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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NO.162 黑色的 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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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N次挂断真田的电话,浅浅叹了口气,一边想象着此刻真田的脸色,一边擦冷汗,“这就叫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顺利被立海大发留级令,我就真要死定了。一想到前几天给真田说要退学时,那家伙那种都能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揍人欲望,我就浑身发沭啊!”

    “真亏你为了不连累他们涉险,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呢。”服部在一旁鄙视的哼哼,“这世上有谁会因为这种事,去做万年国中生啊?啊,除了工藤之外,那家伙是万年小学生。”

    噗地一声,某人顿时被可乐呛得半死,“服部,你这混蛋!别事事都往我身上扯,亏我为了接你,还特地请了一天病假。”

    浅浅刚低头闷笑了两声,柯南的矛头唰的指了过来,“还有你,赶紧收拾东西回你的神奈川!什么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要跟着毛利师傅辍学修习侦探技巧’啊,你到真能说得出口!”

    “这不是被逼的吗?”浅浅翻了个白眼,“说起来都是赤井的错,什么理由也没有,突然就把我从公寓里赶出来,害我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我算了算,只要再过一周,我在立海大缺席的次数就够得上被留级了,到时候直接办理这学期的修学手续,顺理成章。”

    “我看你是和立海大那群家伙不欢而散,找借口想避开人家吧?”柯南吊着死鱼眼斜了浅浅一眼,“你就做梦吧!说不准等你一会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就能看见你嘴里那个恐怖的真田风纪委员正等着逮你呢。”

    “啰嗦,你这个乌鸦嘴!”浅浅不禁无语,“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这样一拖,等到明年的时候,咱这事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吧?”

    “你当是等着盖房子呢。”柯南懒洋洋的一手撑着下巴,拄在桌面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说,“不过也是,不管怎么样,都该有个结果了。”

    “等等,我怎么听你俩说话不对味啊?”服部看了看两人,压低身子小声问,“对了,那个本堂的事最后查的怎么样了?工藤,上次听你在电话里说什么copany吧?”

    浅浅和柯南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叹气点头,“啊,就是那个company没错。”

    服部‘果然如此’般的跟着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就麻烦了呀。依我看,你们两个还是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柯南顿了顿,忽然打断服部的话,“如果是你,会那样做吗?”

    “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是谁都要追查...”服部慷慨激昂的说了半句,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连忙干笑了几声,接着劝道:“不对,不对。啊哈哈,是我的话,应该....”

    浅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白马那家伙说的真没错,服部你就是一热血的白痴!”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家伙!”服部顿时炸毛,“我这才是侦探的本质,呐,工藤?”

    “我和你是同类,服部。”柯南像是没听到两人的掐架,不为所动的缓缓说道,“尽可能的深入调查,直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为止!”

    “啊哈哈,还真拿你没办法。”服部摸着后脑勺笑了两声,眨着眼睛转向浅浅,“不用问,你大概也是我的同类吧?”

    “绝对不是。”浅浅干脆否定,一本正经的说,“所谓好奇心那种东西,我的早都已经死光死绝了。我要满足的,应该是复仇心才对。”

    “说了半天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要追查到底吗?”服部黑线,“嘛,早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总之你们俩,小心点啊!”

    “话说回来,服部,你还没说你来东京干什么呢?”柯南啜了口可乐,忽然疑惑的问:“不会是又有案件需要我们帮忙?”

    “不是不是,只是替老妈参加一个老同学的第二次婚礼。顺便,很久没见你们俩,来探望一下。”

    “那探望完了,你可以回了吧。”柯南说着看了眼天色,“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兰应该做好了饭正等着呢。家里已经多了个吃白饭的了,没余地再留宿第二个。”

    “谁是吃白饭的?我昨天不是还帮忙照顾喝醉酒的毛利大叔了吗?”浅浅一边抗议,一边示意服部看西斜的太阳,“服部你跑快点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趟新干线。那么,再见不送。”

    “你们这两个家伙,过河拆桥吗?”服部一把揪住两人,等三个人最后拉拉扯扯的回到毛利小五郎家时,天都已经黑了。

    一边为会不会一进门就看到真田的黑脸而忐忑,一边迟迟疑疑的推开门,然后下一秒就直接被客厅里无比僵硬的气氛定在门口。看着沙发上正经端坐的切原夫妇,还有一脸公式化的笑容的妃英理,浅浅顿时冷汗直降,和同样发僵的柯南、服部面面相觑。

    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自己没看错人之后,浅浅心虚不已的上前问道,“切原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了来了?”

