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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不要!不要把我丢在水里!冷!”唐蜜蜜陷入了梦境里,皱着眉心,一张玉色的脸上,满是痛苦不堪的神情。
岑寂深皱了皱眉,眼前闪现的是在y市的中亚酒店内,他将她无情抛入放了冰水的浴缸里的场面。
看来,这个小女子在这件事上,受伤不小。
呢喃了一阵子之后,闭着眼眸的唐蜜蜜,终于平静下来,但她的鬓边,因为梦境,已经有了晶莹的汗珠子。
岑寂深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薄唇抿着,走过去。病床的床头柜上,放着纸巾,岑寂深抽了一张,弯腰倾身,极为细致地帮唐蜜蜜将额头和鬓边的汗水,一点点擦去。
门外的林特助,正跨步往里来,站在门口看到岑寂深这样的动作,林特助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岑寂深在病房里没呆多久,就走了出来,离开。
岑寂深回到了白色别墅,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个男人的气质,和孤独空旷的场景,一点也不违和。某些时刻,他就像一头孤独的野兽。
岑寂深的电话响起,是岑家的老爷子岑鹤延。
“爷爷!”
岑老爷子嗯了一声,声音和蔼:“好久不回老宅来陪爷爷了,大概是忙着事业或者谈恋爱,忘记我这糟老头了。”
岑老爷子的话语里,有着几分戏娱,听得出来,他比较钟爱这个孙子。
“最近岑氏许多旧体制要革新,有点忙。”岑寂深如实回答。
“嗯,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一心想要冲刺事业,胸怀雄心壮志。”岑老爷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陷入了回忆里,声音也有些惆怅,“正因这样,我才失去了这一生最珍贵的情感。”
每个人,在一生,都有难忘的人。岑老爷子的青春里,只知道拼搏,而错失了重要的人。这是他暮年以后,回顾这一生时,常常想起的憾事。
“所以呢,别老想着工作,像你这样的年纪,也该谈恋爱了。”一个在商场上厮杀了一辈子的人,到老了,珍惜的不是金钱地位名望,而是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世上之情,才是人生中最不可缺的。
“是。爷爷。”习惯冷淡的岑寂深,在老爷子的面前,也是一板一眼的。
“我的恩家唐家最近出了事,我已经让你大伯出面,尽量将这件事处理妥帖。”唐立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报纸和媒体上早就沸沸扬扬了,所以,岑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
岑老爷子话风一转:“想来我有意唐家这位小姐做我孙子媳妇的事情,你和阿远应该从你们的父母口里知道了一二吧?”
岑寂深默认。
其实,岑老爷子和唐家夫妻会面谈起的内容,他早就获悉了。他岑寂深也不是什么谦让之辈,该先下手的时候,他绝不仁慈。因此,唐立贵将那个小女子送到他别墅,他顺势就将她留了下来。
“唐老对我有救命的大恩,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岑氏这个家族。当初,唐老救了我,并且好意留我在家修养,我就对唐老说,将来自己的子孙一定要和唐家的女儿结亲。将来我如果发迹了,那么这份家业,也会传给娶了唐家女儿的子孙。”
老爷子的声音平和:“这些年来,兜兜转转的,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唐家,而且,唐家正好有女儿。你和阿远都是未婚,这唐小姐,如果能在你们中间选中一个,那么,我也就完成了曾经对恩人许下的夙愿了。”
岑寂深不语,静静听着爷爷说话。
岑老爷子继续说道,他见了唐家夫妻并且有了要和唐家结亲的意愿之后,暂时没有对两个孙子说,是还有所考虑。
“阿深,爷爷给你透个底,你和阿远两个马上去见见那位唐小姐。感情这种东西,其实大多数都是一眼就能定终生的,明天,这位唐小姐愿意答应跟你来,还是跟阿远来,那么我基本就能确定,这位唐小姐偏向于你们哪个了。”
岑老爷子最近觉得精神不是很好,年纪大的人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所以,岑老爷子这才着急想要看到,唐小姐和自己哪个孙子有缘,那么他后续就要好好扶持这个孙子,坐稳岑家家主的位置。
原本,唐蜜蜜若是不出意外,那么岑寂深带着唐蜜蜜去参加岑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岑寂深就离岑家家主的位置,又近无数步。
事与愿违。
唐蜜蜜若是不去,即使他在生日宴会上表明和这个小女人已经在一起,小女人不亲自在岑家至亲面前承认,那么大家都会觉得,他岑寂深太过狡猾。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完完全全利用唐心晴,后来知道,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这个小女子是冒名顶替,还有很多故事,他和她在一个屋檐下时,产生的种种矛盾,让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不甘心。
或许,这就是每个男人心中或狂放或隐而不宣的征服欲。
他要征服这个难搞的小女子,至于征服以后会怎么样,那谁也不知道。
“好了,我还要找阿远聊聊。我也会将刚才那一番话告诉阿远,对于你们两个,我不会偏心。至于你们谁能有缘和这位唐小姐在一起,那就要看你们各自了。”岑老爷子平缓地说道,然后和岑寂深结束了通话。
岑寂深陷入了沉思里:如果,他要求小女人忍着痛,陪着他去爷爷的寿诞,那么,在众多的岑家至亲面前,他无疑就是唐小姐的未来丈夫,和岑家未来的家主。
岑寂深的手机,在这刻响起,他看着手机,眉心微微一动,最后还是接通了。
“喂,这位先生你好!”陌生的男声传来,还夹杂着嘈杂混沌的音乐声,“我是绝色酒吧的保安,请问先生,邬倩茜小姐是你的朋友么?”
