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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旅途参卦
黄一雄也笑道:“赵先生,真是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谭先生是省委宣传部长,这次能大驾光临我的酒店,正是为了迎接那批外国游客的。”
赵东阳一愣,他虽然算到谭先生可能是个高官,可没想到居然是省一级,不由对那些外国游客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惊动了省委宣传部长?虽然猜不出,但可以肯定很有钱,可惜不知道洋鬼子信不信风水。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下,赵东阳马上把注意力放在了谭先生上,笑道:“谭先生,哦不,现在叫谭部长,真是幸会,我还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我说话都紧张了。”
谭先生微微一笑:“赵先生说笑了,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才对,以后还少不了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谭先生,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没什么。”谭先生虽然这么说,但眉头皱的更紧,嘴微张了一下,又合上。
这一系列动作尽收赵东阳眼底,缓缓道:“谭先生,赎我直言,你可是为了你的儿子远游而担忧?”
谭先生就是一愣。旁边的黄一雄微有不快的说:“赵先生,你不知道情况不要乱说,谭先生没有孩子。”
赵东阳大感以外。“没有孩子?这绝对不可能!”
谭先生叹了口气道:“黄老板说的没错,因为某些情况,我和太太一直没有孩子。”
这可把赵东阳弄糊涂了,他现在身负“黄”“玄”两卦,虽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但这样的小事还不会看错。
当下赵东阳径直走到谭先生跟前坐下。“谭先生,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从你面相看,是大富大贵,儿孙满堂,但刚才你微露愁容,两鬓的几根白发就露了出来,我数了数正好是十七根,而且左多右少,这正是你儿子已年满十七,而且是不在你身边的迹象,可为什么你说没有孩子呢?”
见赵东阳说的煞有介事,谭先生当时就愣住了,他虽然位高权重,可没有子嗣是他心中多年的痛,这时候突然冒出个儿子,怎么能让他不吃惊。再顾不上形象,一把抓住赵东阳的手道:“赵先生,你这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
“可我确实没有孩子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东阳想了想道:“我全是从面相推论的,但既然谭先生这样讲,我想其中必有隐情,我要看过你夫人的面相才好做定论。”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走!”说着站起身拉着赵东阳就要离开。
黄一雄忙笑着过来。“谭部长,你不是答应要陪外国商团观光的吗!这个……这个,你走了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告诉他们我临时有事,去不成了!”
黄一雄一下笑容就僵住了,谭先生不去是小,可得罪了外国商团,说不定他们马上就会换酒店也有可能。
赵东阳忙道:“谭先生,那还是公事要紧的,给你夫人看相也不急在这一时,正好我这几天左右无事,随时有时间的!”
谭先生一听,微微沉吟了一下。“好吧,赵先生说的是,公事要紧,那就按原计划办,麻烦黄老板看看外国商团起床了没?”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看!”黄一雄感激的向赵东阳看了几眼,忙跑出了办公室。
时间不大,黄一雄又跑了回来。“谭先生,商团的人都起床了,已经在下面等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赵东阳一见,忙起身道:“那两位忙吧,我就先告辞了,这是我的号码,谭先生回来随时可以联络我。”
黄一雄心情正好。“呵呵,不忙,不忙,既然赵先生没事,和我们一起旅游吧,这可是趟贵族游,一般人根本没机会见识,保证赵先生不虚此行!”
赵东阳还在犹豫,谭先生笑道:“是啊,赵先生一起去了,好容易有黄大财主放血,机会难得啊!”
