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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扈,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变得这么奇怪?难道我身上载有灵体,就值得你这么反差,直说吧,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我赵卿嫣不喜欢拐弯抹角!”苏婥还是难以相信,新婚夜那晚到现在,简直是有着天染之别,沈扈就像雾中的高峰,越想了解一点,反而被反弹回去,越来越摸不透。
沈扈这时却恼了,说道,“你怎么不明白本王对你的心,本王承认之前对你过分了,可不跟你说这些话,嫣儿你不会明白本王爱你的心……”说着,又靠向苏婥的脸颊,那带着氤氲气息的完美轮廓,就是在要了苏婥的命。
但凡不是为了查出苏诞和青鸾玉,被沈扈这么死缠烂打得,让她不知所措,真的有很多时候,苏婥都动过心,可一想到生前那惨绝人寰的点滴,就很努力地去克制心里那点唯剩的感情,她看着沈扈,说道:“得了,太肉麻了,一点都不像你,你之前拿我爹威胁我,不如,我也跟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行!”
苏婥吃惊,“想都不想就答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嫣儿,只要是你说的,本王都答应!”这样的口吻,沈扈点缀起了一丝拮据,还是很直接地脱口而出,“只要不是离开本王,死,都行。”
“好,”她拧了眉,对于一直以来,苏诞全族皆灭的事实,每每刻在心里,就像被火烧的烙印,沈扈对她的心如何,她并不关心,不如借此,试试他的口气,“我知道你的目的,我身上载有灵体,可以帮你找青鸾玉,得到皇后遗骨一统北滁,如果我帮你找,你帮我调查酆州参知政事苏诞的事,我娘说,爹爹曾经把姐姐过继给了苏诞,一来,查出我姐姐下落,二来,苏诞府邸你已经得到皇后一半遗骨,若是查出苏家灭族的原因,兴许,对查找青鸾玉下落有帮助!”
“嫣儿,本王果然没看错你,你现在比本王想的还要聪明许多……”沈扈拧了眉,回忆起来,“本王……不太清楚,先帝封锁了消息,这天下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三人!”
“那就从这三个人入手!”沈扈竟然不怀疑她调查苏诞灭族的动机,真有点怀疑沈扈是不是故意这么演出来骗她的,不过,她想了想又问道,“尉迟将军那边如何了?”
“昨晚中了本王的计,估计得和本王圜军交涉个几天几夜才能脱身出来!”
苏婥接着问道,“那你呢?和西陵王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不知道这样低柔的语气,沈扈能读懂多少。
“这个本王不能告诉你。”沈扈一口回绝。
苏婥立马反驳道,“不是说爱我吗?我总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谋算什么,两个人一起出谋划策,才能完成目标啊!”
“嘶……”沈扈骤冷的面目突发着异样,他紧拧着眉头,一道道山峦在眉目间深邃不已,苏婥掣住他的手,才想起在医馆时,看见沈扈身上的箭痕擦伤包扎的痕迹,她低低地说,“笨蛋,我昏迷的时候,你又受伤了对不对,老说我逞强,你自己还不是,等着我,我亲自去给你买点药……”这样做,沈扈估计才会卸下狐疑,方才见他眼神里,似乎有些怀疑。
“嫣儿……”苏婥刚走到门口,沈扈叫住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心,本王没事,不准你去,留下来陪陪本王,好好珍惜这几天,行吗?”
“不要紧,我去去就回,你乖乖待着就是。”
年幼时,被苏诞带着来过几回北冥城,西陵王府比慕容大人府气派豪华百倍,出来时,所有守卫都用一种畏惧的眼光看着她,早间市集热闹非凡,檀香从库房取了银两给苏婥,
苏婥便前往王府御用的医药铺子——琳琅铺,替沈扈买血亏的补药,这些药,以前在沈扈药箱中见过,现在正派上用场。
走到城中街道,妇孺百姓都惊讶慌张地看着她,噗通一声,听到有人落水。
一个怪老头从琳琅铺旁边出来,看见苏婥,竟然吓得不小心把老妪推下了小河,苏婥当时就跑了过去,把老妪救了上来,老妪昏厥不醒,却还有一丝气息,苏婥不得已故意用冷淡胁迫的眼神逼退老头,给老妪做了急救,老妪这才渐渐苏醒过来。
“咳,咳,哼。”
喉咙被河水呛过,老妪一把年纪,始终咳嗽不止,无法睁开眼睛。
苏婥见状,赶紧抬出手臂,从老妪后背一掌运力下去,将河水逼出体内,一边又取出绣帕替老妪呛水的眼睛擦拭。
老妪片刻后睁开眼睛,反应极快,一下抓住身后走过来的老头的手,慌慌张张地往后逃窜。
“快走……”老妪嫌恶地对老头说,老头点了头,瞬间溜走,苏婥看着他们两个人跑到了河堤对岸,一脸茫然、不明就里。
不久,才听到那个老头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女人真不简单,嫁给尉迟大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了北滁的皇帝,一身狐媚劲儿,真是个祸水。
老头靠了上去,对旁边的老妪嘀咕道:“怪不得洛央公和大将军要杀进北滁那边,估计北冥城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被那女人搅得天翻地覆,真不知道哪天皇帝发兵就把北冥城给灭了……”
一个老妪赶紧骂了一句,“呸呸呸,老头子,走吧,小心掉脑袋,那女人连皇帝都不放眼里呢,听说还杀人不眨眼,小心小命不保!”
