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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就撤好吗?s大食堂众多,坐在饭堂等偶遇的几率比掉井盖穿越还低。”平时的偶遇,难道不是她们约好的,说出来谁信?
时舞说:“呵呵,多低的几率我们都见证过了。”
苗苗叹了口气,略有向往:“所以说,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呐。”
初九一抬手,老佛爷起驾一般等着苗苗和时舞搀扶她,然后被众星拱月般的护送回寝室去了。
下午下课回来,初九刚还没挪到宿舍楼下,就看见一个看过无数次的熟悉身影,她在距离那身影三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轻轻唤了一声:“阿涔。”
一声充满了幽怨和委屈的轻柔呼唤,包含了多少思念和柔情,表达了多少惊喜和开心。
这一声爱的呼唤和对方转过身来与初九深情对望的那一刻,堪堪是融化了周围看客们那一颗满满的八卦心。
在她们眼里,在这么温情的时刻,初九真该小跑两步扑上去给人家一个爱的拥抱,然后两人手牵手幸福的离去,接下来新欢旧爱的一系列新八卦又会如期而至。
可惜,初九瘸了的腿没能满足大家顺理成章的yy,但也没让大家失望多少,被称作阿涔的姑娘,快步上前扶住她,举手投足间是用不尽的轻缓温柔,两人一时哀恸,竟相顾无言,但我可以用我所剩不多的节操作证,泪千行绝对是没有的。
就在大家沉浸在各自无尽的猜想中不可自拔时,终于有人站在旁观者清的立场疑问了一句:“哎?剧情进展好像偏离套路了啊,这个时候不该是腿好的那个冲上来抱住腿脚不方便的小心肝,接着两人泣不成声,泪流满面的拥抱住接吻嘛。”
还有人顺口又说了一句:“再接下来,就是该相拥而还,携手而归,道一道这些年的辛酸,忆一忆那些年的柔情。”
许涔先是看了看初九的腿,然后看着她那委屈的小眼神,问了一句:“s大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八卦么?”
“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初九瞥了周围一眼,拉着她走,问她:“你怎么回来了?比原定计划早了几天啊。”
许涔没好气的说:“听说你瘸了啊,我能不赶紧回来嘛。”谁让钱静的语言描述画面感好强!
这语气好像不太对啊,初九心虚的笑了笑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悲伤到没有旁白。所以不提也罢,免得大家伤心。”她赶紧扯开话题问许涔:“茹茹怎么样,h市怎么样?y大是否如传闻一般的牛x?”
“你是不是脑袋也摔着了?”y大有s大牛吗?怎么突然就变成问题儿童了,许涔说:“明明就很想知道,还口是心非的说有课没时间去。”
初九幸灾乐祸的说:“我这不是立刻得到了现世报嘛。”这幸灾乐祸的态度,放佛瘸着腿还要被萧姐姐精神折磨,才一个晚上整个人都被摧残的无精打采的人不是她啊。
一脸丧气,许涔看见初九这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看你这点出息,真是丢我们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一言那个难尽,说来又很话长。”初九哭丧着脸戚戚艾艾的,这事要是被太后知道了,肯定嫌弃自己没魄力。
许涔说:“简明扼要。”
初九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说:“摔了。”
“……你可真简要!”许涔等了半天,就等出来俩字来,这不是明晃晃的敷衍嘛!算了,就她这别扭样,现在肯定憋屈着藏心里了。“这几天住在哪儿?”
