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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多年的思念变成煎熬,日夜折磨着他的心智,令人几近丧失心智到发狂。
而他的手像是铁钳般的存在,半分撼动不得。
郁堇离彻底恼怒,便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下了狠招。
萧辰捂住被咬到的舌头,气得直瞪眼,这才不得已将她给松开。
郁堇离这才如释重负,用更加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我不是黎芙儿!我们俩的字迹只是类似而已,这不足为奇。”
“朕才不信!”他抹了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话说的还算清楚。
“信不信由你,反正是事实。她早就死了,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哪点像他?脸还是声音?或者是性格?”
萧辰犹如被点了哑穴似得,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没错,仅凭相似的字迹并不能证明什么,可是感觉真的好像好像…
“朕不管,你就是她!”
“疯子!”
若是疯了便能重新见到她,那么他宁愿疯了。
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惜已经晚了。这么多年来,他整宿整宿的失眠,内心备受着折磨。
“麻烦皇上先出去,我要穿衣服。”郁堇离觉得如果继续争吵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穿好衣服两人心平气和的把话说清楚。
萧辰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点点头,沉步而出。
郁堇离长舒了口气,这才发觉桶内水已是冰凉,那那颗心更凉…
一刻钟后。
两人面对面坐着,而桌面放着的依然是那封已变得邹邹巴巴的信。
郁堇离向他解释了很多遍自己并不是黎芙儿,但萧辰却像是铁了心似得如何都不信,一口咬定她就是黎芙儿。
说实话,她真想再有一枚南宫玄那次带来的药丸,一颗足以让世界安静下来。可惜,那东西太难得了。
“皇上,我看您真是着魔了,抱歉,恕不远送。”郁堇离明显不像再继续纠缠下去,起身便准备回自己房间。
但事情并没有如愿,萧辰站了起来,指了指那封信。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朕自有办法。
“朕同意了,时间就定在今晚。不过鉴于你的出尔反尔,朕决定变成三天。”
郁堇离的脚步一顿,瞬间怒从中生,转身恨恨瞪着他。
但后者却微微耸肩,非但是毫不在意反倒是带着几分得意。那张脸仿佛在说,你依然可以选择不同意。
“三天不行,还有两天就要谈判了。”半晌后,她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该死的。
萧辰状似为难,极不情愿道:“那就两天吧。”
郁堇离有种想要冲上去拍死他的冲动,得寸进尺。
事情算是谈判完成,郁堇离便准备休息去了,却不料竟被叫住了。
原来萧辰认为既然协议已经达成,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晚开始吧。
郁堇离愣了?明明是两日?为何却又多无端了两夜?这不公平!
萧辰不肯,而这自又是一番争执。
但终究郁堇离只有输的份儿,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
萧辰带着郁堇离乘坐龙撵悠悠向停靠在府门口的宫撵走去。
起初着实把周围的那些宫人们给吓了一跳,要知道那龙撵可是连太后都不能随便坐的,后宫的那些妃嫔们也只有艳羡的份儿。
但皇上却说一不二,直接牵着郁堇离的手上去了。
一众人险些被吓傻了,良久才愣神过来。
这点郁堇离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更没做。眸色淡然,随他的令而坐。
好,既然这次是你主动邀请进宫的,那就休怪我将你的后宫给搅得天翻地覆。
说是龙撵,其实更像是个龙车。
尤其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更是包的严严实实的,里面还放有无烟碳盆,温暖极了。
别说,这男人比以前更会享受了。
但郁堇离却并不知,萧辰是骑马而来的,至于这龙撵则是他在出宫前特意交代的,也是刚到不久。
炭盆起先并没有,是萧辰想了想又加上的,知道她身体畏寒。
车上,郁堇离依然保持沉默着。
而萧辰不然,他那双眸子就始终没离开过郁堇离身上,那目光就像是胶水似得黏在了上面,如何都舍不得移开半分。
郁堇离起初还试图闪躲,但到了后来便索性视而不见了。
两人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皇宫。
郁堇离以为他会带着自己去什么御书房之类的,但却并不是,反而是径直的冲着西边方向而去了。
起初郁堇离也并没有当回事,但渐渐的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
是夕颜宫。
她的眸子沉了沉低声道:“皇上这是何意?”
