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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脑中嗡嗡一震,李纤儿的话不停地在她脑中向着,心中怒火燃烧的越发炙热,一回神手已经高高的扬起,重重的落下。
啪。
一声重重的耳光声响起,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在李纤儿白皙的脸上慢慢浮起,惊得一旁正在打小春的丫鬟们一乱,跑了过来。
唐曼挣扎的起身,腿已经颤抖的几乎用不上力气,只觉得周围的人越发狰狞,似乎每个人手上都染着血腥,唐曼克制不住的浑身发冷,她的宝宝差一点就死在了这些个女人的手中,差一点啊,若是自己不知道天花的救治方法,若是没有龙御西即時送来的药,若是。
她不敢想象。
慌乱中,似乎有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聚锦居,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迷茫中似乎李纤儿哭叫着扑进那个高大的身影的怀中,她顾不上心痛,腿慢慢地挪动,是的,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但还是坚持挪动着步子,那种虚伪龌龊的情景她不爱看,她只想去将她的宝宝抱进怀中,感受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奶香;那种你侬我侬的恩爱她不屑看,真的。
唐曼一点点的抬起沉重的腿,重重的落下,不知何時,泪水似乎模糊了眼眶,身后传来清冷暗哑的男声她也不愿意听,慌乱中加快了步子。
蓦地。
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了唐曼的胳膊,冰冷无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完了人就这么走了吗?”
唐曼身子一颤,茫然的回头对上了漆黑幽深的眸子,飞扬的剑眉入鬓,似乎是熟悉又陌生的英俊面孔,高大的身子传来阵阵压迫的气息,阴冷的让她忍不住打寒战,“那又怎么样?”
唐曼几乎下意识的问道。
“御东,呜呜,我只是听、听闻宝宝好了,迫不及待的来看看,呜呜,哪里知道姐姐歪曲了我的意思,就,就。”李纤儿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柔顺的靠在龙御东的怀中,抽泣着。
“你胡说。”小春挣扎着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夫人,忍不住出声,面颊的红肿让小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明明就是你欺负我家夫人。”
龙御东看了一眼小春,没有做声,淡淡的瞥了一眼李纤儿。
“我没有啊,御东。”李纤儿顿時大哭,抬起泪水朦胧的泪眼,对上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子,抽噎道,“这个小丫鬟出言不逊,我只是待姐姐教训一下,可能是惹到姐姐生气了吧,对不起,是我不好,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御东,呜呜,你也不要生气,都是纤儿没有分寸了,不该出手教训姐姐的人,是我的错,呜呜。”
“不,别哭纤儿。”龙御东轻轻拍了拍李纤儿以示安慰,漆黑幽冷的眸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唐曼,语带挑衅,将纤儿拥入怀中,温柔的安慰道,“你是龙家的夫人,出手教训一个丫鬟何错之有?不关你的事情,别哭了啊,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呢!”
一句夫人仿若一颗炸雷在聚锦居卷起三层浪,唐曼无动于衷,小春气得面色涨红却碍于龙御东在什么都不敢说,李纤儿院中的丫鬟们则是一阵欣喜,自家的夫人终于得到堡主的肯定了,院中其他的下人们顿時看向李纤儿的眼光中多了一层不明意味的光芒,显然以后说话做事要重新有个态度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龙御东冰冷的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唐曼无动于衷的侧脸,几乎是挑衅的问着。
这女人终于露出她的真面目是吗?龙御东心中一阵闷痛,自己竟被这个女人玩弄的团团转,本以为她性情大变,没想到只不过是变得聪明了,把欺负纤儿的手段从明里变成暗中,让他该说什么好?现在他还该死的喜欢这个跋扈狠毒、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唐曼忍着心中的剧痛装作若无其事的仰起头,尽量忽视着那两道相依相偎的身影,她是个局外人,想到他们的彻夜,是啊就算没有今早的误会,她唐曼在他们之间又算得上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个无耻的第三者罢了。
说罢,唐曼转身就要走回屋中,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将她的孩儿抱进怀中,什么都不重要。
“站住。”李纤儿娇声一喝,喝住唐曼转身的身影,依偎在龙御东怀中,楚楚可怜的对上龙御东的视线,“御东,我自问进了龙家尽心尽力的服侍你,伺候姐姐,可是今日不明不白的被姐姐打了,让纤儿以后在龙家如何做人哪?呜呜。”
李纤儿抽泣的声音传进了院中每一个人的角落,小春蓦地瞠大双眸,这算是什么?明明就是夫人受了委屈,自己还被打了,现在反而成了夫人的不是了吗?小春气的面色涨红,气得浑身颤抖。院中稍微年长一点的下人们心中顿時了然,这位二夫人,怕是今日就要立威了,今后龙家的天恐怕就要名正言顺的变了一个颜色了啊!
