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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言,我们上去看看!”
谢轶辰伸手拉住江籽言,脚步不停留地往楼梯奔去。
楼顶与地面的距离太远,即使她站在下面喊话,她的三叔也很难听见。因此江籽言没有反对,紧跟着谢轶辰的脚步,与他一起奔上了顶层。但是他们走尽了楼梯才发现,展览馆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足够,天台的铁门又厚又重,被江齐生在外面反锁掉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破门而出。
“现在应该要怎么办?”
江籽言急得眼泪都快要掉落下来。
激烈的争执声隔着铁门传来,她听到了江齐生正在跟杜幸丽争吵。
此刻他们两个人的情绪都十分激动,伤人的说话不断地,从杜幸丽的口中吐出来,她咒骂自己的丈夫不会挣钱,就算是跳楼也要跟他把婚给离了。而江齐生面对妻子的挑衅,不停地高声怒骂着回应。
如果再没有人出手阻止,他们真的会从天台跳下去的。
“你让我想想办法。”
谢轶辰四处寻找着可以爬出天台的出口。
眼前的情形来不及拿工具过来,况且拆门那么大的声响,立即就会惊动到外面的两个人。或许他们还没有冲出去,他们便互相拉着跳了下去。楼梯“咚咚”地响起,有人快步在他们后面追赶了上来,江籽言回过头去便看见了梁以白。
“有通风口可以爬出去。”
梁以白带着喘息急切地向他们开口。
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他的衬衣都被汗水浸湿。他是展览馆的设计师,自然是清楚每个出口在什么地方。
“你带我过去!”
谢轶辰立即就跟着他走下楼梯。
梁以白带着他走到下面的楼层,指出了通风口所在的位置。
谢轶辰从头到尾都没有犹豫,他从身边拉了把椅子过来,身手敏捷地跃了上去。然后站在上面,伸手去用力地掀掉了百叶窗,再顺势爬了进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是蓄满了力量的猎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他的阻挡。
“小心不要踩在天花板上面!”
梁以白连忙在他的身后开口提醒。
天花板不能够承受,像他这样体格健壮的成年男人的重量,他只能够是每步都弓身攀爬在钢铁支架上面,并且小心不要碰撞到头部。
“我不会有问题的。”
谢轶辰自信的声音隔着天花板传来。
梁以白跟江籽言没有在原地等候,他带着她转到另外一个角落,扬起脸正好可以从采光窗之中,看到天台外面的情形。
对于自己设计的大楼,他对每处地方都熟悉非常。
江籽言揪紧了自己的手心,既担心谢轶辰会遇到阻挡,不能够顺利地爬出去,同时也惧怕江齐生拉着杜幸丽,两个人真的会突然跃身跳下去。
“籽言,不要太担心。”
梁以白在身边向她安抚地开口。
“谢谢你的帮忙。”
江籽言是真的感激这个男人,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早早就驾着车驶出了展览馆,但是他最后又折了回来。他追随着她和谢轶辰跑上楼梯,那时候应该是不会知道,天台上面的人就是她的三叔。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他都会热心地帮忙。
“跟我真的不用客气的。”
梁以白看着她摇头。
他站在江籽言的身边,正好可以看到她优美的侧影。
如同是高贵美丽的天鹅,她的脖颈白皙漂亮,而微微松开的雪纺衬衣领口下面,是几近完美的曲线。她似乎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秀丽的外表上面,她不知道她在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是多么的漂亮迷人!
还没有明白想要干什么,他伸出了手去握住她。
她的手腕洁白而柔软,触感好得无法用词语形容,他被自己的孟浪吓倒。
“以白?”
江籽言终于反应了过来。
“没事的,真的不用担心。”
他掩饰地逃避着她的眼睛,但握住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来不及说些什么,谢轶辰通过出风口,已经爬上了顶楼的天台,江籽言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正在争执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的接近。
谢轶辰很轻易就制住江齐生,并且把杜幸丽也用锁铐锁住。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霸气。
一切都在他的信心掌握当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眼见他化解了危机,把天台的大门从外面打开,江籽言跟梁以白连忙重新奔上了楼梯。
“三叔!”
江齐生被谢轶辰拉了回来。
他在气急攻心之下,拉着妻子想要跳楼。
现在平静了下来,看着侄女关切地奔过来,他难堪地别过了脸。
而杜幸丽也像是战斗落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不开口说话,夫妻俩人都没有了方才的激动情绪。
“轶辰,放了他们吧。”
江籽言开口向谢轶辰请求。
他方才只有一个人,无法控制住江齐生和杜幸丽,所以情急之下只能够是用手铐,把他们各自锁在了排水管上面。
“打个电话给你爸,等伯父来了我再放他们。”
谢轶辰不像江籽言心软,他在通风口里面爬得非常的艰难,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污垢,手臂也被锋利的钢架割伤。假若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到最后让这对夫妇逮到了机会,再次选择了跳楼怎么办?
“好的。”
江籽言明白他这是职责所在。
所以她并没有开口反对,立即就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
江汉生几乎是十万火急地赶过来,把自己的兄弟以及他的妻子领了回去。
而谢轶辰也打了电话,向所里请求派出支援。
一行人下楼离开了天台,广场上面的人群逐渐地散去。
江齐生因为是蓄意拉着杜幸丽跳楼,所以他的麻烦还没有结束,必须要去落案。
“以白,谢谢你的帮忙。”
江籽言要与父亲一起,陪着叔父前往。
于是她在大楼下面跟梁以白说分手,幸好有他仗义地挺身而出的指点,谢轶辰才能够如此顺利地爬上了天台。
“真的不用客气。”
两个人站在楼底下面说话,但是头顶之上的广告牌,却突然之间落了下来。江齐生与妻子在天台上面拉扯,结果把系着牌子的绳索弄松,不堪重力的广告牌在风吹之下,终于从高处砸落了下来。
“籽言,小心!”
梁以白情急地伸手去把江籽言推开。
而他自己却来不及躲避,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正正地砸中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