盛情之下,再加上日后还有很多地方靠他们,赵东阳不好拒绝。“那这样我就沾光了。”
等到了酒店外,赵东阳终于知道为什么叫贵族游了,商团的出行工具,并非常见的巴士车,而是8辆叫不上名字的加长版房车,里面两排面对面的真皮沙发,酒柜、冰箱一应俱全,中间的空间够打麻将了。
坐在沙发上,赵东阳摇下漆黑的玻璃窗,看看窗外骑着单车匆忙赶路的人群,终于明白什么叫云泥之间了。
“来,庆祝我们今天相识,干一杯!”谭先生说着为赵东阳倒了半杯猩红的葡萄酒。
赵东阳没客气,端起一饮而尽。忍不住赞道:“好酒啊,这是真正的法国干红,没想到黄老板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谭先生一挑大指,也是一口干掉。“真没想到赵先生白光相术精准,对品酒也这么在行。”
黄一雄也哈哈大笑:“这次赵先生可算错了,这酒我也是第一次尝到,还是那帮外国商团送给我一瓶的。”
赵东阳咧咧嘴,几万块的东西,居然拿来送人,这帮商团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车辆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停了下来。
“谭先生,赵先生,到地方了,请下车!”黄一雄殷情的为两人打开车门。
赵东阳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忍不住叫起来。“真是太美了!”就见不远处是一条大河横向将大地撕成两半,但最奇的还是,就在这河流的正中,地势猛然降低了十几米,巨大的落差形成一道天然的河中瀑布,汹涌的河水翻滚着从高地落下,声震四野,真好像万马奔腾一样。
赵东阳不由的看呆了,连谭先生和黄一雄走到身后都恍然不觉。
谭先生把手轻轻的放在赵东阳肩头。“怎么样,很壮观吧!”
“是啊,没想到自然的魅力这么大!”
谭先生点点头。“是啊,虽然我看过很多次,但每次我来都要被震撼一次,在这大河前,感觉人的生死真的好渺小,这就激励我要不断奋斗,真期望有一天可以操纵人的生死啊!”
赵东阳心里一惊,能说出这样的的话,那谭先生绝对是不甘心眼下的地位。
谭先生也察觉话里的失误。“呵呵,看我都快成了诗人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让客人久等了!”
黄一雄也道:“是啊,是啊,一会可有比这更精彩的!”
这时,那帮外国商团也都下了车,面对奇景指点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就对着这里招手了。
在黄一雄的带领下,众人转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踏上条平整的石子路,走向不远处的一幢高大的建筑。
经过几道有人守把的关卡,等到了建筑里面,赵东阳立刻有点眼睛不够的感觉。就见里面的陈设完全不同于外面的普通。用华贵形容实在太一般。
就见入眼是一个极大的露天院子,正中间一个岩石砌成的巨大泳池,碧波荡漾中三三两两的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在里面游弋。而旁边是几座精美的假山,四周的围栏则是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和中间的美女形成强烈的视觉差异,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商团的老外一见,顿时两眼冒光,有的立刻到旁边换上泳装就往水里跳。
赵东阳小声问旁边的黄一雄:“黄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别致啊。”
黄一雄和谭先生相视一笑道:“赵先生,这算什么,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果然如黄一雄所说,黄一雄带着众人定了房间后,来到一个气派的剧场里,台上赫然是一群身无寸缕的美女进行高难度的杂技表演,个个容貌出色,身手不凡。看谭先生和黄一雄一脸的坦然,赵东阳知道他们一定不止一次来过。
出于礼貌,赵东阳坐下看了一会,发现这种东西不适合他,小胖他们来还差不多,编了个理由,赵东阳从剧场里出来,外面人来人往,也不怕走丢,信步在四下观赏景色。
沿着回廊赵东阳来到一座精致的竹屋前,见上面正中的牌匾上写着“听雨阁”三个大字,配上屋檐上流下的水流,别有一番风味。竹屋左右是一副对联,赵东阳刚要念出来,就听里面突然传来几句外文,顿时停住声音,偷眼向里面看去,里面正是和他一起来的商团的团长,而和他说话的是一个中国人,但背对着赵东阳看不到长什么样。
赵东阳不觉有些奇怪,这个老外不去看表演,而在这里和一个中国人聊天,太有些不寻常,而且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赵东阳虽然听不懂法文,但看表情也知道不是说的什么好事。
听了一会,不明所以,赵东阳悄悄的离开了“听雨阁”,不过并没走远,在不远处的“观云台”坐下,马上有侍者端来了饮料。
过了没多久,赵东阳就一个中国人从“听雨阁”里走出来,有过给谭先生看相的经历,赵东阳一眼就看出此人也是个官员的,而且还不小,不过赵东阳倒放下心来,官商勾结,原来不过如此而已。
又过了一会,商团团长也从听雨阁里走出来,远远就卷着舌头喊。“Hello,赵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没去看表演?”
赵东阳出于礼貌,也笑道:“呵呵,团长也很雅兴吗,在这里看风景?”
“压性?NO,NO,‘性’是不能压的,会生病的,我不和赵先生聊了,去找美女,拜拜!”