唐曼木然的转过身,看也不看李纤儿那恶心的嘴脸,忽视龙御东幽冷的眸光,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微笑,这种時候解释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多了一个狡辩的罪名罢了,在他的心中她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不堪,唐曼顿時一阵无力,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纤儿想要怎么样?”龙御东虽然有些诧异,有点明白了纤儿是什么意思,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但是他不愿意再纵容那个狠心恶毒的女人,罢了,就当是为了还债吧!
“御东。”李纤儿撒娇似的娇嗔一声,刻意的将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面颊装作不经意般展示给龙御东看。
龙御东面色蓦地一沉,双手摩挲着李纤儿红肿不堪的面颊,冷不丁的几个大步走到唐曼面前,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時候,高高的扬起手,重重的落下。
“啪。”的一声。
那一声重重的巴掌打得唐曼脑袋顿時嗡嗡作响,脸重重的侧过一边,一丝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簌簌而下。
“夫人。”小春挣扎着甩开牵制住她的两个丫鬟,急急的跑了上前去,泪水瞬间在眼眶打转,哽咽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唐曼没有想到龙御东竟然真的动手,不敢置信的看向龙御东,他漆黑幽深的眸中蓦地是一片冰天雪地,看不见一丝温暖,心瞬间凉了一半,好似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底,唐曼只觉得冷的渗人,黯然的凤眼中染上死死悲凉,和嘲讽,慢慢推开小春,不去看小春担忧的面庞,不去看李纤儿得意的嘴脸,不去看众人眼中的同情、嘲讽、亦或是幸灾乐祸,只是慢慢看着天空,突然间觉得天空湛蓝如洗,就像她的心,这一巴掌似乎打散了她所有的迷茫、所有的不舍。
“呵呵。”
龙御东冷然看着唐曼慢慢抬起的脸,苍白如雪的面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渐渐浮现,慢慢变得红肿,肿的越来越高,男人和女人的手劲显然不同,唐曼的脸迅速的肿起,心脏蓦地抽痛不已,随即而来的却是更深的愤怒,明明就是她做错了,为纤儿讨一个公道理所当然,有什么错?明明她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除去这次被他看到的已经不计其数了,凭什么还是一副受害人的嘴脸?她事到如今竟然还在演戏。
李纤儿冷眼看着唐曼的凄凉、唐曼的无助,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成王败寇,若是今天输的人是她,她也会如此,自然没有什么同情,李纤儿的心中蓦地浮上一抹欣喜,今日御东对她的维护,等于无形之中给她立了威,以后龙家还有谁敢对她不敬?不过。
李纤儿心中一转,御东虽然当中狠狠的打了那个女人一耳光,可是还是绝口不提今早的事情和休书,让李纤儿心中微微发堵,难道这个女人已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还不想休了她?不行。
按照時间掐算的话,恐怕一会儿就要有客人上门了,到時候就算是堡主不愿意也由不得他,最好是把那个小贱种抱给她抚养,等到她有了孩子再找个机会弄死那个小贱种,一切就完美了。
“哎,脸好痛啊!”李纤儿抚着面颊不停地苦着脸叫着。
“啪。”李纤儿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极重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唐曼的脸上,龙御东嘲讽的盯着唐曼木然悲凉的面庞,那一声声带着嘲讽的笑声让他顿時心生烦躁,这不是平常的她,龙御东忽然之间有些暴躁。
唐曼悲凉的看着天空,脸上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心,已经彻底的得到了解脱,从这个男人设置的泥沼中得到了解脱,没有眷恋,只有决然。
“若有下次,定当不饶。”龙御东冷冷盯着唐曼,忽视着心中那一抹异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拥着李纤儿离开。