初九眼睛转了转,说:“住在,一个,”
“嗯?”许涔挑着眉看她,等着看她怎么编故事。
“姐姐家?”初九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许涔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又点点头,像是安慰自己心虚似的又重复肯定了一次:“对,一个姐姐家。”
许涔没说话,也没看初九,昂首挺胸的扶着初九回宿舍。那气势看的初九真心虚,可到底在心虚什么呢?关键是她自己还不明白!大概这是世界上最不明不白的心虚了。
“阿涔,你干妈和我干妈她们,不知道吧?”这件事要是被她们知道的话,初九光是想想就会忍不住打冷颤。干妈那里还好,也无非就是二话不说杀到学校来接自己回她家住,然后打电话通知太后。而太后知道的话,那可不是修养那么简单了。
在周围都是人参精的环境中生长,初九心里那点小九九,谁都瞒不过去,许涔冷笑着说:“你干妈肯定还不知道,但是我干妈的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萧以荀查过课表,她下午比初九课多,去接她肯定不可能,初九大概会提早回宿舍收拾东西。用狗腿子们的话说就是:我们会亲自送嫁,护送新娘和嫁妆去新房,然后喝喜酒,再围观你们洞房花烛,翻云覆雨。
当然,这是她们私下里yy的,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真怕女王口是心非,顾着初九的别扭,在初九不给她们好脸之前,就先因为护短把她们灭团了。
萧以荀回到宿舍,转过弯快到寝室门口时,听见几声谄媚到近乎令人发指的狗腿声音:“阿涔,阿涔,阿涔。”
这名字真tnnd太熟了,每每午夜梦回时候,总能让她想抓狂掀桌。就算是现在听来,她眼前依然能抑制不住的浮现出那个挽着初九的人,清晰如昨的可恨笑脸,因此而不能平静胸中喷薄而出的火气。
尤其是这简直甜到能腻死人的声音,居然是初九的,萧以荀确信自己没有幻听和幻觉的毛病。
听声音是从小平台传来的,她脚步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才敢迈步往前走。萧以荀走进一看,初九的下半身搭在一个女生腿上,那人正给她揉着腿,而初九上半身完全挂在人家身上,搂着人家脖子一蹭一蹭的人家叫阿涔,哼哼唧唧的撒娇,姿势态度暧昧的不堪入目。
萧以荀站的位置能看见初九的背影和许涔的侧脸,这张脸和上次在商场遇见的分明不是同一个人。这人才是许涔?萧以荀有点蒙,可初九口口声声喊得又不会错。
的确和前几次初九晚上喊的是一个人名,初九叫她阿涔,且笑脸迎人,行为举止亲近到暧昧。
“别告诉她们嘛。”初九正抱着许涔撒娇,她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确信,只要阿涔不说,干妈们是不会知道的。
许涔给了初九一个,你果然还是像幼儿园时候一样单纯幼稚的眼神,难得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说:“乖~,卖萌没有用,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你想自己交待,还是想等东窗事发被迫交待啊?”我还不知道你,为了在太后面前保命,从小就靠脸卖的一手好萌,玩得转一哭二闹三打滚的好本事,隐藏甚深。
三个干妈干爹啊,谁最八卦,谁最会耍手段,谁最会装无辜,谁最可怕?这还用说,还不是初九家的太后嘛!
初九嘤嘤着说:“都不想。”
许涔揽住她,极为宠溺的笑着说:“我干妈神通广大,她惦记的八卦,你飞的出那座五指山吗?”从小被坑到大的孩子,怎么还是没有半点认命的觉悟呢?
初九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打了个哆嗦,恢复一脸正经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最近总会让我觉得后背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初九说着回头一看,顿时石化,萧以荀站在小平台门口,身后还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目瞪口呆的时舞和苗苗。初九终于觉出阵阵阴风,丝丝冷气的来源是什么了。
她默默的转过头,把脸往许涔颈窝里一藏,然后说:“你看,吓的我都出现幻觉了。”
许涔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是人吗?我也看见了。”所以这不是幻觉。
苗苗婉转的叹出一句:“秀恩爱秀出新高度了,小平台这种三面透风的地方都不放过,太丧心病狂了。”
时舞说:“光天化日就敢始乱终弃,有伤风化。”说完之后,偷瞄了下萧以荀的表情,然后乖乖的闭了嘴。
这是新欢旧爱偶然相遇么?苗苗已经鸡冻的掏出手机准备现场直播了。谁料到没什么惊天动地发生,先是初九在许涔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她想先下手为强嘛,面对现实之后果断决定先发制人,冲时舞和苗苗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让她在小平台等了一个小时,屁股都坐麻了。而且萧姐姐和阿涔那温和的对视,简直吓的她快绝望了。
继而,萧以荀上前扶住她问:“坐这么久哪里麻了,我帮你揉揉?”
我屁股麻了啊!!!这叫她怎么说的出口。初九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在现场见证了初九有多没出息之后,许涔眼里的萧以荀显然是在没安好心的挑衅。萧以荀静静的站在小平台门口看戏,起码看了十几分钟,这期间许涔虽然没回头看她,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扫视过她。
在许涔无故被贴上外来人标签之后,时舞立刻点点头,十分狗腿的支持萧以荀说:“坐的时间太久,肯定是屁股麻了。”
在许涔温柔的刀眼射过来的同时,苗苗一把捂住时舞的嘴往回退了两步说:“不好意思,她最近贫血的很严重,经常突然就会头昏眼花,脑子这会都还是麻的,我先回寝室给她按摩按摩。”
说完也顾不上身后刀光剑影,拉着时舞就跑,回宿舍关上门还不忘了留着条缝偷听。
看着她俩逃跑,初九完全没怪她们不仗义,巴不得她们赶紧退下,毕竟少了她们总算没人再火上浇油了。初九说:“姐姐,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好。”萧以荀点点头,觉得初九还知道主动回去住,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打开门回宿舍了。
许涔表现的没什么特别不满意,但在进三零三之前,她幽幽的说了一句:“她居然,敢当着我的面,一脸端庄的调戏你!”
初九说:“她敢一脸正经的在任何人面前调戏我!”要爆发这点魄力,萧姐姐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