    “听说小五郎为了教导学生,居然让人家休学留宿,我当然要来看看。”兰的母亲,妃英理貌似很和蔼的解释,“再怎么说,让父母如此担心,也不是一个名侦探该做的事吧?”

    浅浅听的冷汗更甚,一时无言以对。倒是切原纯子笑着站起来,有意无意的挡在浅浅前面,“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打扰毛利先生这么久呢?”

    切原正雄点了点头,跟着站起来礼貌的告辞,“妃律师,今天真是谢谢你带我来毛利侦探事务所了。很抱歉,打扰了这么久,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告辞。”

    “不客气,作为同行,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妃英理一边说,一边很优雅的笑着挽留,“不过,真的不用吃了晚饭再回去吗?难得我和兰一起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有名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平时居然是靠啤酒度日的呢。”

    浅浅小心翼翼的瞄了妃英理一眼,仿佛在她背后看到了一团不明黑气。恰好,小兰一脸尴尬的端着一碗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从厨房出来,浅浅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顿时开始脸色发青。不动声色的和柯南、服部对视了一眼,三人同时瞅了瞅脸色苍白,缩在沙发里当乌龟的毛利小五郎,有志一同的往后缩了缩,然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啊,对了。我想起还有件事没处理,那我就先走了。”瞥了眼气场无比强大的妃英理,服部奸诈的抢先说,“不能一起吃饭,真是抱歉了啊。那么再见了,各位。浅浅,还有工...柯南小子,记得联系哦。”

    浅浅和柯南一左一右无限鄙视的斜视过去,服部恍若未觉,一溜烟就消失了踪迹。浅浅咋了咋舌,见切原正雄告辞完要走,立刻明智的跟上。临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毫无意外的接到柯南鄙视的白眼。

    沉默的坐在切原正雄的车子里,手几乎被切原纯子紧紧抓了一路,浅浅想挣脱又不敢,直到回到家才得到解放。切原赤也见到自己,挑着眉毛冷笑几声后上楼去了,只剩下浅浅顶着切原夫妇询问的视线,如坐针毡。

    “浅浅,为什么会想要休学呢?是因为家里住的不舒服吗?”切原纯子走过来,很亲切的揉了揉浅浅的头,问:“或者是,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如果不是赤也的学长和我们说起,你还真打算就这样放弃学业吗?”

    赤也的学长?浅浅一呆,继而咬牙切齿!算你们狠,居然想出告家长这招,不管谁出的主意,我诅咒你们今晚上统统失眠!一边暗咒连连,一边向切原夫妇道歉,“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休学之类的话了,请原谅。”

    “用不着这么拘谨,坐下来说吧。”切原正雄指了指沙发,“浅浅,你和赤也不一样,不像是会说出这种任性话的孩子。我一直忙着工作的事,忽略了你,抱歉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聊聊。有什么问题,不妨和我们说说,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以我们的人生阅历来讲,也能给你提点意见的,不是吗?”

    浅浅猛地抬头,望着正温和看着自己的切原夫妇,心底一阵暖暖的发涩。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贪恋呐,有什么直冲眼眶,浅浅抿紧了唇,索性直接扑进切原纯子怀里,感受着切原纯子手掌轻拍在后背的柔和力道,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也正好避开了这场谈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少女房间,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浅浅愣了好一会才翻身爬了起来,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堵在门口的切原赤也,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干什么,怕我跑了?”

    “少废话!”切原赤也扬了扬下巴,“赶快去洗漱,副部长还等着呢,练习迟到又会□练。”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浅浅顿时无语,瞄着脸色不善的赤也,最后还是乖乖的走向洗漱间。整个早上像被赶鸭子一样催促着,直到被切原赤也拽着往学校飞奔的时候,浅浅终于忍无可忍的说:“我又不用参加你们网球部的早训,你老拽着我干什么?”