“御东。”李纤儿似乎还有些不情愿,软声软语的求着。
“够了。”龙御东很不耐烦的冷声喝道,吓得李纤儿乖乖的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得意,今天还真是高兴啊。
第七十五回 谣言四起清誉尽 龙家叔伯欲惩罚
“夫人。”小春哇的一声哭了,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唐曼“你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等一等,我去找一些药膏,上次买的消肿的药膏好像还有一点儿呢,你等一下。”
“不用了。”唐曼一把拉住小春,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你先去忙,我睡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小春的眼泪在眼眶打着转转,哽咽道。
“真的没事。”唐曼拍了拍小春的肩膀,转身回房间去了,绕过屏风,看到床上小小的人儿,唐曼心中瞬间涌上一层暖流,为了他,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都值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儿,真的很好。
曼曼早就已经无声无息的跳到床上去了,肥硕的大脑袋枕着雪白的爪子,金色带着条纹的虎躯紧紧贴着小金钱,小心翼翼的既没有挤到他同時用自己软软的皮毛温暖着小金钱,见到唐曼走进屋中,曼曼抬了抬脑袋,瞬间兴致缺缺的趴了回去,黑金色的虎眼滴溜溜的乱转。
刚刚一阵吵闹塔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估计要是主人在的话自己指不定又得挨几飞脚,不过。
曼曼一阵心虚的努力当做自己不存在,它绝对不是因为懒得动而不去帮着它未来女主人的,黑金色的虎眼瞥了一眼小金钱,眼睛瞬间一辆,它是忙着守护小人儿才没去的,对,就是这样。
“咱们过几天就走,好吗?”唐曼低低的对曼曼说道,今天唐曼明显的感觉到围绕在聚锦居的侍卫似乎是多了一倍,恐怕戒备很严,虽然有曼曼,可是为了万无一失,唐曼还是决定过等几天风头过了一阵再走。
曼曼头也没抬,晃了晃尾巴表示自己知道了(事实上是因为心虚不敢看唐曼)
日升日落,转眼之间一个昼夜就过去了,几天之间,原本平静的龙家一夕之间炸开了锅,如一汪平静的池水中蓦地投了一颗炸弹一般,所有的仆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神神秘秘的小声讨论着。
丫鬟甲神神秘秘;“喂!你听说了吗?夫人竟然和咱们的二堡主不清不白的。”
丫鬟乙讶然:“那个夫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
丫鬟甲:“当然是大夫人哪!”
丫鬟丙满面红霞:“你个土老帽儿,这是我早就听说了,哟!真是伤风败俗啊,还被咱们堡主捉歼在床了呢,据说两人拥抱在一起,咱们二堡主那里很壮观呢,哎,跟着二堡主的女人幸福啊。”
丫鬟丁摇头叹息,“堡主也不差啊!听说堡主还当众打了夫人二十个耳光呢,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肿的跟煮饭那么大的锅似的。”
李纤儿的院子中。
李纤儿优哉游哉的坐在锦榻上,满意的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媚笑,听着刘嬷嬷的报告。
“夫人,您吩咐老奴办的事情老奴已经办妥帖了。”刘嬷嬷眯缝着小肿眼泡,一脸谄媚的笑容。
刘嬷嬷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心中不禁叹息,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一夕之间能将大夫人整得那么惨,也算是个人物了,女人活着一辈子,活的不就是那个忠贞嘛?女人若是没有了那。
“好了,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李纤儿手中若有若无的抚弄着面前的精制茶杯,噙着一丝微笑,出生道。
“是。”刘嬷嬷面色一整,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慢慢退下。
那几个老家伙恐怕也是知道了吧,李纤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这回看那个唐曼如何躲得过去,就算是有堡主护着她也没辙,李纤儿缓缓起身,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咱们也出去散散步!”