“得得得,走吧,晦气的女人!”老头瞥了苏婥一眼,摇头晃脑地往河岸码头的桥上去,拉着老妪背了一个布袋。
北冥长街旁的高墙屋檐瓦砾上,一直躲藏树枝叶幕之下,暗中察言观色的蒙面铜色暗影男人, 戳开一支火折子,将烟弹点燃,竟朝空中发射,转身,又沿着树挎流下的方向飞身步了几步到苏婥面前。
那人卸下一身铜色长裳,一道铁索勾墙,飞檐走壁落在房梁上,对苏婥说道,“几年不见,长得越发水灵标致了!”
听到声音,苏婥顺势向上望过去,问道,“你是谁?”
铜色暗影男人笑出声,见苏婥还看着老妪老头离去的方向,淡淡轻笑她:“卿嫣妹妹,那些人说了什么别在意,人多难免嘴杂,这北冥城向来风气如此!”
“你认识我?”苏婥回过头,一脸冷静地说,“那就亮明身份吧!”
“慕容子缟!”铜色暗影男人摘下了面纱,看向面前的苏婥,嘴角咧起淡淡的笑容,“今日再见,算是你我缘分!”说着飞出的黑绳勾在了墙檐上,脚尖踩着黑绳,疾步跳了下去。
“慕容子缟?”
慕容子缟是酆州人,他的父亲和她的父亲苏诞是挚友,两家曾经有过娃娃亲,当时赵嵩文和尉迟家族也是如此,十多年前,慕容、尉迟、苏、赵四大家族曾是先帝沈临的左膀右臂,分居两派势力中,只是沈临死前,慕容家因为吃了败战,离奇失踪在南魏,传言说被灭族了,现在突然出现,苏婥的腹诽又起了一堆。
她疑惑不解地问道:“慕容大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在这?”
慕容子缟笑了笑,说,“那你又如何会在这儿?”狐疑不解之余,慕容子缟的脚步突然靠向了苏婥,苏婥后退几步,“慕容大哥!”
“嘘,额头上有脏东西,别动……”冰僵的双手瞬间被慕容子缟反手扼住,苏婥疼得嘶嘶作痛,慕容子缟再次捏着手帕,替苏婥擦拭额头的一缕污渍。
苏婥推开他的手,“慕容大哥,你别这样!”然后本能地推开慕容子缟,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何况孤男寡女的,有一个沈扈,已是耻辱,她如何能再这样轻薄于自己的清白。
只是话刚说完,几度喘息地胸口猛地抽了两下,静滞许久,才回缓游神,慕容子缟呼吸声、心跳频率却变得异常起来,苏婥吃惊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只见慕容子缟尴尬地凝着眉,瞥向苏婥,低声地嗔了苏婥一句:“没事,喘症又犯了……”
“慕容大哥,看你的情况很不对劲,要不要看大夫,刚刚说话唐突了,抱歉。”
慕容子缟半天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横着巴掌去碰了下涨红发白的脸,紧张地用袖袍遮住脸面,转过身去,等脸恢复过来,才扭头看向苏婥,“没事,让你见笑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
尴尬的余温还未消除,苏婥诧异地握住了慕容子缟的脉搏,探完,苏婥拧起了眉毛,如死脉一般阴阳怪气的脉象,像尘封已久的烈酒,被铁锤砸碎的一瞬间,却又突然死灰复燃。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想了想,问道,“你得的恐怕不是喘症吧?你是不是以前吃过青丸,这看起来像是过渡反应。”
“卿嫣妹妹,你怎么知道?”慕容子缟目光紧紧盯着苏婥,冷声道,“换个地方说话。”
眼前人来人往街道,慕容子缟见情况不对,赶忙拉着苏婥走进暗处巷子,只是周围阴森森一片,顾盼四周,也唯有冷冰冰的气息在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