    切原赤也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拽着人直奔校门口。等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浅浅只剩下掐着腰直喘气的份了。视线扫过校门口等着的熟悉身影,忍不住仰天深吸了口气,一边应付着学弟学妹们的问候,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好吧,如你们所愿,我来了。”

    “你还说!”藤本飞扑过来,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干什么好好的突然说要休学啊,吓死我了。”

    “啊哈哈,其实是因为毛利大叔那里有案件需要帮忙啦。”浅浅心虚的打哈哈,“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真的。”

    “哟,居然学会撒谎了。”仁王斜靠在校门口,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边毫不犹豫的拆台,“要不是部长和柳棋高一着,你这家伙肯定就等着攒够缺席次数,先斩后奏的休学了吧?”

    浅浅嘴角一抽,黑线的瞄了眼左右,双手合掌一边认错,一边以目示意,“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说我们能不能进去再说,这儿好像已经被围观了。”

    仁王看了看四周,似乎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才终于站直了身体,“嘛,话就留到午饭聚餐的时候再说吧。真田他们还等着呢,诶呀,终于望眼欲穿的见到你本人,我也就好回去交差了。”

    我说怎么没见到其他人呢,原来是推荐你当代表了!浅浅无语至极的猛点头,拉着藤本美保就往学校里走。

    “浅浅!”身后再次传来仁王的声音,浅浅疑惑的回头,正好看见仁王笑嘻嘻的耸了耸肩,说道:“欢迎回来,欢迎回到立海大!”

    浅浅一怔,继而扬起笑容淡淡的回道:“啊,我回来了。”

    一上午的课程似乎过得意外的快,浅浅盯着手里的物理课本,那刹那又好像回到自己刚来立海大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左边看了看,同桌的真田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可惜,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变得不同,浅浅有些怅然的转头,然后正对上藏躲在书本后朝自己做鬼脸的丸井文太。

    这才恍然记起,原来从来到立海大后,已经升了一级,也重新分了班。现在自己也算是国三的学生了呢,而那些网球部的家伙,除了桑原和柳生,其余居然都凑在一个班里了。似乎开学典礼那天还发生了件不得了的事吧,只是过得太久,自己都快忘了。想到这里,浅浅忽然一愣,自己去冰帝充其量只有一个月多一点,怎么会有这种时间过了很久的错觉?

    午休的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浅浅还在发愣。直到丸井眯着眼睛在眼前猛挥手时,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发什么愣呢?浅浅,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

    “有吗?”浅浅眨眼,“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

    “挨骂了?”丸井眼睛亮亮的凑了过来,“部长这招还真狠,居然告家长?怎样怎样,被骂的惨吗?”

    浅浅顿时哭笑不得,“我说你真的是在同情我吗?一边失望去吧,我不仅没挨骂,反而还吃了顿好的呢。”说着打开自己的便当盒,“瞧瞧,都是昨晚剩下的,全是大餐哦。”

    丸井一看,顿时口水直流,利落的把自己的便当往浅浅眼皮子底下一推,“哟西!决定了,浅浅,我们互换便当!”

    浅浅不由失笑,直接把自己的便当推了过去。丸井顿时乐的一蹦三尺高,随手将两份便当一抱,然后叫嚷着聚餐冲出了教室。藤本在后面戳了戳浅浅的手臂,暗示的看了眼真田,然后拽着浅浅也追了出去。

    “浅浅,真的没事吧?”藤本一边挽着浅浅的手臂,一边小小声的说,“我怎么感觉气氛好像很僵呢?”

    “不是感觉,是确实!”浅浅叹气,“还是单纯的小动物好啊,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天我们走了,你和幸村、真田和柳他们三个说了什么?”藤本眨了眨眼睛,有点好奇的问:“好像从那天开始,气压就有点低呢。”

    浅浅脚步一滞,藤本却没有觉察,自顾自的说着,“对了,我爸爸说他最近就会抽出时间给你做一个详细的访问,看起来蛮重视的样子。居然说采访你的事情关系到我们的生计,我还从来没见过爸爸这个样子呢。”

    “哈。”浅浅意兴阑珊的看了藤本一眼,脑海里闪出藤本父亲的形象,不自觉的皱了下眉,“不是吧?这几天的话....”

    “浅浅有事吗?没关系,我回去和爸爸说,叫他推迟几天好了。啊,对了,浅浅今天刚到校还不知道吧?幸村的手术日程定下来了,就在这周末。”

    浅浅彻底止住了脚步,“这周末?这么快?”

