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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又出了什么事吗?
我下意识的翻身下床,就见到一只黑猫从走廊蹿过,它的身后面有一双黑色的漆皮鞋在跟着它。
鞋子上却没人穿着,就这么发出“踏、踏”的脚步声。
走廊上空,忽然就多了一个,那人身上血红一片。
脖子上吊了一根麻绳,浑身上下,都在滴着血。
皮也被人扒去了,脸上连嘴唇都没有,舌头直接从浸着血的牙齿里伸出来。长长的舌头都提溜到了胸口,她似乎还没死透,眼珠子依旧还在转着。
我妈曾经跟我说过,在泰国有种说法,就是凌晨三点的时候最是恶鬼出没。
这个时间点容易被鬼附身,也容易被恶鬼所杀,死于非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大被蒙过头,一觉睡到天亮。再不然的话,就是身上佩戴足够强大能压制邪祟的辟邪之物。
九尾狐牌被损毁了,我只能想办法立刻进入深度睡眠麻痹自己。
额头上出满了汗,回到了寝室一瞬就关上了寝室的门。
只想立刻爬到床上去睡觉!!
可我的双腿却移动不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这声音绵软无力,好像没什么力气,间隔的时间也比较长。
走廊上刚刚出了个吊死鬼,该不会是那双诡异的黑皮鞋……
在敲门吧?
我心口一紧,不敢开门,但是还是问道:“是谁?”
“咳咳咳咳……”门外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声,那声音诡异莫测,似乎在阴笑,“反正雬月不在你身边,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孤单害怕啊。不要怕……我能保护你,只要你愿意同我合骨……”
合骨?
这么说门外的敲门的东西是个鬼……
我已经被吓得手软脚软了,可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想和你合骨,我……我已经是雬月的人了,他很快就回来了。不需要……不需要你来保护我……”
恐惧的说话都磕巴了,上下牙齿打架,把舌头都给咬了。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着。
爬上了椅子,想踩着椅子从寝室门上的那道窗户看出去,只看一眼浑身的寒毛就倒竖起来。
外面的黑猫不见了,只有一双黑皮鞋停在门口。
从走廊的另一头一路过来,都是红颜色的血脚印。
真……
真的是那双皮鞋在作怪,要是此刻能有那串龙婆艾给的佛珠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啊。可惜那串佛珠,挂在那小男孩的脖子上,没有拿回来。
紧了紧怀中装着狐牌的玻璃瓶,我有些六神无主,蹲下了身子瑟瑟的发抖。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如果他会来救你,早就该来了。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进不去吗?”门外孱弱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还带着讥诮。
这声音好生的耳熟啊!
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
他该不会是孟娇阳合骨的冥夫凤翼吧?
那个男的第一次见他,就阴测测的掐住孟娇阳的脖子威胁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鬼。他跑此番来找我,肯定有坏事没好事
这次真是倒霉到家了!!
蓦地,身后有一个冰冷的却十分瘦弱的身体把我紧紧抱住。
妈的?
是谁……
不会是他吧……
我心里悲催的想着,阴冷孱弱的声音顺着冰冷到了骨子里的气息吹到了我的耳廓上,“原以为你胆子很小,没想到却敢站在椅子上,偷偷看我。你不怕被外面的景象吓到吗?”
我被他的身体抱着,浑身都不舒服,用力的想要挣脱,“是你……你不是孟娇阳的冥夫么?找我来干嘛!!你有她就够了,放开我……放开我……”
“怎么?瑶瑶小姐吃醋了?看看,这天生的锁骨,可比孟娇阳的强多了。”他冷幽幽的说着,那语调有一种变态的狂热和执着。
只听他又痛苦的咳嗽了几声,阴柔的缓慢的说着话,“你倒不如从了我,反正……雬月也是冲你这身锁骨来的。你以为雬月是真的爱你吗?若他真的爱你,早该来救你了不是吗?”
他瘦的,身上的骨骼,都硌着我了。
“所以……你选择孟娇阳,是因为……她有媚骨,缠着我是因为我有锁骨!”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缓缓的说出口。
所谓骨相,我还不是特别的了解。
可我再笨此时此刻也明白了,若鬼物和特殊骨相的女子合骨冥婚,那便能变得更加厉害。骨相的种类,我目前所知道的,就只有媚骨、锁骨这两种。
我缓缓的低了头,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唇角轻轻的扬起,“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知道雬月是不同的。他喜欢的是我,不是那几根骨头,如果他喜欢我身上的那几根骨头……也不会为了我戴上星月菩提。心甘情愿的失去自由……”
所以,他的鬼话,我一句也不要听。
“你不愿和我合骨冥婚也无妨,那便做这十二幅美人图里的一员吧,反正你的骨迟早都是我的。”这男子一挥衣袖,居然从地板下面升起了十二张不同姿态的美女的图画。
不!
是十一张,还有一张是空白的。
这些美女的图画画的栩栩如生,每一个神态表情都入木三分,也都穿着古代的服饰。
细细一看,这些人,眉眼之间有些我还很熟悉。
我张了张嘴,喊出了画中女子的名字,“丁沁……左秋灵……张美花……”
还有些人的名字,我实在是不忍心继续叫下去了。
伸手去触摸,有点像橡胶的质感。
画中丁沁明明打扮的明艳动人,眼中却流出了两行血泪,我猛的退后了半步,“这是……这是用人皮……做的美人图!!”
“看到没有,那最后一张空白的图画,就是为你准备的。”他说着咳嗽了一声,冰冷的手看似虚弱无力。
但是落在我的肩头,就好像千斤重担压下来一样。
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
浑身冰冷一片,却动弹不得,嗓子眼像是塞了一块浸水的棉花又冷又湿。压根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刀子插进了的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