萧辰却不言,只是径直的拉着她的手下车。
这是郁堇离归来后第二次来这里,倒也并不陌生。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向里面走去,而那些宫人们皆被拦在了外面。
“这地方你可熟?”沉默良久后萧辰突然没由来的问道。
郁堇离沉然淡淡道:“回皇上话,不知这是何处?”
萧辰的面色霎时一变,冷哼一声:“休得在朕这里装傻,那次是你吧?”
郁堇离心下暗惊,莫非那药这么快就失效让他想起来了?“民女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忽得萧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身定定的望着她,淡淡道:“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
其实这段时间,他的记忆正在缓慢的恢复。
当然,若是在寻常情况下自不会这般迅速,但他用武功迫使之,渐渐也就有了好转。
虽然还是很缓慢,但至少已经记忆了一部分,而其中就包括这些。而这也是刚刚在路上才想起来的。
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她不知道萧辰究竟恢复了多少,所以并不敢贸然多说。只是淡淡道:“民女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萧辰的眸子越发寒彻了几分,定定的望着她良久,却终究还是收回了目光。
无妨,来日方长不着急。
萧辰依然踏着路边的枯草与尘埃向前走去,低沉的声音顺着空气缓缓飘动而来:“这是她曾经的宫殿,你应该知道的。”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肯定,当初那闯冷宫的黑衣女人正是她!
“不知皇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祭拜么?”郁堇离冷冷一笑。
萧辰的脚步顿了顿,眼底摸过哀痛:“知道你恨朕,这是应该的…”他的声音带着浓浓叹息,沉的像是能直抵心底最深处,勾起那伤人的哀思。
郁堇离沉然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这话皇上日后莫要说了,我叫郁堇离。”
萧辰笑,却不言。
这园子破败依旧,随着两人一路过去,倒是惊走了不少野猫。
别说是坐,这里连个干净的站脚的地反都没有,但萧辰却丝毫不在意,他抚摸着带有记忆的每处,心如刀绞。
“芙儿,当年朕本来是派了人保护你们母子的,却不料竟被人在半路截杀了,所以才会…”
面对萧辰几乎潸然落泪的解释,郁堇离心底却在冷笑,却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话:“皇上,我叫郁堇离。这些话您不妨在黎芙儿的灵位前烧纸钱的时候再说吧,免得听不到。”
话虽如此说着,但她的心却还是在微微颤抖着,此事当真?却又为何,先是毫不留情的赶出去,继而又暗中保护?呵,自相矛盾吧?
萧辰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他的眸子泛着凌冽的寒意,像是两团跳动的火苗几乎将要郁堇离给灼烧了。
“事到如今你却为何还是不认?朕真心的解释为何不听呢?”他痛苦的抱头,竟毫无帝王形象般蹲在了地上,犹如一个痛苦到极致的普通人。
若说郁堇离心底毫无波澜,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原谅。若如此简单,倒是想的美了。
“皇上请节哀,想必他们母子泉下有知亦会明白些的。”这是她最大的退让,即便是口是心非。
“真的吗?”萧辰突然抬头,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里竟如孩童般带着骐骥。
郁堇离沉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点头,自己心中不甘。不点头,倒是担心伤到了他。
萧辰苦笑,缓缓起身,待再抬头时,所有情绪的失控已消散,又恢复成那个无坚不摧的男人。
他凝视着她定定道:“迟早有一日,朕会让她原谅!”
既然她不承认,那么他便不再勉强。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因为他深信迟早会有她亲自愿意承认的那天,迟早!
自夕颜宫出来,那么便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两人面前。那就是这夜,郁堇离应该住哪?
萧辰的意思是御书房的偏殿里,同他一起。
但郁堇离怎肯?她要去找公主,住以前进宫时住的房间。
两人一番争执,最终双方达成协议,郁堇离依然宿在御书房,但两人的必定是不同的房间,免得被人说闲话。
萧辰勉强同意。
郁堇离便借故要休息了,萧辰并不肯轻易松手,非得说饿了,拉着她一起吃宵夜。
满桌子都是郁堇离最爱吃的菜,她的眸子一沉,意识到这是萧辰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