    “医院说最好不要再拖了,所以幸村才下定决心的。”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柳莲二无声无息的捧着笔记本出现在两人左侧,“遗憾的是,那天正好是我们的决赛!”

    “那就是说,”浅浅一愣,“幸村手术你们不能陪着他吗?”

    “理论上是这样,”柳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浅浅右手边,托着下巴沉吟了几秒才接着说,“不过,手术时间是下午两点,不论遇上哪个学校,我们都有把握能在之前结束比赛,及时赶到医院才对。”

    “切,冰帝既然败给了青学。”切原赤也很嚣张的出场,“那关东大赛的决赛就应该是我们王者立海大和青学了吧?放心好了,要是前辈们不行的话,就让我这个王牌把青学的脚步阻止在单打三好了!”

    “赤也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你还是先操心我们目前的对手,不动峰好了!听说他们的部长,叫橘什么的,曾经还挺有名的呢。”丸井从后面扑过来,猛地勾住赤也的脖子使劲摇晃,直到听到赤也讨饶才心满意足的收手,转头对浅浅说:“不过浅浅完全不用担心,就算不动峰是这次关东大赛里的黑马,但对上我们立海大,就算没有赤也,他们也还是不够瞧啦。青学也一样,我们一定能赶上部长的手术啦。是吧,jack?”

    桑原干脆的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就是如此,所以浅浅,”仁王从后面走过来,顺手一拍浅浅的肩,“在我们赶到医院之前,幸村就交给你喽。请务必让他放松心情,能够没什么负担的进手术室。”

    “这是没什么,”浅浅冷眼看着周围呼啦啦冒出的一众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问题是,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肯定是躲什么地方听壁角了吧?谁担心你们的网球比赛了?”

    “幸村就拜托你了,浅浅。”真田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和浅浅擦肩而过,“我们绝对会在幸村手术开始前,捧着冠军奖杯赶回去的!”

    “真田,你转移话题的功夫也太僵硬了!”浅浅一噎,瞪着真田显得僵直的背影,黑线了半响,“还有,你拜托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把对方当空气啊?”

    身边立刻响起忍俊不禁的闷笑声,真田的身形也愈发的僵硬起来。浅浅无语了一会,也忍不住好笑的跟着其他人一起乐出声来,之前的那种隔阂感这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决赛的那天很快到来,果然如推测的一样,是立海大和青学的对决。从早上开始,网球部的气氛就有些沉重,直到大家赶到医院见到幸村,那种沉重才有意无意的被收敛了许多。

    穿着浅绿色的病号服,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幸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见到推门进来的人,还笑着打起了招呼。因为屋里的人太多,浅浅站在门外,一边听着打扫走廊的护士们小声议论,一边按着自己跳腾不止的右眼皮,心底的不安不断的加剧。

    “听说,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呢,说不准就会失败的。幸村君,真可怜。”

    “是呢,而且据说就算手术成功,要回到网球场上,也.....”

    浅浅心头一阵暴躁,忍无可忍的走了过去,“我说两位,在病房门口说这些不觉得很失礼吗?”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就....”

    “浅浅也来了吗?”幸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怎么不进来,躲在外面干什么?”

    浅浅吸了口气,使劲揉着自己的脸,直到揉出笑容才走了进去,“不是看你们在谈话吗?不好打扰。”

    “呵呵,这才几天不见,浅浅居然又见外了不少呢。”幸村垂目轻轻的笑着说,“这还真让人伤心啊。”

    几道目光唰的就射了过来,浅浅一个激灵,马上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就不妨让他们先和你说说话嘛,还有比赛呢,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呵呵,是这样吗?”

    “是是是,确实是,肯定是。”浅浅连连点头,“不信你问真田。”

    “部长你就放心好了。”丸井一勾赤也的脖子,“赤也保证说要把青学止在单打三呢,要相信我们的王牌哦。”

    “不要松懈!总之,我们一定会带着冠军奖杯来的,幸村,等着我们。”真田神态严肃的作总结发言,“走吧,该去赛场了。”

    “加油哦,还有别轻敌。”浅浅耸了耸肩,“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还有藤本....”