邬倩茜?岑寂深的眉心轻轻拧起:“有事?”
“邬倩茜小姐喝高了,恐怕行动不方便,邬倩茜小姐拿着手机,让我拨通先生您的号码,说您是她最好的朋友。说您会来接她的。”
岑寂深的声音很沉:“等着。”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三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银白色的奔驰,停在了绝色酒吧的门口。
岑寂深的司机见到了邬倩茜。
“深哥呢?怎么是你?”邬倩茜睨着美丽的醉眼,有些失望。
司机将因为酒醉而步伐蹒跚的邬倩茜扶进了车子里。
“两年了!”邬倩茜靠在靠椅上,淡淡酒红色卷发铺在肩膀,美丽的脸上,是富家小姐特有的精致妆容。
她去了国外,和岑寂深已经两年没有见了。
“深哥在哪里?那幢白色别墅么?我现在就想见见他。”邬倩茜对司机说。
司机沉默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邬小姐,岑总吩咐我,接到你之后,把你送到酒店,让你好好休息。”
邬倩茜沉默了一下,揉了揉额头,她竟然忘记了,岑寂深有个怪癖,除了岑家的直系亲戚之外,没有女人能够进得了别墅。
司机将邬倩茜送到了预先订好的酒店:“邬小姐,你好好休息。”
等司机离开,邬倩茜站在客房七十八楼的窗口,俯视着这座闪烁耀眼的不夜城。
城市夜空吹来的风,使得她的思绪微微清醒了一些,但是脚步仍然因为喝多了酒,而有些虚浮。
手机响起,是邬倩茜远在美国的父母来的电话。
“倩茜,到了S市了么?倒时差比较辛苦!”首先开口的是邬倩茜的父亲。
“到了。还好。爸爸妈妈不用担心。”
和父亲聊了几句,邬倩茜的母亲就和她开始煲起了远洋电话粥。
母女两个话语比较多。
“倩茜,你一个人在国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会很辛苦。”邬太太自然明白,女儿这次想要将邬家的生意拓展到国内,并且选了s市作为基地的目的,那就是因为岑寂深。
“妈,不会。国内还有一些朋友,再说我们家和岑家是世交,岑家的伯伯叔叔们一定会帮我的。”
“嗯,等你安定下来之后,去拜会一下岑家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邬夫人说道,“倩茜,在国内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妈妈,爸爸妈妈会做你坚强的后盾。”
“谢谢爸爸妈妈!”邬倩茜这次回来,拓展国内的业务,邬家夫妻,全力支持女儿。
和父母结束了通话,邬倩茜翻看了手机相册,两年前,她回国内,参加岑家的宴会,在某个角落里,偷偷用手机拍了岑寂深的照片,而这些岑寂深并不知道。
照片是岑寂深的侧面,欧洲血统般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使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种贵气的深邃。
借着一丝酒意,邬倩茜还是忍不住,给岑寂深打电话。
她已经想好了开场白,对岑寂深礼貌地表示谢谢,她真正的目的,只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有一种思念,一直累积在心里,很蚀骨。
岑寂深的电话是通的,但是却一直响着贝多芬交响曲,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也对!现在很晚了,或许深哥已经睡着了。
邬倩茜看着手机里岑寂深的照片,美丽的嘴角带着笑意:“总有一天等到你!”
这是邬倩茜回到国内的第一夜,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岑寂深在别墅醒来,今天是岑老爷子的寿诞,岑寂深上午就要回岑家老宅。
岑寂深站在穿衣镜前系领带,手机响起,去接,是唐蜜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