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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59米 小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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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德苑。

    夜风卷入,房内的紫纱幔随风而动。

    房内没有掌灯,但似有若无的呼吸声浅浅地传入耳际。

    苏妩慢慢逼近那临窗而立的身影,借着月光只能看到是一颀长的男子。

    这样出现在她的闺房中,他到底意欲何为?

    她正想着,脚步还未靠近,那男子却突然开口。

    “三小姐,你回来了?”

    闻其声,竟然是穆离。

    “大胆穆离!”

    她的声音很低,却有一股威慑之意。

    “三小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回来之后,发现你变了许多。”

    他连自称都是‘我’,而非平素的‘奴才’。

    依照婵碧之前所说,这穆离为曲拂所救,想必他们之间从前关系也是不错的。

    “穆离,你想必也听说了我落水之事!”

    穆离心中一紧,点点头,“我知道。”

    “有人要杀我!”

    “是……谁……”

    “大祭司,夜鸢!”

    “他?”穆离脸色风云变幻,却隐在夜色中。

    “他乃堂堂天阙大祭司,太子的心腹,我区区一个英国公的女儿,若我还是从前那般任人鱼肉,或许你回来见到的便是我的尸首。”

    话音落,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

    如此静谧半晌后,听得穆离淡淡却坚定的声音随着夜风而来。

    “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说罢,他没有看她一眼,恭顺的朝她施了一礼,随即大步离去。

    苏妩躺回床上,却是没有一丝睡意,那个烟火下的吻贯入脑海。

    轩辕慕白吻技那般好,也不知道那张嘴尝过多少女人。

    一念此,她下意识的浑身一个激灵。

    她怎么会想起那个无赖。

    果然当初说跟他合作,就是一个火坑。

    只是如今身陷火坑,恐怕很难再跳出来了。

    彼时,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还有轩辕慕白。

    之前就说一个吻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谁知道冒着生命危险强行再吻了一次,他只觉得更加的折磨。

    这霍君正有句话说对了,这曲拂就是她的毒药。

    什么时候他才能美人在怀,再尝那夜销魂之滋。

    既然睡不着,干脆披衣而起,打算挑灯布阵。

    就不信这小小的一个丫头,能逃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桃花阵。

    翌日天明,流水潺潺,山涧鸟鸣。

    “呀,你醒来了!”当轩辕玄凌艰难地睁开眼,一绿杉少女正满脸忧色地盯着他,双目湛湛有神,如一泓清泉,颊边微现梨涡,甚是秀美无伦。

    幽寒的眸子戒备地看向眼前的少女,他伸手摸剑,“你是谁?”

    “我叫扶疏。”少女说话的声音极甜极清,令人心灵好似受到洗涤一般,说不出的舒适。

    轩辕玄凌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小木床上,而这间屋子四周也是破败不堪,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具。

    安排在东宫的眼线来报,东宫太子轩辕允寒在民间与一公子结拜,两人相邀白山赏梅,身边仅一人随侍左右,他这侄子一向谨慎,两人明争暗斗了好些年,他仍是没能将这心头刺给拔去,天赐良机,他又怎会错过。

    只是不曾想到,轩辕允寒身边那暗卫竟然是当今武状元墨君睿,此人一向神秘,更是在夺魁之后便消失匿迹,没想到再次现身,竟然甘愿在太子身边护卫。

    另外,那位看似文弱的神秘公子究竟是何人?

    武功不仅深不可测,那心思实在缜密,竟然能以自己身躯为诱饵,让自己如今身陷囫囵。

    他微微动了下,若不是自己内力深厚,那一剑恐怕已经要了自己的性命。

    扶疏见他发愣,又悉心解释。

    “今个清晨我在山涧浣衣的时候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昏迷在那,我曾经在村里的郎中那帮过忙,我也在旁边学了点,我家里的小花上次腿受伤了,也是我治好的。”

    “小花是谁?”

    “我养的一只母鸡,它是我的好朋友!”扶疏盈盈一笑,眼眸清澈。

    轩辕玄凌眉心一跳,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子,脸黑如夜。

    “这是哪?”

    昨夜几十众手下全部覆灭,而自己负伤逃走,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见他面色冷峻,目光凌厉,扶疏盈盈一笑,“大叔,这是落霞村!”

    大叔?

    轩辕玄凌寒光一闪,面色又沉了几分。

    这大叔似乎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过长得倒是好看。

    “大叔,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站住!”

    扶疏美目流转,正要出去,就听到他的声音,紧接着,他冷冷地开口。

    “你若将我的行踪败露,我立刻杀了你!”

    这般冷然之语若是换的旁人估计早都吓得面色苍白魂不附体,但扶疏却只是回眸轻笑。

    “知道了,大叔!”

    轩辕玄凌被那目光一射,身子微怔,她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好似一泓清泉,极为灵动婉转。

    走出屋子,她将米缸掀开。

    无米下锅。

    心想还是先去问婶子借些吧,虽然婶子平素凶悍,但是她不吃可以,总得给大叔弄点,他流了那么多血。

    如此想着,她便拔腿朝隔壁的屋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