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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聪的话充满了情yu的味道,好像我和方雅在他眼中都只不过是玩物罢了。
几乎不假思索,我从马桶上坐了起来,手拧上门锁,想直接打开冲出去甩他一耳光,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他,让他别做白日梦!
但是门锁还没拧动,方雅的声音便响起,她语气低沉,带着哀求:“牧聪,我求你了,公司里覃助理、香香、小美,你和谁都可以,放过安安吧,她是有夫之妇……只要你不碰安安,我什么都依你。”
方雅的话让我很心酸,我不明白她这么委曲求全的原因,也许真的只是为了生存。
林牧聪哈哈笑了起来,“宝贝,瞧你这可怜样,我和你开玩笑呢,那不是你好姐妹么?所以我才格外关注,特地来给她接风也全看你的面子。”
后面两人轻声耳语什么我没仔细去听,整个人懵懵的,重新坐回了马桶上,思绪放空。
他们在洗手间里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我便藏在隔间里二十分钟。
直到一阵收拾皮带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哗啦啦的水流声,以及两人前后离去的脚步声。
霎时,我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
等我收拾好回到包间的时候,部门的同事全部到齐了。
门打开的时候,大家都朝我递来好奇的目光。气氛看起来融洽,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笑里藏刀的表情。
方雅冲我招了招手,“怎么去这么久的洗手间?肚子不舒服?”
“恩。”我点点头,总不能说是因为撞见她和林总那啥那啥故意躲起来吧?
林牧聪靠在椅子上,有些沉默,直到我坐下后,他才忽然开口:“新来的迟到了,是不是得罚酒三杯?”
他嘴上带着笑意,可我却一惊。非但感觉不到他的善意,反倒觉得他是在故意作弄我。
方雅有些尴尬,立即打圆场,“总裁,人家小姑娘第一天来你就罚人喝酒,小心把人吓跑呀。”
“怎么会?我可是听慧姐说她面试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把三位面试官说的哑口无言。这么厉害的新人,区区三杯酒不在话下。”林牧聪边说着,一边把眼神投向HR慧姐。
慧姐一贯是从容淡定的主,被林牧聪当场出卖,顿时尴尬地笑着看我,“是呀,安安的确厉害。”
“那就喝了。”林牧聪换了个端详我的坐姿,命旁边的服务员起开大圆桌上的红酒和白酒,往三个空杯里先后倒入了红酒、白酒和果汁。
平日里我喝一瓶啤酒必醉,更别说这种混合酒,而且还是三杯!
林牧聪这样,分明就是给我下马威?
难道我不答应委身于他,他就用这种卑鄙手段?
“安安,喝了吧,瞧总裁都亲自给你倒酒了呢。”旁边女同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插话道。
接着更旁边的旁边另一位女同事也附和着:“是呀,你得给总裁面子。”
我第一天来,甚至连这些同事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记全。可是此刻他们一张张看好戏的脸,让我又回想到了当初在KTV包间,李刚和一群陪酒女戏弄我的场景。
原本我以为,自食其力就不用活地那么卑微,却没有想到,社会哪里都一样。
我的视线很快绕了一圈,最终落在方雅身上。
她很为难,正低着头。
我知道,今天如果我不把这三杯酒下肚,这场尴尬就过不去。
咬了咬嘴,我的身子前倾,伸手将第一杯酒够到面前,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酒又苦又辣,进入嗓子眼的时候,火烧一般。
我皱着眉,没有停歇,又端起第二杯……接着是第三杯……
“林总,这样可以了吧?”三杯酒下肚起初我没什么感觉,站着说话的时候头脑还很清醒。
林牧聪瞧着我,眼里露出了兴味浓浓的光芒,拍了怕手掌。
其他同事跟着附和,顿时包间里掌声一片。
“不愧是方总监招进来的人!坐吧,咱们开始上菜,吃饭!”
