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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付墨蚺说时,特别紧张,紧张到浑身发抖,发寒,我怕他会说出什么我难以接受的事!
好在,他抱着我,拍着我说:“别急,悔儿在孟婆家……”
“悔儿?”听到的不是缺胳膊少腿,我这松口气,付墨蚺这时候抄手把我抱到床上,“是,你走后,我很后悔对你的所作所为,便用悔为名,你若介意,可以另改。”
我这眨眨眼,瘫在床上没说话,因为我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闭着眼,才记起来,然后倒抽口气道:“你刚才说的是……孟婆家?”
听到“孟婆”两字,我起初是松口气,可随即脑海里浮现那几月孟婆给予的“照顾”。
那说是照顾,不如说是送我归西。
尤其她最后那句“保大还是保小”划过脑海——
我对她没好感!
甚至我还担心这女人明摆着是知道我会死,这不就是助纣为虐么!
却是,我百般不悦还未曾说出口,就听付墨蚺道:“你放心,孟婆与我关系一向甚好。”
当付墨蚺说出一向甚好四个字时,我这心口咯噔的一下,脱口而出的:“好到什么地步?”
好到她会把孩子还给我们?
这么寻思,他已经察觉,摸摸我的发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总之,悔儿在她那里是没问题的。”
“把悔儿带回来。”我没打算把名字改掉,因为我觉得这名字取得好,我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对付小白兔好一点,因为寻思起来……我这悔儿是跟付小白兔那一夜有的。
“带回来自是没问题,可现在不行,夫人你也知道,我已非三水之主,法力不足,不能打入地府,那些鬼兵们会发现我的道法低微,也因此我才会被心胆回到身体所控制……”付墨蚺似乎不想说下去关于心胆的事儿,我也不大乐意提起,便叹了口气,然后道:“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去找孟婆?”
付墨蚺的答案有些支支吾吾:“起码……要到明年四月。”
我差点从床上把他踹下去:“怎么这么久!”
“四月到七月鬼门间,人鬼相通,七月以后,阴司殿的鬼门就会关闭,现在早就七月末……”付墨蚺的解答让我起初恼怒,可是想了想又释然,“也好,我还想着怎么给琪姐说悔儿的身份,那正好我现在开始装怀孕,哎,咱们悔儿那时候能长得多大?还有,它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抵是经历太多,我已学会不去看未来多远,一点点做好眼前的,为将来奠定基础才是我要做的事儿。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付墨蚺抿唇,拧眉,再度支支吾吾的:“夫人啊,你……你应该考虑的不是怎么解释悔儿的来历,而是……”
“是什么啊?”好半天,付墨蚺都没说话,闹得我心里满忐忑,而他躺在我旁边儿,搂着我:“蛇族之子在成年以前,是没有性别的,只有成年以后,会在第一次蜕皮时,选择雌雄……而在此之前,是雌雄同体的,所以,夫人……成年以前,还是别让悔儿吓咱妈了,嗯?”
不得不说,付墨蚺好的时候,是真好。
处处温柔,处处仔细小心,什么都替我想着,可是这一茬还没折腾完,“嗡,嗡!”
床头手机震动了两下,宇宙第一美人儿琪姐的:“加油干,给老娘生个双胞胎!我带孩子们出去吃饭!”
我:“……”
付墨蚺也看到了,倒抽一口气,那种叫人一听就觉得心痒痒的倒抽气声儿,而后下一秒把我手机拿过去,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翻身压我身上,那波光潋滟的眸,近在咫尺的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
“继续刚才的?”
“刚才的……”
我本想说刚才的什么?雌雄莫辩吗?可是,当他抵在身前,我一秒钟记起来,那厨房里啊!
我把……我把我的心以玻璃杯的名义交给他,然后我们热切的吻在一起,可随即琪姐就来了,闹得他秒一本正经,我也折腾了半天给忘记……
可有些妖孽,总能叫你记起来——
我说着,记起来的瞬间,他那唇舌就再度纠缠而来。
我的上唇,下唇,被他反复的轻轻撕咬,吸吮,然后那软软的舌尖舔弄着,撩的我心痒难耐中,微张着唇,牙关才开他就趁机溜进来,同时那双手也跟着在身上四处摩挲旋转,转眼间,娇喘中一室旖旎春色,最撩人还是付墨蚺,身材自不必说了,主要还是那双眼。
吻一直痴缠着,偶尔睁开,迷离中看到他眼中的星辰漫天,星光闪闪,我已交心,身心都随他在云海山谷的游,然后又生出一悔——
若不死磕,一直跟他这么好,我这日子……得多美?
“战斗”一直持续到琪姐回来,付墨蚺跟我那时都在兴头,却忽然捂住我的嘴,“妈来了……呃!嗯……”
付墨蚺说的时候,动作放慢,那低低沉沉的闷哼性感无边。
我那时也在兴头上,即便听到轻微的开门声,还是想继续要他。
嘴巴被捂着,我只能扭动着身体表达,而他又一声低哼,抬起头看我,喘着,然后压下来,“别动,别动……”
他一连说了两次,完全压下来。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说着话,压下来,在之前,我的办公室里,他也是这样的忽然出现,那时是黑心在身的,长驱直入,压下来,疼得要死,让我直接喊出声,可这次——
当初多疼,如今多爱!
可因为喊不出来,那一瞬飞到九霄云外时忍不住的咬他掌心,然后感觉他手一撤,迅速又吻下来。
我登时八爪鱼一样的勾住他,死死缠着数秒,灵魂都飞起了,又被叩门声给拽回来——
“简简啊,还没起呐!小蚺蚺?起了没?”
神思一瞬的清明回来,深吸口气,嗯了一声,听付墨蚺也嗯一声。
门外,琪姐又说了句“宵夜在桌上我带孩子们去休息了”后,那脚步声离去,付墨蚺还在我身体里,低低沉沉给琪姐说了句“好”,我则看着他绷紧的侧脸和上半身愈发明显的肌肉线条。
难熬了数月,在那一瞬间,真心从心底的想笑,因为我觉得他像人。
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妖仙,咱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而他……
是我唐白简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