊,在他眼里,她只不过是个离不开男人的肮脏女人罢了。

    “我找不找男人关你什么事!我就是离不开男人,就是肮脏无比,那又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生活,与你何干?既然已经这么久没有联系,大家就此遗忘岂不更好?就算在街上见到,也当作陌生人擦肩而过就好,为什么还要来捣乱我的相亲?……”

    她的声声控诉,让他指尖一僵。

    确实,这一个月来,她没有去找他,他也控制着自己,没有给她打电话。

    似乎是在刻意的跟自己抗争,不想承认,云二少的那一番言论在他身上落了实。所以,一直忍着,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

    一如既往。

    回到了以前一般,照常的工作,照常的飘零。

    那颗曾经悸动过的心,也恍然间又落入湖底,归于沉寂。

    可是,就在刚才,在餐厅里见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亲密的坐在一起的时候,他这些天来,不,这些年来所有的冷静自持,在一瞬间,崩塌了。

    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

    原来愤怒到了极致,便是连自己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心。

    深吸一口气,语气越发冰冷,“如果你真的寂寞难耐,需要男人,为何不找我?为何,偏偏要找那么丑陋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有多合拍?”

    手臂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搂得越发紧了些。

    顺势,将她的下腹,与自己的,紧紧贴合。

    林墨歌心尖一乱,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抵在自己身下的那一处坚硬!

    “你看,我知道你每一处敏感的地带,你也知道我离不开你……”

    轻佻至极的话语,喷吐在她耳际。

    激的她心神荡漾,险些失了守!

    可是下一秒,当他满是欲望的眸光,兀然闯进她眼底时,她的心,片片凌乱。

    破碎一地。

    “呵呵,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找男人就是像你一样,想要满足野兽的本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低级?!”

    她冷冷讥笑着,心底,却是一片刺痛,“权简璃,我来相亲,我找男人,只是因为我累了,想要找个人好好依靠,想要和他相守到老,想要有一份稳固的婚姻!这一切,你能给我么?”

    稳固的婚姻……

    她淡薄的话,却深深的扯痛了他心底,最薄弱的地带。

    婚姻这个词于他来说,如同诅咒一般。

    躲闪不及。

    桎梏着她身子的手,缓缓放开。

    林墨歌心底,荒芜一片,指尖,寸寸冰凉。

    连同血液一起,冰冷刺骨。

    原来,他的弱点,既不是严重的洁癖,也不是嚎啕大哭。

    而是婚姻。

    曾经他一句不会娶没有感情的女人做妻子,误让她以为,他对爱情专一。

    曾经,还被他感动。

    可如今才明白,那些话,只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或许,他心里爱着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那个能被他爱着,又甘心情愿娶回家的女人,根本就不存在。

    安佳倩为了嫁给他,不惜割腕自杀,却只换来他冰冷的拒绝。

    白若雪在他身边守了整整十年,付出了她所有的青春年华。最终,依旧没能从他这里,讨到一个卑微的名分。

    而她林墨歌,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过,玩弄过的床伴,一个玩具罢了。

    没有安佳倩的高贵身份。

    没有白若雪的温婉和耐心,更没有她的才华和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