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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隔壁村子的小河边见过爷爷用黄纸招魂的场面,当时就非常震惊。而此刻再次看到类似的场面,心中依旧吃惊不小。
棺木小人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快速的原地顺时针旋转,而站在阵心中的余如冰却逆时针旋转。
两者旋转的速度都非常快,阵阵冷风两者身处席卷而来,即便是趴在窗户上的我,依旧可以感觉到那阵阵凉意。
随着剧烈的转动,棺木小人开始朝余如冰那边移动过去。
似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爷爷两指合并,放在嘴边念叨的更加急促起来。
“合!”一声冷喝从爷爷口中传出,近乎是同一时间,那棺木小人突然消失无踪,而余如冰如同没有了骨头般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可以出来了!”
爷爷这话是对我讲的,我急忙走出去,来到他身边问:“爷爷,好了吗?”
“可以了!”爷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低声说:“幸亏你们回来的及时,如果超过子时,那这块棺木就不能用了。”
这并不是什么骇人的消息,即便这块棺木不能用,明天子时我完全可以重新那一块回来。说到棺木,我再次想起在坟地看到赵小翠那一幕,可爷爷似乎知道我想要询问什么,他沉声说:“有问题以后再问,现在先解决余如冰的事情。”
我急忙点头,爷爷朝前跨了一步,从怀里摸出我小时候的作业本放在蜡烛上点燃。随着作业本的燃烧,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这是余如冰在刚才抄写的经书,这也是她投胎轮回必须要有的东西。”我若有所思点头,爷爷这些举止我根本就不明白。
随着作业本的燃烧,余如冰扭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抿嘴笑了笑说道:“明阳,谢谢你帮我做出的这一切,我现在要去轮回投胎,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可以再次遇到你。”
我笑着说道:“我也是。”
余如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嘴唇微微嚅动,不知道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挥了挥手,爷爷手中的作业本也燃烧殆尽,余如冰身体缓缓升起,朝天际飘荡过去。
等彻底消失无踪之后,爷爷也没有急着熄灭蜡烛,而是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进房间。
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杜晓兰急忙跑了进来,看着我爷爷问:“爷爷,我可以进来吧?”
“可以!”爷爷说完,也不顾及杜晓兰的存在,点燃烟枪,整个房间顿时烟雾缭绕起来。
杜晓兰剧烈咳嗽一声,我哭笑不得的打开窗户透气,看向爷爷忙问:“赵小翠究竟生下来了什么东西?而且她不是守寡好多年了吗?怎么突然怀孕,而且还死了?”
一股脑的问题全都抛了出来,爷爷眉头紧皱,叹了口气说道:“哎,这是造孽啊!”
我无比纳闷,爷爷盘腿坐在炕上,这才缓缓说了起来。
赵小翠二十三岁便从别的省嫁到了我们这个村子,结婚两年后,她的丈夫便因为车祸离世。赵小翠长得漂亮,人也非常好,很多村民都以为她会改嫁,可后来她并没有离开这个村子。
没有了男人的女人非常辛苦,而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并不是无稽之谈。
村子有几个老光棍将目光投向了赵小翠的身上,可她宁死不屈,也没有人敢霸王硬上弓。
就在今年四月份,赵小翠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寡妇怀孕这事在农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赵小翠的肚子却非比寻常。一天一天的快速变大让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奇怪,可奇怪归奇怪,很多人在背地里骂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赵小翠最终承受不了这么舆论的压力,在怀胎一个月之后,上吊自杀了。
按理说人已经死了,胎儿肯定也没有办法存活下来。可赵小翠的胎儿却依旧一天天变大,整个村子的人开始慌了起来。
毕竟是一个村子的,爷爷过去看了之后,知道这是怀鬼胎,让人将赵小翠埋了之后,并在她的坟头插了九根桃木。
桃木辟邪,同样也可以压制住作祟的鬼魂。
别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解决,可没想到我今天碰到了赵小翠灵体从墓中出来,而且还要产子的事情。
听到这个,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问:“我看到从赵小翠肚子里面蹦出一个浑身长满了黑毛的怪物,难不成那就是鬼胎?”
爷爷点头,掐指算了算,囔囔说道:“这恐怕也是劫数,本以为那九根桃木可以压制她一辈子,没想到竟然让她跑了出来。”
“让鬼胎顺利生产出来,有什么后果?”杜晓兰问出了我想要询问的问题。
“问题大了。”爷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鬼胎刚出生并没有多大的能力,可它的生长速度不是生人能比拟的,如果让它厉害起来,到时候恐怕第一个死的就会是我。”
杜晓兰凑过去又问:“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用爷爷回答我也知道为什么,赵小翠的尸骨是爷爷命人埋葬的,而且还是他亲手钉上去的九根桃木,这就等同于压制住了鬼胎的生长。
而它现在终于脱离束缚生产下来,定然会报复我爷爷一番。
果不其然,爷爷的回答和我说的相差无几。
我着急的询问爷爷应该怎么才能将那鬼胎处理掉,爷爷摇头,一边往烟枪内填着烟草一边说:“想要杀了它,只有找到钉在坟头的那九根桃木。”
我一拍大腿说:“这好办啊,我明天过去就拿回来。”
“如果真的这么好办,我也不担心了。”爷爷叹了口气,继续说:“我钉的那九根桃木村子的人都知道,没有人胆大到以身试险的,而拔除桃木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肯定会毁了那九根桃木。”
我暗靠一声叫道:“什么人竟然这么阴险?”
“不知道,我担心会是和我曾经结下过梁子的人。”爷爷重新点燃烟枪,这已经是第五锅了,显然他也困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