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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被斐东的阴鹫震慑得微愣。
这时候云泥从卧室里出来了,羽绒服是纯白色的,帽子上的黑色皮草边沿显得整件衣服很上档次,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在她出来的时候,斐东已经站直身子,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嗯,看来我得给这个秘书加点工资,他选对衣服了。”
这话逗得云泥也不禁笑了起来,她心情很好,完全没有把云月愤愤的表情看在眼里:“那,我们出发吧?”
“好啊!”
斐东接过周姐递来的大衣穿上,两人很自然地有说有笑出了门,院子里早就安排好车子等着。
看着他们走远,云月气得草草吃了几口早餐便放下了碗筷。
回到卧室,云月连忙给妈妈打电话过去。
云太刚刚才伺候好云生,云生已经在二十天之前就搬回到了梧桐街老房,党长之死,云泥的失踪,都给他很大的打击,但是还好,总会在特定的时候,有一个打扮很绅士的老管家给送药来,到也奇怪,那药用了居然没再发作。
“云月,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再没有消息我可是要报警了,急死妈了。”云太接了电话就是一通报怨。
“报什么警,你别给我添乱,我那天不是告诉你了吗,等我安顿下来自然就会打电话给你。”云月捂着电话小声道:“现在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让爸爸听到。”
云太点点头:“嗯,你说。”
“我找到云泥了。”云月又道:“她一直被咱们的大市长斐东给藏在家里,没想到吧?我也来到斐东家才看到她。”
“你在斐市长家?”云太很吃惊,一方面,她万没想到云泥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再者云月又是凭什么关系进的斐市长家?
云月有些不耐烦道:”你别管我的事,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云泥就在斐东家,而且今天斐东还要带她到浅水湾去看雪景,最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不认识我了,就连我你和我爸她好像都不记得了。”
“不会吧,就算不记得我,她也不会忘掉你爸啊!“
”所以这才是奇怪的地方,一定是他们用什么办法让她失去了部份记忆,要不就是装的。“
”装的?“
“对,所以我现在要你立刻去浅水湾试试她,看她是装的还是真被人给控制住了。”
”现在?“云太忧心地看向窗子外,好大的雪啊。
”对,就现在,试过之后什么结果给我打电话。”
云月安排好后便挂了电话,她走到窗子口,心里越想越恨,凭什么云泥总是会比她得到的更多,那怕是没有记忆了,也能得到斐东的呵护,凭什么?
越想越气,云月随手重重一下子挥出去,将摆放柜里的一个饰物给推掉了,响起清脆的一声响。
房外便传来周姐的寻问:“小月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云月连忙收拾心绪道。
斐东临走之前对她的警告让她明白,要想能在斐府继续长时间的躲下去,这斐家的事情确实是不能多管。
所以,她得收敛着些自己。
……
一场大雪,让整个浅水湾变得像世外桃园那样美。
白雪装裹了整个浅水湾,让那蜿蜒的河道和着满山的树林更显皎洁脱俗,这么美的地方,在这场雪之后来的人却很少。
这里,算是当年云泥和陆言帛发现的一个秘密地方。
下了车,云泥看着这如画美景,心情大好地闭目重重吸了几口冷凌空气。
她那精致脸庞上惹人陶醉的表情,看得斐东一时微怔。
太难得,这么美的景,却只有他能陪她来,都说几步相伴也是缘分,看来,他和这云小姐的缘分,还颇有些微妙。
“叔叔,别愣着,快给我拍几张照片。”云泥高兴地回头叫,打断了斐东的思绪。
“好啊!”斐东连忙拿出电话,调成拍摄,一连拍了好几张。
然后两人才顺着河边往上走,走到一处高地,云泥让他和自己合影自拍一张。
照片里云泥有些歪着脑袋,像是靠在斐东肩上的感觉,总之这张照片看起来很美好。
“哎,叔叔,我们把这张照片发给言帛怎么样?”云泥提出意见来。
“这张?怕不好吧?”斐东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要叫他嫉妒我们可以在这么美的景色下畅游,而他却只能呆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云泥开玩笑说,再手一快,斐东手里的电话已经被她给抢了过来。
斐东只能无奈地看着她把照片给发了出去。
发好后便把手机还给了他,两人边聊边往前走,怕滑倒的原因,云泥的手挎在斐东的手臂上。
“党长,你的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贴身卫兵来报的时候,陆言帛的手里正好拿着一副望远镜,他在天将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了这幢楼顶,目的就是想要从这里看到浅水湾的一切。