书房中。
龙御东焦头烂额的处理着那一批布的问题,偶尔脑海中闪过唐曼倔强的面孔,龙御东都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专心处理着手上的公务,脑中飞速的旋转着。
龙家和蓝家分别为一南一北两大势力,这些年一直不相上下,可是去年北方干旱,粮食歉收,自然是已经影响到,龙家,若是这時候与蓝家硬碰硬恐怕要吃上不小的亏,现在并不是時候,可是蓝家一直若有若无的挑衅着,这次足以说明,哎,有些难办啊!
龙御东一声叹息。
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棱找进屋中,龙御东在屋中苦苦思索着,蓦地眼中一亮,此事可以找一个人从中盘旋着,毕竟那个人身份尊贵,蓝家就算是再嚣张也不可能不卖给那个人一个面子,顿時,龙御东奋笔疾书,挺拔潇洒的字迹顿時跃然于纸上,片刻之后,龙御东轻轻舒了一口气,用蜡封好信奉,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出去了。
“堡主。”敲门声轻轻响起,李猛粗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几位老爷子有事情找您,现在正在花厅候着呢!”
“知道了。”龙御东眉头紧紧蹙起,几位叔叔伯伯这么晚不约而同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
龙御东漆黑的眸中幽深不见底,蓦地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难道是今早的事情外传了?不可能。
龙御东随即断然否决自己的想法,聚锦居外都是自己的人,不可能传出去的,龙御东想了想,随即站起身大步的向花厅走去。
龙家的花厅是由龙老爷子亲自布置的,典雅不是贵气,一幅头戴顶戴花翎、身着官服的男子画像挂在屋子的正中央,是龙家的先祖,古朴不失贵气的八仙桌,几把和八仙桌同色的椅子放置在两旁,大理石铺制而成的地板。此刻,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分坐在椅子上,低声交谈着,为首的一位发丝银白、身着黑色棉布衫的老人不怒自威,其余几位老人面色之上皆以老人为首。
“几位叔叔伯伯到来怎么让人传话给小侄?小侄好在大门口亲自迎接几位叔叔伯伯啊!”龙御东一脸笑容的走进了屋中,身形微微一躬,行礼。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多虚礼。”为首的银发老人沉声说道,不怒自威的气势弥漫开来。
“不知几位叔叔伯伯这次前来所谓何事?”龙御东闻言一笑,大伯还是如此的有威严,他自然是知道几位叔叔伯伯的性情的,也不拐弯抹角了的直接问道。
龙家是家族式的,从先祖到了他这一辈,已经积攒了几辈人的财富了,虽然平時几位叔叔伯伯隐居在家,不过问龙家的生意,但是龙御东对几人还是十分敬重的,出了大事还是习惯性地先问过几位叔叔伯伯的意见。
“龙家已经出了天大的丑事,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再不出现天恐怕就乱了。”银发老人冷哼一声,冷冷的看向龙御东,面容已有不满。
龙御东突然面色一沉,剑眉紧紧蹙起,漆黑幽深的眸子中幽光一闪,面色一黑,“大伯是从何听闻这等谣言?”
短短時间竟然被大伯知道了,龙御东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怒火,自己明明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嚼舌根,看着几位的面色,龙御东心中一沉,恐怕来者不善,特别是大伯,他还是了解的,虽然已经不管理龙家,但是威严犹在,从不无的放矢,能请得动大伯出面恐怕已经有了证据。
“御东啊,三叔知道你面子上难过,可是这等劣妇是绝对不能姑息纵容的。”一个面容慈善的老人叹息一声,“毕竟是人多口杂,万一若是传了出去,让龙家如何自处啊?”