“拜拜!”
看了看时间,赵东阳估计黄老板他们应该看完了表演,按原路返回,刚好在剧院门口看到他们。
“赵先生,让我们好找,还以为你被哪个美女拐跑了。”黄一雄搽着额头上的汗水道。
“不好意思,那边有几处景色很美,忘了时间了!”
“哎,真想不通你,有美女不看,看什么景色,可惜了,你刚才是没看到,那几个小妞……”
黄一雄还要往下说,被谭先生咳嗽了一声打断。“嘿嘿,黄老板,可别教坏年轻人啊,走吧,应该开饭了。”
饮食习惯问题,午饭没有和商团一起吃,这顿饭虽然不比黄一雄办公室那餐,但也把赵东阳吃的连松腰带。
吃饱喝足,黄一雄眯着小眼道:“赵先生,下午自由活动,要不要我这个向导带你去几个好地方啊?”
赵东阳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房间里就好!”
黄一雄和谭先生相视一笑,各自去开心了。
赵东阳猜也猜到他们大概干些什么,可他实在没那个兴趣。自从参悟了“玄卦”后,只是当晚试验了一次,一直没再用过,他想借这个机会演练一下“玄卦”里其他起手局。
简单活动了下身体,赵东阳掏出随身带着的香烟,按照“玄卦”第二个起手局布了个“无相”阵。
所谓无相,是指道法自然,意思是说相术只能预测未来,而不能改变未来,相而无相,隐含珍惜生命的道理。和第一个起手局“本相”阵最大的不同在于,无相并不只针对特定的事物,而是针对相对空间中的事情。
把12支香烟点燃,赵东阳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残存的房间景象,渐渐的开始发生了变化。
虽然明知道闭着眼,但赵东阳发现脑中的景象尽是如此真实,而且就好像从摄像机里看一样,可以任意拉远拉近镜头,渐渐的适应了这种视觉效果,赵东阳放开思绪,画面立刻发生了变化。
第一幕是看到黄一雄衣衫不整的推门进来,一边还揉着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再跟着是谭先生进来,不知为什么吃了一惊,一下将桌上的玻璃杯撞到了地上。
之后又看到两人休息了一阵开始收拾东西,大概是到了时间,准备回程。赵东阳还想跟随他们将画面推向房间外面,可画面一阵抖动,眼前变成了一阵漆黑。
睁开眼睛,赵东阳知道这是“无相”阵受到空间的限制,只能看到房间里的未来景象,按照《参神通赞》上说,日后随着参悟的境界越深,这个范围应该是可以增大的。
看看周围的香烟早已全部烧完,按刚才的预测,黄一雄他们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赵东阳重新布下12支香烟,准备体验一下第三个起手局“原相”的境界,可连着试了几次可被一阵心烦的感觉打扰,一组香烟燃完也无法入定。
既然无法成功,赵东阳也就不去强求,外面他是不想去了,灵机一动,见桌上摆着纸、笔,拿起写了两张纸条。
刚写完没多久,门一开,黄一雄哼哼唧唧的走了进来。“哎呀,可疼死我了,外国妞就是够野,把我快颠散架了。”和刚才脑中预测出的画面一模一样。
紧接着谭先生也走了进来。“咦?赵先生,你真的一直在房间里啊,没找点事做吗?”
赵东阳微微一笑。“谭先生,黄老板送你们样东西。”说着将两张纸条递给二人。
谭先生只扫了一眼,不由退了一步,正好把桌上的玻璃杯碰翻在地上,这一来,刚看完纸条的黄一雄也是一脸的惊愕。“谭先生,你的纸条上写着什么?”说着和谭先生交换了纸条。
两人定睛一看,就见黄一雄手上的纸条写着。“谭先生,小心打破玻璃杯,可要赔偿的喔!”
另一张上写着。“黄老板,腰疼是不能揉的,建议去看医生。”
这一来,两人傻了眼,谭先生满脸无法相信的表情道:“赵先生,这……这,简直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这些纸条明明是你刚才就写好的啊!”
