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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何明蕊这其实是冲我。而她之所以没有劈头盖脸就跟我撕起来,肯定是不想毁了这段时间在我面前苦心经常起来的形象。
我弯腰从床底捡出了何明初的手机,角度摔得不太对,屏幕裂了。
“你真是有病。”何明初拿着手机,心疼得要命,“我手机才买多久啊?要是内屏也碎了,修好要一千多,你给我钱啊?”
我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何明蕊,她这是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不拿他的手机出气,她都要被自己憋死了。
“嫂子。”何明蕊将视线转向了我,“麻烦你问一下你姐姐,你妈从家里带走了什么东西?我要确定一下,他们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说完,她就起了身往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又丢过来一句话:“你们把住院费用结算一下,我身上没钱。”
“真是疯婆子。”何明初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我给杨漫打个电话。”我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她爸是公安局的,前近升职了,手里小有点权力。
“快打啊,你刚才怎么没想起来。真是的,害我的手机被疯婆子摔坏了。”何明初没好气的。
“我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啊。”我拔下了杨漫的号码。
“你说什么?”杨漫听我说完,也惊叫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叹了一口气,“漫漫,我要疯了。”
“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晓谷,你别着急啊。”杨漫赶紧安慰我。
挂了电话,我转头看何明初:“别看手机了,摔都摔坏了,看了也看不好。快点去结一下费用,然后回家,看看你爸有没有从家里带走什么东西。”
“你神经病吧,我爸不是天天住在医院吗?”他一脸困惑,“奇怪,我爸也没手机,你妈也没有来过医院。晓谷,其实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两个人一起走的啊?我们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我们三个都去上班了,他回了家能告诉你?”我的火也上来了,“你快点去结账,你要是把打游戏一半的精力拿出来应付生活,我们家早就大富大贵去了。请专人看护你爸,他想跑都跑不掉。”
“一个一个跟吃了枪子儿似的。”他被我一吼,这才小声嘀咕着往病房外走去。
因为我妈和我公公的事情,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电话向杜格非续假,编了个天花乱坠的理由。电话里,他没吱声,我忐忑不安时,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杜格非是个什么意思,也没有心思去想上班后他会给我什么苦头吃。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得先找到我妈,何明蕊的反应太平静,我完全不敢猜测她到底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晓谷。”何明初在护士站那边喊我。
我收起手机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
“陈护士说,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有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来看过我爸,你手机里有你妈的照片吧,你快给陈护士看看。”他说。
我略迟疑后打开了我的手机相册,然后递给了陈护士。
“对,没错,就是这位阿姨。”陈护士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何明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奇怪了,沉默着拿过了护士台上的一沓票据,他转过身一个人就走了。
“明初。”我追上去,“等等我啊。”
他还是不说话。
“你干嘛啊?”我挽住他的手臂。
他一甩,将我的手甩开。
“你怎么回事啊?”我被他甩得差点站不稳,好好的,他也发疯了么?
“没想到还真是你妈。”他走到电梯口才挤了几个字出来。
电梯口有人,我不想跟他翻脸。什么叫没想到,他爸和我妈私奔这事,不是已经确定了的事吗?他一副他现在才知道真相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下了楼后,何明初自顾自的走得更快了。我追了十几米后停下了脚步,就他那颗榆木疙瘩的脑袋,我一时半会儿想要跟他说通也挺难。
我在路边站了快半个小时,何明初也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是去结账了还是去打架了。我打算给他打个电话时,何明蕊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微信内容是一张图片。我点开图片,图片上是撕下来的笔记本单页,上面写着:明蕊,明初,我走了,你们就当我死了吧。我这一辈子已经快到头了,不想带着遗憾进棺材,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和容慧离开Y城去共同生活。我深知当面告知你们兄妹,你们不会接受,故只能出此下策。望谅解。
公公倒是有勇气,干脆坦荡荡的承认跟我妈一起私奔了。
我把这张图片转发给了蒋晓泊,然后我往收费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我就发现结账的窗口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没有何明初。我立刻打他的电话,他给我按了拒接,我再打,他还是拒接。
我气急,给他发条短信,要他立刻接电话。
他回:不接,我现在需要冷静,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看着那条短信,我感觉我已经生不起来气了。老天跟闹着玩似的,恶意的把我的日子搅得乱七八糟。我在这样的乱七八糟里,看到了身边人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面,我从来不认识也没见过的一面。
我妈和我公公私奔之事,很快就在亲戚朋友间传开了。没几天,我住的小区就传遍了,本来我婆婆死得突然,邻居们就犯嘀咕。我公公和我妈一私奔,舆论瞬间炸开了锅。各种猜测真是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睛。
我公公和我妈私奔的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婆婆娘家那边的亲戚声势浩大的上了门,他们现在怀疑我公公和我妈合谋杀害婆婆。十几个人在家里堵了一整天,他们骂完我又骂何明初兄妹。还堵在家门口不准我们出门,非要我交出我妈。甚至他们扬言,如果找到我妈一定要活活打死她。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这事情又不是我嫂子安排好的,你们逼着她要人算怎么回事?”晚上十点多,被困了一整天的何明蕊爆发了,她对着客厅里静坐的十几个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