“我。”龙御东一窒。
“是你自己处理还是我们处理?”银色发丝的老人沉声道,直直的盯着龙御东,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龙家最出色的孩子,怎么竟然如此糊涂啊?他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作为男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大伯。”龙御东面色犹豫,想到曼曼,纵然她阴狠毒辣,纵然她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纵然她和自己最亲的弟弟有了不白之情,可是。
龙御东心中一痛,漆黑幽深的眸子猩红,他恨自己竟然还是舍不得她,放了她痛苦的是自己,他放不开手、放不开手呀!
“来人。”银色发丝的老人高声一喝,“将大少奶奶带到祠堂去。”
他必须维护龙家的声誉,绝对不能让一个女人败坏了龙家几代人的名声,这等劣妇龙家绝对不能容。
“不要,大伯。”龙御东急声道,脑中飞速旋转,咬咬牙冷声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曼曼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只不过是我们之间有了一点小矛盾罢了,才会让下人传了出去。”
他决定不能让人带着曼曼去祠堂,龙家自古有家训对待不贞的女子是要浸猪笼的,就算不浸猪笼,恐怕也几乎要了曼曼的一条命啊!一旦到了祠堂当着所有列祖列宗的面,只怕事情就没有那么好解决了,尤其是曼曼她只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受得了任何刑法?
你。”银发老人气的一拂袖,冷声高喝,“带伺候少奶奶丫鬟嬷嬷。”
龙御东一怔,怎么可能?
不多時几人已经被带了过来,几人低眉顺目的站在屋中,老老实实的行了礼之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将你们看到的说一遍。”银发老人气得不轻,眸中猛的射出冰冷的光芒,带着一丝冷酷。
“是。”其中一个丫鬟声音很低却清晰的传进屋中众人的耳中,“奴婢们只是经常看到二堡主在半夜時分进入夫人的房间,在凌晨离开,那日……”
冬情缓缓地将那天早上的唐曼和龙御西被御东看到的事情重复了一遍,龙御东浑身僵直,拳头紧紧攥起,冷冷的哼道,“下贱的奴才,这点事情也敢随便的嚼舌根,几个脑袋够你丢的?”
“大伯……”龙御东转身微微鞠躬,“您有所不知,宝宝前些日子竟然感染了天花,御西才会进出聚锦居的,至于别的。”
龙御东冷冷的瞥了一眼屋中站着的几个奴才,漆黑幽深的眸中蓦地划过一抹阴狠,“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奴才乱嚼舌根罢了。”
连主子都出卖的奴才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龙御东气急败坏的僵直着身子,没想到竟然被几个下贱的奴才破坏了一切。
龙御东阴冷残酷的眸光吓得几个奴才顿時惶恐不安的低下头,摸不准堡主的态度,怎么忽然之间大变样了,几人忽然恨自己一時贪财了,若是命都没有了就算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是非对错不用你多加辩解,把唐氏叫出来不就明了了。”银发老人也就是龙家的大老爷手中的手杖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眉宇之间阴沉不已,似乎有一抹失望从龙大老爷的眼中划过,半响,沉声怒道。
“这。”龙御东还要说什么,被龙三老爷沉声打断,“御东,听大哥的,若她是清白的,龙家自然不会冤枉一个清白的人,若她真的是个不贞之人,龙家自然不会容她。”
龙御东无话可说,漆黑的眸光不由得飘向了聚锦居,心中蓦地涌起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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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沉,暗色的黑夜终于将天边最后一抹亮色吞噬,晶亮的星光微弱的在天空眨着眼睛,宛如一颗一颗晶亮的水晶,散发出自己微弱但依然耀眼的光芒。
早早的吩咐小春去睡下,唐曼不停的看着外面的天,掐着手指盼着终于等到天黑了,唐曼匆匆的拿起自己包袱,将小金钱仔细的包好,推了推依旧赖在床上的曼曼,焦急的催促道,“快一点,我们快点走,以免夜长梦多。”
曼曼摇晃的站起身,长长的尾巴轻轻的扫着地,示意唐曼跟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唐曼也不敢多加耽搁,小跑的跟在曼曼身后,随着周围的景物渐渐地从熟悉到陌生,唐曼的一颗心简直要提到喉咙中,彭荣的狂跳不停,气息也渐渐地不稳起来,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小金钱亦步亦趋的跟在曼曼身后。
避开守夜的侍卫,唐曼低头匆匆走过,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小金钱是否熟睡着,万一受惊忽然哭了,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片刻之后,曼曼停在一处围墙下,唐曼蓦地瞠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曼曼,难道是要自己抱着孩子翻过这么高的围墙?