现在他看到了,云泥很好,她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她挽着斐东的手臂却又那样小女孩似的自然。
陆言帛放下望远镜接过手机,入眼便看到了云泥发过来的信息,她微歪着头,很开心的和斐东凑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这张照片就像一根导火索似的,让他心里莫名发紧。
斐东,无论从官位还是他个人的气质魅力来说,可是一点也不会输给他们这些晚辈,更何况,连陆言妙都可以被他俘虏,可见这斐市长在对付女人方面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冰冷硬绑,他一定有他的法子。
陆言帛把电话收起来到,无声地再看了一会儿浅水湾的情况,一边看一边吩咐:“打个电话回去附府,就说我会回去吃午饭。“
”是。“
走在雪地里的云泥莫名就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斐东问她,他今天心情大好,可以说是近几年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不知道,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似的。“
”小傻瓜,这大冷的天,谁会闲来没事偷看我们?“
斐东不动声色哄着她。
”也是。“云泥笑笑,就在她回头时候,突然看到河里冰面上有一处很奇怪的地方,她不由得想要凑近了去看看是什么。
到把斐东吓得不轻,连忙上前一路拉着她的手:“泥泥,慢点。”
“叔叔,你看那是什么?”
像是一片褐色的什么东西,还有几个伸展着的小点。
乍一看也没什么,可是两人再仔细看了看后,发现除了这片褐色之外,冰下好像还有大片阴影。
云泥是学过医的,这点就算把她给催眠了但还是会在潜意识里有知觉,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脸色突然发白地叫道:“人,那是个人。”
“什么?”斐东再看一眼。
她不说不像,这一说还真是,那几个小黑点不就是露在冰面上的手指头吗?
这么厚的冰里居然凝结着一个人,那必死无疑。
这么美的景,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云泥苍白着脸一扭头,干呕了起来。
“泥泥,你怎样?”斐东连忙半扶半抱着她,看她小脸纠成一团,心疼得要命。
“我……没事。”云泥摇摇头:“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
”那好,我们先回到车上去。”斐东劲臂张开揽着她往回走。
云泥又难受又困惑:”叔叔,不报警吗?“
“报,等你回到车上坐好了我再报。”
因为是赏景,所以只有他们两单独出来,斐东只想着先得把云泥给藏起来,之后才能报警。
云泥只能随他回到车上。
斐东又再次下了车,往那个很难发现的冰面上扔了些树枝做记号,这才打电话给警察局报警。
当然,在警察来之前,他已经带着云泥离开了。
“怎么回事?”陆言帛放下望远镜,他看到斐东带着云泥匆匆离开了,扭头对卫兵说:”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是。“
卫兵走后,陆言帛也转身下了楼。
他即没打电话给斐东,也没回到军中,而是直接回了陆府。
这从他上任之后可是难得地露一面。
苏蓉一接到电话就叫安婶开始准备饭菜了,一水儿地准备的都是陆言帛喜欢吃的。
他回到家后没一会儿就开饭,陆言妙也被苏蓉给早早叫了起来。
一家子三个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只是没有党长在,家里的气氛早已变味儿了。
“妈,怎么不打牌了?”陆言帛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咀嚼着问。
“不想打了,打了这么多年,有时候实际上是为了帮你爸笼络关系而已。”苏蓉温和地笑着说。
“那你现在不想打了,是不想帮我笼络关系?”
没想到陆言帛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来,到叫苏蓉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陆言妙听不下去地:”哥,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呢?“
苏蓉这才连忙打断她的话头:“当然要为你笼络关系的,只是以前,要跟谁打牌,哪几个要约到家里来,这些其实都是由你爸爸说了算的,你现在新任了党长,俗话说得好,各人有各法,妈妈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延用你爸爸的这套路数,所以才没有约人来,如果你也要这样,那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还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