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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卿哀鸣一声,用手揉了揉伤口,随后又狠狠拍了身上的男人两下,“有病啊你!”
言司远沉了声音,“你知道你刚才在摸哪吗!”
初卿不耐烦地又拧了他一把,见他面不改色,拿手指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你都勒痛我了,我就掐你这了怎么着,还有你是石头做的吗,我掐那么用力你还觉得是摸?”
她泄愤地拍了拍言司远的胸口,却感觉手底下有个小疙瘩膈应得紧,她挪开手,便见那小疙瘩颤颤巍巍地凸起来了,透过白色衬衣显出了一抹红色茱萸来。
初卿古怪地看了言司远几眼,仿佛想起什么般,脸骤然红了,两只手如烫到一般飞速挪开,讷讷不知所言,“你、你……”
言司远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讶异,“还敢不敢乱碰?”
女人的小手在他胸口蹂躏时,就激起了一阵敏感的颤栗,犹如百爪挠心。
初卿不动了,僵硬得像根木桩。
许久她才撇过脸,卷而翘的睫毛长长垂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言司远见她乖顺了,反而腾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像给一只生气的猫顺毛一样。
见初卿又要挣扎,男人眼神一沉,俯到她耳边淡淡说道,“你刚才的话不对。”
初卿一怔,眉头微惑地看着他,“哪句?”
言司远轻轻的笑,续道,“是谁告诉你,你的夫妻义务是每周一夜?”
初卿瞳眸瞬间扩大,脑海中迅速略过刚才沙发上的谈话。
两人结婚后,言司远便只是每周与她过夜一次,她便以为这个男人已经厌恶到她这个地步,连碰她大抵也是被张媛所迫。
久而久之,便默认了这样的见面频率。
言司远看着女人怔忡的表情里透着茫然,黑眸如晦,冷笑一声。
“要按那频率,你得什么时候才能怀孕上。”
初卿有些逃避似的闭了闭眼,男人接下来的话她已心里有数。
言司远看着初卿惨白的小脸,顿了一顿。
他答应了云清华后也才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一对上初卿那咄咄逼人的审问目光,他便知道自己要留下的正当理由了。
“初卿,你乖乖配合我,早点怀孕上,离开了言家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言司远轻轻看向初卿的目光复杂中又透着丝怜悯,也许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坏心,便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也许他可以比之前对她宽容一点,这样虽一开始没好聚过,但最后至少还能好散。
况且,想到这个女人肚皮里会孕育自己的子女,言司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她了。
初卿舔了舔有点干涸的唇,刻意忽略心底下那抹钝痛。
瞧,这个男人多为她着想,开口闭口都是为了她好。
枉她还以为言司远良心发现,才过来这边与她演了一出恩爱戏让云清华放心。
她早该想到这个男人的目的不纯,如今说穿了还是为了宁嫣儿。
早点摆脱她,他们两人才能双宿双飞,光明正大的恩爱人间。
初卿轻轻笑了笑,道,“好,那就如你所愿,祝你跟宁小姐有情人最后终成眷属。”
她说着,心里莫名一涩,抬起头目光交错处,言司远并不多欣喜,只是,薄唇紧抿,眸色阴暗如极夜。
初卿深深呼吸了一下,才挽起一抹客气的笑容,“既然说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此话一出,言司远目光如电,猛地攫着女人的杏眸。
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眼里却一派澄澈温静,刚才的警戒也在他三两句解释下松懈下来,好似他的理由满足了她的疑惑,她便放弃不依不饶的追问。
而言司远心里却莫名一阵不爽,感觉女人不应该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她不是开始还抗拒着跟他身体接触吗,把夫妻义务说得咬牙切齿,显然之前的房事也并不让她愉快,而如今连跟他虚与委蛇都没有,转瞬就答应下来。
初卿的父亲还在监狱里,只有赖在言家这里才能磨到好处,一旦脱离言家她什么都没有,钱权两失,拿什么拯救她父亲。
这个利欲熏心的女人,不可能连这个也没考虑到。
除非……除非她找到了靠山,所以才不需要依仗言家了。
想到这个可能,言司远眉头紧皱,黑瞳紧凝着初卿,眼中的怒火愈盛。
言司远松开初卿的身子,见她飞也似的躲开,唯恐避之不及,眉头不禁又锁紧几分。
见初卿面色冷淡的整着褶皱的袖摆,言司远便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不怕离开言家后帮不到你父亲?看来你是已经找好下家所以有恃无恐了?”
初卿闻言,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回道,“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就不劳你操心了。”
言司远神色一变,利眸如电,紧紧逼视着初卿,冷声重复着她的话,“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你跟宁小姐的事我也不会插手,希望你对我的事也睁一只闭一只眼,彼此互不干扰才最好。”她轻声说着,语气却坚决。
言司远不由拧了眉,眸里像盛了潋滟的烈火,见初卿要甩手走人,猛地攥住她的手臂。
见她淡然的面色浮起了不耐,言司远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
“呵,你就算离开了苏家,那也得等你生下孩子再说,而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说,跟自己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吗!”
初卿一怔,闭了闭眼,失声笑了起来,苍凉的瞳眸紧紧盯在言司远脸上。
“言司远你忘记了吗,你说我是生育工具,哪里还会让孩子认我,而我也只会当作那个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的眉痕淡淡的,越发突显眉骨的凉薄出来,嘴角的讥笑能刺得言司远眼里一疼。
可是他却越发怒不可遏,“那你是孩子的生母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要是你随便找个下家就委身了,到头来被人挖出这段事来,损的还不是言家的面子!”
初卿一震,眼里伪装的镇定开始龟裂,沉痛,一丝一丝如晕开在水上的墨,渐渐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