我缓缓坐到方雅身边,注意力再也没有落在在场二十几人任何一人身上。
方雅担心地捏着我的手背,轻声问道:“安安,没事吧?我记得你酒量不行……”
“暂时没事。”我勉强笑着,也不知道这酒后劲到底怎么样。
至少现在,是清醒的。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双边门几名传菜员鱼贯而入,包间里三两人一组交头接耳聊着天,林牧聪被几个漂亮的女同事缠着,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哈哈大笑。
这哪里像是为我接风,除了方雅,根本没人在意我。
我开始全身发热,头有些昏沉,看圆桌上的杯子出现了重影。
“安安,你真没事?你脸好红。”
“没事,就是热……”我摆摆手,抚着额头。
一顿丰盛的晚餐,吃到中途我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肚子里翻江倒海,胃里的东西快冲到嗓子眼,只要一张嘴就能吐出来。
还没冲进厕所,恶心感充便满整张嘴,脑神经猛地一颤,我没能忍住,张嘴吐了一地。
污浊的东西将地上鲜红喜气的地毯弄得又脏又臭,包间里顿时闹哄哄起来。
我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般,轰隆轰隆的,只感觉到方雅搀起我往外走。
耳边的声音也变得虚幻,缥缈:“安安!我送你回家!你坚持!”
好,我坚持。我会坚持的。
被王军那样辜负我都撑过来了,现在区区三杯酒,我肯定能坚持。
我哭了,被搀扶着刚出了酒店便‘哇哇’大哭了起来。心里委屈地不行。
旁边一直有人拽着我,我却不断推开她,“不要你管,雅雅,你别管我。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是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
在我惊诧回头的时候,果然看到一双澄澈的双眸正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着我,他俊秀的脸上不再有笑容,而是充满了悲伤。
他紧紧地抓着我,将我送入他怀里。
这是梦么?还是我的幻觉?
一个小时前我还和他发过微信,他远在夏威夷,怎么可能赶回来?
可就真是梦,此刻让我沉迷也好。
我紧紧搂住了他,情绪顿时像决了堤的水,全部迸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可是为什么帮完忙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既然你不能一直保护我,又为什么要来撩我?”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撩起,受尽了煎熬?
我的手捏成拳,一遍遍地砸在他身上,知道他是我幻想出来的,我的情绪便再无隐藏的发泄。
他任由我捶打着,直直地站在那,充满了愧疚,“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严格,你是不是只想玩玩而已?我玩不起……”我打累了,将湿润的脸贴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哭声不止。
他却不言语,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勾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那种身在幻境又非在幻境的感觉让我整个人很餍足。
好希望……好希望一直这么沉醉下去,这样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中途我沉睡了过去,期间迷迷糊糊吐了好几回,迷糊中还看见严格给我喂药。
我兴许是想他想疯了吧,梦里梦外全是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刺眼的阳光打在我脸上,即使闭着眼也挡不住那光亮的感觉。
我艰难地睁了睁眼,用手背挡着光,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白色的纱帘被微风轻轻撩起,强光正是从纱帘背后照进来的。
房间很大,美式装潢,奢华大气。
我缓缓地坐起,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对于昨晚的事,记得不多。
我记得林牧聪逼我喝酒,之后我吃了几口菜,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难道——
我一惊,想起他在洗手间对方雅说的话,我顿时慌乱,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的衣服果然被换了。
难道昨晚我被林牧聪带回来,已经和他发生了什么不齿的事?
我……
几乎是从chuang上跳下,我飞快地朝房门走去,却在拧开门的同时,感觉到外面也有人在拧门。
我吓得后退,犹如门后是鬼门关,即将走出来的是恶鬼般。
房门终于打开,我也因为紧张后退两步,撞到身后的茶几,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安安,痛不痛?”
冲进来的人竟然是严格!
他手里端着一份早餐,却在看到我撞伤的同时,将手里的东西一扔,三步并两步来到我身边,将我抱了起来。
把我放到沙发上,他蹲在我面前,把我撞伤的腿放到他膝盖上,认真地观摩。
“幸好只是淤青,待会给你冰敷一会儿。”
他松了口气,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责备,“怎么这么冒失?撞坏了自己怎么办?”
我却没有理会他的埋怨,而是挑了挑眉,充满了诧异。
“昨晚……难道真的……是你?”意识里我记得自己借酒撒欢,在大街上对他又打又骂,而且,而且我还……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