赵东阳不答,反而说:“我们快走吧,等下商团的人要来催了。”话音还没落,“砰,砰”有人敲门,商团团长卷着舌头在外面说:“MR谭,黄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
谭先生再不多问,只是摇头道:“太不可思议了,不是亲眼见到,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现在我对赵先生只能用崇拜来形容了。”
而旁边的黄一雄一句话也说不出,茫然的看着两人,已经完全呆掉了。
回去的路上,虽然没什么刻意的举动,但赵东阳明显的感到谭先生对自己更加客气了,多数情况都会用到“请、您”之类的敬语,赵东阳知道再能解决好他儿子这件事,谭先生就算基本上征服了。
当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晚,黄老板做东,简单用完饭后,因为还要去给谭夫人看相,赵东阳和谭先生起身告辞。
出了酒店门,黄一雄突然叫住赵东阳。“赵先生,请稍等一下。”说着黄一雄向赵东阳使了个眼色。“以后有时间还要记的帮我家中看一下风水啊!”
“黄老板请放心,我一定记得。”借着握手,赵东阳接过了黄一雄握着的支票。
坐进谭先生的车里,赵东阳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不由问道:“谭先生,像你这样的高官,怎么自己开车,没有配备司机吗?”
“呵呵,习惯问题,自己开车自由点,再则也能节省些费用。”
“这样啊,谭先生真是节俭。”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一路上赵东阳也对谭先生的家庭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车子开进省委公寓,停着一座小院前。“赵先生,这里就是寒舍了,请进。”
赵东阳站着没动,习惯性的推算了一下谭先生阳宅的风水格局,很快他就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见赵东阳没动地方,谭先生问道:“赵先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赵东阳考虑了一下道:“谭先生,等下你只说我是你的朋友,先不要对你夫人说起今天的事。”
“为什么,我夫人知道有孩子的话一定比我还要高兴啊!”
赵东阳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也许是我多虑吧,不过还是等我看过谭夫人的面相再说的准!”
见赵东阳神色凝重,谭先生立刻想起赵东阳白天种种神奇的事情,忙道:“好的,一切听赵先生的吩咐。”
赵东阳放下心,跟着谭先生走进院里。
原来,在刚才下车时,赵东阳一眼就看出这座宅院隐约暗合“白虎冲煞”局,原因是院后的一道消防通道正好的对着主宅。如果是夫妻已有子嗣当然无所谓,可一旦是新婚夫妇,那这样的格局十有八九会导致无故流产,或则胎儿的过早夭折。知道问题所在,赵东阳已把事情分析出了大概。
一走进去,谭先生就道:“夫人,这是赵东阳赵先生,可是难得一见的高人啊,快把我藏的好茶拿来。”
一见谭夫人,赵东阳马上知道自己刚才的推测没错,谭夫人天格饱满,是旺夫旺子的命,但耳下两道黑气伸向脖后,这是长期受“白虎冲煞”局的影响所致。
赵东阳忙道:“我们自己来就好,谭夫人身体不好,多休息有好处!”
几次见识了赵东阳神奇,谭先生一愣马上恢复如常,可谭夫人却是“咦”了一声,因为没有子嗣,一直是她心中之痛,向来不愿让人知道是由于她有病造成的,连亲戚都大多不知,赵东阳突然说出,谭夫人不由的格外奇怪。
“赵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是我丈夫告诉你的吗?”
赵东阳一笑道:“我不光知道你体弱多病,而且还知道你向来身体不错,只是搬来这里住才成了这样的,我说的对吗?”
这下谭夫人更惊讶了,不由询问的目光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谭先生哈哈一笑:“夫人,我刚才就和你说赵先生是位高人,现在你领教他相术的神奇了吧,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事都瞒不住他的!”
谭夫人还在犹豫要不要信赵东阳的话,赵东阳又道:“谭夫人能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吗,还有谭先生,我也要顺便再看一下你的左手手相。”
见谭先生好不犹豫的伸出了手,谭夫人也只好把右手伸出。
赵东阳把两只手并在一起,细细一看,当下一切全明白了。心说:“果然如此。”
想到这,赵东阳站起身道:“谭先生,谭夫人,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再没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门。谭先生在后面的呼唤也是充耳不闻。
这次却不是赵东阳故弄玄虚,实在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见谭先生居然追了出来,运起“玄相功”,脚下速度加快,几个跨步已把谭先生远远抛在了后面。
问题的真相已经明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才能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进一步赢得谭先生的信任,但同时又要避免引起不好的后果,赵东阳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