    “啊,我要跟他们去赛场。”藤本举着相机接话,“幸村,我会把他们的比赛都拍下来的,等你手术完了正好可以看。”

    “呵呵,多谢了,藤本。”幸村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向真田,“我等着你们。”

    从窗口目送着一行几人走出医院,幸村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原本,我这个部长应该和他们一起走向属于我们的赛场的,可是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战场,他们的战场是和青学的决赛,而你目前的战场,是出门左拐再左拐的手术室。他们已经承诺说会得胜归来,于此相对的,你也给我拿出点觉悟来啊!”

    “呵呵,觉悟吗?浅浅呢,又是抱着什么样的觉悟上什么样的战场呢?”

    “抱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的觉悟,上前途渺茫的战场。”浅浅眼珠子轻移,淡淡的看着幸村,“幸村,你害怕吗?”

    “说彻底不害怕是假的呢,”幸村缓缓举起双手,轻声说,“这双手,究竟还能不能再次握紧网球拍?这双腿,到底还能不能再次站在球场上....”

    下意识的,浅浅伸手握紧幸村的双手,却在下一秒被幸村翻手握在手心。浅浅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懊悔自己的冒失,可既然已经做了,也不好突然抽出来,“那个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做的应该不是截肢手术吧?”

    幸村愣了愣,一下子笑出声来,“是啊,的确不是截肢手术。”

    “那就得了呗,不会有事的,幸村你要相信我啊,我第六感觉一向挺准。”正说着,右眼皮忽然猛地一跳,浅浅下意识的抽出手去摸,却又在半途硬生生止住,转而伸向丸井和藤本好心拎过来的零食袋,“我记得手术前好像都要清肠胃的吧,应该不能吃任何东西哦?嘿嘿,那这包东西就归我了,这还是美保和丸井特地好心准备的呢。”

    手底下忽然摸到一个绝对不属于零食的东西,浅浅诧异的挖出来一看,却是一部手机,“谁的手机?”

    “好像不是丸井的呢。”幸村看了看,摇头,“是藤本的吗?”

    “我记得她的手机好像不是这样,”一边说一边打开联系人,上面居然一个人名也没有,只有一个号码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喂喂喂,搞什么,灵异电话吗?”

    说着直接拨通电话,电话那头嘟嘟的响了两声,然后传来一个不算耳熟的声音,“你好,我是藤本政明。”

    浅浅愣了两秒,才算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啊,叔叔吗?我是切原浅浅,刚才看到这个手机在零食袋里,正猜是谁的电话呢。呵呵,应该是美保无意中落下了吧。”

    “这样啊,美保这孩子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你在哪里,美保呢?”

    “我在医院,美保已经跟着其他人去看关东大赛的决赛了,等她回来的话,我会把手机给她的。”

    “不用了,我正好顺路,就过去取一趟吧。就这样,一会见啊,切原浅浅侦探。”

    听着电话里的断线音,浅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右眼皮又开始不厌其烦的跳了起来,“顺路?他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医院?”

    “藤本的爸爸吗?肯定是藤本告诉他父亲的。”幸村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我住院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浅浅你想太多了。”

    “也是!”浅浅挑了挑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没有头绪。

    原本以为藤本父亲顺路,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谁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护士推门进来通知幸村,半个小时后准备进手术室时,还是没见到藤本父亲的踪影。除了他之外,连真田他们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来。

    果然又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啊。看着一直坐在窗口静静望着外面的幸村,浅浅垂了垂视线,刚想说点什么,幸村突然转过身来笑道:“呵呵,看来真田这次要失约了呢。青学,果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呢。”

    “估计正在路上吧。”浅浅故作轻松的安慰,结果等到手术床接走了幸村,也没见到真田他们的捧着奖杯归来。

    “不会有事的!”手术室门口,浅浅握着幸村的手,最后一次打气道,“别想太多,等你结束了手术室的战役,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凯旋的。”

    幸村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比浅浅还轻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强装出来的,“呵呵,没那个机会了,一进手术室,医生就会打麻醉药,我会一直睡到手术结束。”

    浅浅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幸村却突然紧了紧握着浅浅的手,说了一句:“谢谢你。”

    喂喂喂,别搞的像诀别一样啊!浅浅眉梢一抖,等回过神来时,手术室的门已经阻隔了视线,而那盏代表着手术进行中的红灯,也啪的一声亮了起来。

    心底像是有什么在不断的抓挠,浅浅惶惶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走动,似乎这样就能驱除心底的不安一样。可惜,焦躁的心情却怎么也缓解不了,正对按压着双手十指纾解压力,忽然看见之前见过的护士朝自己走过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一拍。

