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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笑呈现在那张与白寻一模一样的脸上
南絮无法想象这样的表情会是白寻可以做出来的
对方仍然在嘶吼,“哈哈……你真是痴情得可笑啊!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活该!活该为她而死!”
南絮没有回应,他耐心的等着对方渐渐喘息平稳,然后又问了一句,“她在哪儿?”
“白寻”身子一顿,沉默许久之后惨淡的笑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真是无话可说了,赔上了自己,你……你就是想问我、问我这个?”
“她还活着吗?”
“白寻”忽然整个人安静下来,她静静的盯着南絮的眼睛。
终于,她道“也许还活着,我没有接到杀她的命令。”
南絮心满意足的阖上眼,有刹那间“白寻”恍惚见到他流了泪
南絮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就在“白寻”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细小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白寻…………”
又过了很久很久,“白寻”的手无力的垂下。
潮湿阴暗的地上,她怔怔的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
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门外有马蹄声接近。
“白寻”看了眼地上的人,皱了皱眉,上前踹了一脚,进屋找了个麻袋裹了,随手扔在马背上。
空荡的屋子里越来越黑,漆黑的像一个无止尽的大口,要把每个人都吞噬进去。
“白寻”吐出一口浊血,她擦擦嘴,冷笑一声,翻身上马。
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
甩了一下,火折子亮了。
火光粼粼,衬得她面容犹如鬼魅般可怖。
拍拍马,她抓紧了缰绳。
“哼——”
火折子被她抛出,奇小的火苗在空中飘忽不定,眼看就要被风吹灭了。
却在落地的瞬间——
呼得一声——
蔓延开来
原先黑的如同泼墨般的天空,忽然间被火光映得有些诡谲得变幻莫测。
火光冲天……
好冷。
就如同深陷百年冰封的深潭。
四下一片深黑,这是梦么?
还是自己已经转世投胎?不会这般快吧。
水波灵动在耳边发出汩汩的声音。
若这就是来世,缘何还是这么痛苦。
虚浮的深色的空间,火红色的花朵开在脚边,白寻顺着花朵指引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没有意识,大片的红的似血的花向远处一直延烧,看不见尽头,也仿佛没有尽头。
也许尽头——
是一条河,一座桥,也许还有一碗汤。
不想喝,她不想忘了他。
但是,停不下脚步。
前面隐约可见淡黑色的河水影子了,那平缓的一成不变的流水声让她顿时觉得眼皮沉重,直想昏昏欲睡。
脸上浮现出疲倦的微笑
然而,白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紧追慢赶,眼看着那个人就在眼前,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两人总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白寻追了半天,累得不行,她停下来喘口气,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就喊:“南絮……你……你给我站住!”
前面那个人似乎是听到了
他背僵了一下,然后,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来。
正是南絮。
白寻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怎么在这里?”
那张脸沉默淡然,却有些憔悴,白寻都能看到他眼睛四周微微的青色。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白寻的手抓的更紧了,眉毛渐渐锁起来,只紧紧拽着他。
“白寻,回去。”
男人终于开口道
“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寻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味,苦笑,“你别想骗我,这里是哪里我比你更清楚。”
南絮摇头,他的神情一松,竟然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白寻看他眼里的光慢慢寂灭,心里又突兀的疼痛起来。
只是拽着他手不肯放开。
南絮脸色终于开始有些着急,“你……你回去吧。”
白寻也忍不住有点恼了,她狠狠瞪他,“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去。”
“白寻!”南絮面色着急,“来不及了!”
白寻短促的怔了一下
南絮继续道,“你先回去,听话。”
怔了半响之后,白寻非常没出息的傻傻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回去了?”
南絮安静的看着白寻。
白寻也不挣扎了,她看了眼南絮,然后安静的低下头去,半响后叹口气,低声说,“我…就知道,老天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和你一起……到哪里都好。”
白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南絮只是挥了挥手,就轻而易举的抽出了胳膊。
南絮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只是慎重的向后迈了一步,然后用低而柔的声音说,“白寻,回去吧。”
于是,白寻还没来得及叫,就被挥开了,好像跌入了一个无底洞。
整个身子不停的掉下去,周围都是黑色的雾。
时间好像都停止了。
接下来,白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有意识时,白茫茫的视野里有干净的影子在动
她渐渐意识到那是白色的窗幔,被风吹的飘起来,大幅的翻飞。
白寻下意识的转了转干涩的眼珠,快速的扫了四周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上,身边的案台上燃点着香炉。
紫铜镂空的香炉烟雾袅袅,这香气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
只是,从未闻过这种香。
没有人。
她回来后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该死的南絮又骗我!”
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动了
白寻一惊,死死盯着那扇慢慢开启的房门,后面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起来。
房门打开了,露出了一张线条优美的脸。
不是他。
白寻眼里的光迅速的腾起又湮灭
那人笑了一下,道,“怎的如此失望?”
白寻的眼神归于死寂,脸也慢慢冻了起来,身上的痛感开始回来,但她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冷声问,“你是何人?”
那人啧啧了两声,站稳了侧着头细细瞧她,“姑娘……不,也许该称夫人。夫人当真是好记性,前些日子才刚见过,竟是这么快就将在下忘记……”
白寻打量着他,这个人……
没有任何印象?
前些天刚见过?
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杜若吗?
白寻有些奇怪,他此番不知意欲何为?
此人正是杜若。
“抓我来此,有何贵干?”
杜若轻笑了声,“南庄主吩咐的,岂敢不从。”
白寻倏地瞪大了眼睛,一个挣扎,几乎从床上掉下去
“他?他在哪里?”
“夫人,莫激动。小心身子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