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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墨阁,下了马车后,白寻看着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竹心,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傻了?不认识我了?”白寻歪着头看着竹心。
“白寻姐,你回来了!”竹心说着一下子扑到怀中。
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陆离,急忙拉开竹心“竹心轻点,白寻身上还有伤”。
竹心的脸阴沉了下来。
白寻急忙打圆场,“没有,我早好了,哪那么娇弱。”
说着,去摸摸竹心的头。
竹心勉强的勾勾嘴角
谁也不知道她是费了多大劲,才忍下将白寻推到一边的冲动
从知道白寻要回来的那天起,她的心情就没好过。
尤其是看到陆离笑的一脸灿烂的样子时,更觉的心里难受。
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在陆离心里,她永远比不上白寻。
“竹心?”白寻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竹心。
是她多心了吗?
为什么她觉的竹心笑的那么勉强,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忧伤,一点也不像那个无忧无虑的竹心。
“白寻姐,你能回来太好了。”
“好了。”陆离打断了白寻的话,阻止竹心再说下去,“回来就好,其它的事就别再说了。”
陆离笑的一脸温柔。
竹心静立在一旁,看着陆离的样子,觉的心头像扎了一根刺一样,痛的喘不过气。
“行了,走了几天的路一定累了吧,赶紧进去休息一下吧。”陆离说着拉起了白寻的手。
“嗯。”白寻点了点头。
这些天的确累,但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南絮。
梦里南絮总是用哀伤的眼睛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不肯相信他,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白寻,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陆离见白寻神色有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是真的有点累了。”白寻摇了摇头。
此刻两人已走到了白寻的厢房外
“我先回房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再叫我吧。”
“好,我会让人做你最爱吃的菜。”陆离的眼中满是温柔。
白寻听后笑了笑,便走进了房内。
竹心站在门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瞅着也没人在了,这才慢慢抬脚走进府里。
心不在焉地走着,没注意脚下,被台阶绊了下,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竹心思绪不在这里,重心一个不稳,重重地从桥上滚了下去。
直直跌进了池塘里
冬日里头流水都结了冰,虽然只有齐腰深,但架不住竹心是跌将下去,整个人拍碎了片冰碴子,横着就躺到了池底,就算水不深也足地把她整个包围,还吓跑了潜藏在池底的锦鲤。
周身瞬间被冰冷包围,竹心本就不会水,慌乱之中呛了好几口。
喝下去的就不必说了,还有不少从嗓子呛进气管,顺着鼻子就要往外流,却被外面要涌进去的水顶个正着,卡在鼻腔里。
竹心拼命挥动手臂,身子也不见动弹,一直悬在那里,好不容易脚蹬住了地。
起身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不仅冰冷还特别沉,衣服都是绸子面儿绒绒里儿,吸了水之后死死地贴在身上。
竹心大口大口喘气,俩腿冻得直打哆嗦,嘴唇都颤抖了。揉揉眼睛四下里看去
竹心咬紧不住打颤的牙关,一步一步淌着水爬回去。
寒冬腊月的,竹心握拳砸碎冰面再用膝盖顶开,艰难地走着。
虽然摔出去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因为池水太浅,阻力不足。
竹心跌下去的时候还是磕着了腰骨,这会儿被冷风一飕,正刺骨疼着。
竹心使劲咬着牙,几乎听见了嘎巴嘎巴的声响。
不愿意让人看见这幅出丑的样子所以坚决不张口喊人。
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竹心也没能爬上去,感觉膝盖以下渐渐没了知觉,竹心泄气地闭了闭眼,脱力地靠在桥基上,小口小口吸着气,用冰凉的手去搓脸颊,观察四周环境。
想从这么高的地方上去已经不可能了,竹心就琢磨着最矮的地方是哪里。
看了半天锁定了一处,正是入口,顺着泥坝往上爬的话,应该会比垂直的滑不溜丢的汉白玉要好爬很多。
只是要过去就得从整个池子中间横穿,竹心看看平滑的冰面,吞了吞口水,不敢再有耽搁
被冷水接触的地方都刺刺地疼着,竹心口里呼着白气,用手一点一点砸冰。
陆离走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动静,往湖面上一看,竹心正在池塘中央,身后一道破冰的痕迹。
他皱了皱眉大声喊他,“你干什么!”
竹心一抖,刷地回头。
陆离看她冷的通红的脸,眉头都快皱成山壑,扒着栏杆形象也不要了,扯着嗓子就喊,“你是傻的吗!还不快回来!”
竹心突然就特别委屈,站在池子中央红了眼眶。
偏偏陆离心里火急火燎,表面上却一片冷酷,完全是责骂的样子,一个劲儿地呵斥竹心,说她脑子有问题,大冬天地跳进水里。
竹心张了张本来想解释的嘴,心下忽然一片冰凉。
这个人总是这样,把自己当小孩儿,把自己当傻子。
心里的委屈程度在不断提升,竹心深吸一口气,转身继续砸冰。
宁可自己爬上去。
就算要把整个池塘砸出一道水路。
也不要接受那个人的奢侈的怜悯。
陆离看竹心不听话地继续朝自己反方向走去,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绕路朝竹心的目的地快步走过去。
竹心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往前走,却看见那个人在对岸跟她吹胡子瞪眼睛。
她抿了抿唇,撇下好不容易快要砸通的最近距离,去砸另外一条出路。
陆离看她转换了方向就又到那边去等她。
竹心只好继续换路。
换来换去整个冰面都快被砸碎了,冰碴子全都浮在水面上,有的薄有的厚。
竹心整个手背都从通红变成了血红,陆离的眼睛随着盯着的角度变化也逐渐充血。
感觉到竹心就是纯粹躲着自己在走,便不敢再移动,只站在原地,眼光紧紧黏着竹心,看着那个浑身都湿透,被浸湿的头发已经冻成了一根儿一根儿的人紧抿着嘴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