    “别紧张别紧张,”护士安抚似的拍了拍浅浅的肩,递过来一张画风简单的卡片,“这是幸村君进手术室前,嘱托我交给你的。”

    喂喂喂,别来这招啊,怎么搞得像生死离别?心头的不安瞬间加剧,浅浅忽然有些胆怯起来,自我建设了好一会才慢腾腾的接过卡片。护士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整个走廊里空荡荡的,还有些莫名的发暗,浅浅拿着卡片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你为什么痛苦,又为什么哭泣,我完全不明白。‘我懂’这种话,更是没办法轻易说出口。所以我想请你告诉我你痛苦的原因,因为我想为你付出全部的努力。

    呵,一直就想这么告诉你,却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呢,浅浅。说到底我还是个胆小鬼,一边希冀着什么,一边又在惶惑不安,而这番话,只能留到此时此刻,才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你。

    你说的对,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为了自己为了梦想,所以浅浅,如果我能够成功的走出我的战场——这间手术室,能请你给我一个拥抱吗?

    因为就算今日痛苦万分,明天也一定能够快乐度过。这就是我的觉悟,所以也请你,不要再独自一个人伤心了。

    幸村精市”

    视线不知不觉的模糊起来,浅浅深吸了口气,仰头靠向身后的墙壁,之前那种七上八下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复了一大半。长吐了一口气,刚想着在椅子上坐一会,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我在医院门口。”

    扫了眼藤本父亲发来的短信,浅浅抿了抿唇,惯性的走出两步却又停住,转身望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笑了笑,“我稍微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幸村,加油哦,等你出来,我一定不会吝啬一个拥抱的。”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阴沉沉的,隐隐带动着心底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浅浅走出医院大门,一边暗地里做着深呼吸,一边左顾右盼的寻找藤本父亲的踪影。直到看见马路对面,半隐在小巷中的银灰色轿车,这才深吸了口气,快步跑了过去。

    “叔叔,这是美保的手机。”拉开车门,浅浅笑着递上手机,“我还有同学正在做手术,要先回去了,再见。”

    “啊,稍等。”藤本父亲随手放下手机,一边忙着在后座的包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连头都来不及抬的说道:“我正好有东西给你,真是抱歉了,东西太乱了,一时找不到。啊,你能帮忙把这本书拿开吗?”

    有东西给我?浅浅探头扒了眼车后座,见藤本父亲的右手埋在一堆书下面,不由黑线了一下。没有多想的顺手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转身搬开压住藤本父亲手的那本宛如板砖大小的书。

    “好了,叔....”声音戛然而止,看清握在藤本父亲右手上,正对着自己的枪口,浅浅呆了好几秒,才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的。”藤本父亲侧了侧头,一边用枪示意浅浅坐正身体,一边发动车子,“我不能失去我的家人,所以只能麻烦你——切原浅浅侦探和我走一趟了。”

    “家人?美保出什么事了吗?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浅浅一惊,一边问话,一边悄悄摸向右手腕处,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藤本父亲手里那把指着自己太阳穴的手枪就突然戳在了自己腰侧,“差点忘了,多亏了美保总在我面前说起你的事情,请把你衣兜里所有的硬币、手机、还有右手腕上那个神奇的腕力增强护腕、以及一切可以追踪信号的东西全丢尽垃圾桶里!快,不要逼我亲自动手哦!”

    说话间,车子正好停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感觉枪在腰间用力顶了一下,浅浅这才按下车窗,在枪口的挟持下,将所有东西一样一样丢进正对着的垃圾桶里。

    “不要做多余的小动作,要是你不想枪突然走火的话!”藤本父亲紧盯着浅浅的动作,直到浅浅重新关上车窗,藤本父亲这才松了口气,移开了手里的枪,“很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好好谈一谈了,Sherry!”

    浅浅浑身一僵,倏地扭头看向藤本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虽然更得晚了些,不过分量够多吧?明天就要上班了,公司可能会很忙,如果无法更新,大家谅解下,这里小叶先说声抱歉了!!!不过,绝对不会和之前一样的,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