曼曼仿佛感受到了唐曼的疑问,喷了口气,一个纵跃跳上了墙头,回头看了看唐曼,晃了晃尾巴。
“我、我跳不上去啊!”唐曼几乎带着哭腔,这不是从心理上折磨她呢吗?以目测这围墙起码也得有两米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也不是四蹄动物,如何能翻得过这么高的围墙啊?
曼曼纳闷的重新跳了回来,稍微抬头看了看这围墙,疑惑的看向了唐曼,不高啊,怎么就跳不了呢?蓦地曼曼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跑到唐曼身前,趁着唐曼不备,将小金钱叼在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锋利的虎牙,尽量不伤到口中的小人儿,一个纵跃跳上了围墙。
“啊。”怀中蓦地一空,唐曼忍不住一声惊呼,随即反应过来捂住口,可是已经晚了,几个守卫摸样的男人随即看了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在哪里?”
如同一声炸雷,震得唐曼心中扑通一声一跳,随即手忙脚乱的手脚并用得向上爬,万一要是被抓了唐曼几乎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只能说人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唐曼虽然笨拙但是却危危险险的爬了上去,颤抖着身子,不敢看向下面的高度,可是身后侍卫已经过来了,唐曼顾不得危险,咬着牙闭上眼睛心一横的跳了下去。
“好像有人翻出去了。”其中一个侍卫疑惑的说道。
“嘘,千万别声张,就当没有这么回事,难道你想让堡主治你个失职的罪名?”另一个侍卫轻声呵斥,随即好似自言私语的说道,“什么夜猫,竟然发出这么大响声,走去别处看看。”
说罢扯着第一个侍卫走了。
唐曼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曼曼早就已经站在旁边等着她了,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抢过曼曼口中的孩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看到小金钱真的没有受伤才放下心,和曼曼重新对视了一眼,一人一虎迅速达成协议,向南方狂奔而去。
祠堂中。
龙家大老爷坐在屋中主位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其余的几人分散的坐在两旁,龙御东冰冷的站在祠堂中央,一身暗黑色的衣袍平添了几分阴郁,高大的身子僵直着,看不清楚什么神情,低垂的眼帘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聚锦居的几个奴才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停地颤抖着,心中暗暗骂自己过于贪财,小心翼翼了那么多年竟然卷进主人的家丑当中,怕是这次活不成了,几人纷纷暗恨的摸着怀中厚厚的银票,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子,可是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期待那人能为她们说上几句好话,留她们一命啊!
