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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宇再一次噎住了,心里只叹差点说漏了嘴,愣了半晌才道:“我现在不是在调查他吗?他的耳目那么多,难免不会抓住机会反调查一下我,万一到时候被发现的话……不过你放心,我有职业操守,不出卖雇主是我一向的原则,绝对不会说出你的。”
“那就没事儿了,就算他找到你,你也不会出卖我的不是吗?”骆荨微微一笑,写着眼睛看向吴天宇,想看看他下一句还准备说什么。
这下吴天宇是彻底噎住了,半晌才说道:“没意思,不赌就不赌吧,下车下车。”就算没被骆荨的话噎住,他也不敢再说了,要是再说漏嘴可就没那么容易圆回去了。
骆荨抬眸一眼,才发现两个人嬉闹之间已经到了寰球大厦的大门口,她笑了笑道:“那我下车了,吴侦探。”
吴天宇闭着嘴,不说话,一脸的不爽。他这么辛苦就像挖点料,也不想想是为了谁,偏偏骆荨还像防贼一样防着。
骆荨和安习之的事情,现在就是全滨城都在关注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的记忆,只有骆荨和安习之才会有,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的从骆荨哪里去套话。毕竟除了骆荨,他也不敢去热安习之那块硬石头啊!
骆荨推开门下了车,随手在将车门一关。
“我要在这里等你吗?”吴天宇开着玩笑问道。
“恩,我马上就出来。”只是一份文件,用不了多少时间。
“别呀!”吴天宇立刻说道:“你要是出不来了,及时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我就不等了。”反正吴天宇估计骆荨此番上午是出不来的。
“好吧。”骆荨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想,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路乘着电梯来到自己办公室,将文件给打印了出来。刚打印完毕,刘韵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骆荨,文件印好了吗?”
刘韵的声音十分小,也十分急。
现在安习之已经是黑着脸色坐在那里十几分钟了,骆荨要是再不出现,地球可能不会毁灭,可是她可能就要被安总的怒火给灭了……
“可以了,你过来拿吧。”骆荨一手捏着电话,一手将打印出来的文件放整齐。
“你拿到总裁办公室来。”刘韵说道。
“现在?”骆荨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安习之应该早就回去了呀!难不成还在办公室里?所以刚才吴天宇话里的意思是,因为安习之在所以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
“这资料是安总要的吗?”骆荨开口问道。
“是啊,已经等很久了。”刘韵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办公室里也越来越压抑了。
骆荨立刻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停在原地,低着声音道:“你可以帮我拿给安总吗?”
“不行,是安总指名要你送过来的。”刘韵低声道,心里却在咆哮。要是行的话,根本就不用把你叫回来呀!要是行的话,我也就不用再这里忍受这种比凌迟还要痛苦的经历了。
“好吧。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桑莹在不在?”骆荨已经认命了,抬腿朝着安习之的办公室走去。她下午过去的时候,桑莹还在,这会儿安习之还在的话,那么桑莹……
“不在。”刘韵已经快崩溃了,只差捧着电话痛哭流涕的叫骆荨,赶快过来吧,再晚一点过来,恐怕就只能看到她窒息或者被惊吓而亡的尸体了。
知道桑莹不在,骆荨心里一松,松了口气,就没有那么抗拒了,这才抬着腿往安习之的办公室里走去。
只是一想到又要和安习之单独相处,脑袋就一阵疼痛。
她走到安习之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走了进去。
一推门就看见了安习之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刘韵已经不在了。她四处看了一下,确定这间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安习之之后,心里便莫名地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实在是每次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经历都不好,不好到都已经让她有阴影了。因为上一次也发生过跟这一次差不多的情况,而那一天她被安习之压在身下,压在这张办公桌上。
安习之转身看到骆荨手上的资料,说道:“放桌上。”
骆荨点头,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但是心里的紧张虽然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她整个人却都已经是僵着状态了。
她转身问道:“安总,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她就先走了。
“有,坐下。”安习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根本就没有要让骆荨离开的意思。
骆荨咬了咬牙,并不想坐。其实她知道自己或许应该给吴天宇发个短信让他走了,可是她就是突然有些畏惧,觉得如果吴天宇在下面等着的话,她心里还会有些安全感。
“安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晚饭吃了吗?”安习之开口道:“陪我吃饭。”
压根没准备也不想给骆荨说话拒绝的机会。
骆荨张了张嘴,皱眉道:“可是现在……是下班时间。”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的时间就是归她自己自由支配的私人时间,安习之没有权利在下班之后要求他做什么。
安习之挑眉道:“我知道。”
骆荨咬牙,彻底没了话,看着安习之一脸“我知道这是你的下班时间,但是我就是要让你陪我吃饭,你不爽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就有些无奈了。
不过刚才那一瞬间的场景,好像突然就回到了五年前,安习之对着别人从来都是冷面冷心的男人,单独对着她,就好像是个大男孩一样,所有孩子气的一面都留给了她。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安习之无理取闹的样子是什么样,知道她不想说话是什么样,傲娇起来又是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终归已经不是五年前了。
骆荨想到这个事实,只觉得全身一凉,一股冷意从心底泛出蔓延到了全身。
“好吧。”她抿了抿唇,妥协了。
骆荨知道自己没用,没有办法拒绝安习之提出的任何合理的要求,而偏偏这种只要是安习之想要的,她又都会尽量去满足。
而这个样子的相处,是她心里最渴望,也是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