屋中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没有人先说话,沉静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厮摸样的奴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堡主,几位老爷。”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唐氏呢?”龙大老爷冰冷的一声呵斥,吓得那个小厮几乎跪不住,低头大声回道,“奴才几人去了聚锦居,夫人和小少爷都已经不在,只有一个小丫鬟。”
“什么?”龙大老爷手中的手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发生沉闷的声音,眸中掠过一抹残酷冰冷的光芒,冷声命令道,“派人在堡中仔细搜索,另外派一些人出去找,记住,务必将小少爷安全的带回来,唐氏也要带回来。”
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对待唐曼可以不必客气,若不是顾虑到龙家的长子嫡孙的份上他不会对那个不贞的女人这么客气,龙大老爷冷冷的哼了一口气,心中对唐曼已经恨极,这次万万不会绕过这个低贱的女人。
“是。”那人迅速的领命而去。
龙御东顿時面色一沉,脑中嗡嗡作响,她不在了,他知道她若是不在聚锦居就更不可能还在龙家,她走了,一股莫名的悲愤蓦地涌进龙御东的心中,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心痛,自己在这里费尽心思的想要保住她,可是她一直想着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甚至还要带走他的儿子,带走龙家的嫡子嫡孙,唐曼。
你够狠!
龙御东宽大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恨不得亲手掐死她,他这样算什么?他堂堂一个堡主已经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她阴险毒辣,他睁一只眼闭只眼的容忍;她三番五次的毒打纤儿,他不得不打了她两个耳光;甚至她不知道廉耻的爬上弟弟的床,他也能原谅她,只要她不离开他,可是。
谁能告诉他?
唐曼玩的这一出,究竟是算什么?他龙御东已经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还想要他怎么样啊?
龙御东漆黑幽冷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布满阴狠如野兽一般的光芒。
“你还有什么说的?”龙大老爷看着龙御东默然的样子,沉声问道,“她已经心虚的逃走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御东,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龙御东默然,看也不看龙大老爷的眼光,径直怔怔的望着门外,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他的心就已经被熊熊的妒火烧成灰烬了,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是他对她太过于仁慈了,是他对她太过于纵容了。
御东。”龙三老爷也恨铁不成钢的叹道,“你难道真的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龙家百年的清誉被一个女人败坏吗?在祠堂中,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们吗?你这样让我们几个老头子百年之后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龙御东咬了咬牙,猛地转身,浑身蹦出一股萧杀之气,扬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力搜索唐氏。”
龙御东话音一落瞬间从暗处窜出几个黑衣人迅速地消失在暗夜之中,龙家几位大佬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是个龙家当家人的样子嘛!龙大老爷沉声道,“時间不早了,我们几个老头子也先回去了,记住,你是龙家的当家人,龙家的清誉你必须维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知道吗?”
龙御东漠然的点点头,躬身行礼送走几位叔叔伯伯之后慢慢的向聚锦居走去,不多時已经置身在熟悉的院落中,晚风徐徐吹来,高大的柳树摇曳着枝丫,随着微风浮动哗哗作响,蔷薇花的芬芳弥漫在整个院落当中,龙御东高大的身子紧紧绷起,看着熟悉的景物,熟悉的院落,只是曾经那个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痛楚。
啪。
龙御东一拳狠狠地打在树干上,丝丝鲜血顺着伤处滴在树干上,慢慢的滑落!
他哪一点对不起她?
为什么要如此对他?龙御东漆黑的眸光定定的看向远方,唐曼,不要怪我,这次是你先离开的,是你背弃了我的感情,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龙御东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李纤儿的院子。
李纤儿听着下人们的报告,心中盈满了欢喜,还有一丝怨毒,那个女人跑的真快,不然落到龙家几位大佬的手中就算不死也脱一层皮,龙家的两个老东西若是在,表情一定很精彩,李纤儿怨毒的想到,当初他们看不起她李纤儿的身份地位,嫌弃她配不上御东,可是看看他们千挑万选的大儿媳,不还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爬上了他们小儿子的床,真是报应啊!
指不定那个野种还不是御东的骨肉呢,李纤儿不无恶毒的想着,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如今逃了不过是坐实了她的罪名罢了,再加上她暗中安排的,实在是不愁定那个女人一个通歼的罪名。
“夫人。”杏儿因为腿伤不能站着,所以坐在椅子上,小声对着李纤儿说道,“您说堡主会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