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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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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陆宸郗的床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以后的岁月会与他一直纠缠在一起,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对我感兴趣。

    我以为只是男欢女爱的一场露水鸳鸯,是在酒精的麻痹之下进行的一次发泄。

    只是没想到天亮的时候,这个男人光着上身姿态优雅的斜靠在床头,目光淡淡的望着我,兴趣盎然道:“没想到你这样的货色在床/上主动起来还挺热情的。”

    你这样的货色是什么货色?

    热情?是的,昨晚我很热情,在发现未婚夫出轨之后,我生气的跑到超市里买了一口袋的啤酒坐在江边一个人买醉。

    大冬天的刮着寒风,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越喝越难过,越喝越清醒,我对于肖泽明的出轨与沉默,心里难受到极点。

    我一直都知道,按照我这样的条件能找到肖泽明这样的未婚夫,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刚开始我会忐忑,但时间一久我就安心。

    一直到今晚之前,他婚前背叛我。

    就在我心痛的像无数个小蚂蚁啃噬的时候,这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我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明显的不屑,语调里更加的冷清道:“呵,像这样丑成一塌糊涂的女人,喝成这样更惨不忍睹。”

    他一句话戳中我的内心,我哭笑着看他,说:“先生,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我记得自己昨晚死死的抱着他的身子,唇瓣不停地凑在他的脸上,又啃他,咬他,双腿死死的缠住他的腰,似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需要被对方安慰。

    他抱住我的身子将我带进一套公寓,他快速的扯掉我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薄凉的唇一直贴在我的脸颊上,手掌处处点火,我也如法炮制的去引诱着他。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清醒过后的我有些懊恼的低头,下床说:“先生,谢谢。”

    谢谢他昨晚没有拒绝我。

    “谢我什么?”

    他脸部轮廓坚硬,像刀削一般,恰到好处的完美,而眉峰笔直,眼睛微眯,微微挑起的唇角泛着追逐猎物的光芒。

    这是一个高贵的男人,我不敢去看他,微微低着头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转移话题道:“先生,情爱一事再正常不过,昨晚是我冲动,但你也不吃亏,这事到此为止。”

    “你觉得吃亏的是你?”

    他勾着唇,本来是侧躺在床/上的姿势,随即撩开身上的白色床单起身,这男人宽肩窄腰,腹部上有标准的六块腹肌,长腿一迈,就这样大刺刺的站在我面前。

    我连忙收回目光,脸上滚烫滚烫的,我从未见过肖泽明之外任何男人的身体,而这男人的身体简直完美,就连下面……

    我屏住呼吸,慌忙的退后一步,他却猛的将我顶在墙上,两指掐住我的下巴。

    我紧紧的抓住身上仅有的衣服,仰着头望向他,忽而镇定的微笑,反问道:“先生,我这样的货色,你还有兴趣不成?”

    怕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态度强势。

    闻言,他的瞳孔猛缩,光芒骤失,手掌大力的扯下我身上的衣服,我立马用手抱住自己的胸口,而他眸子沉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忽而嗤笑道:“也对,你这样的货色,倒贴都是没人要的,不过将就着用。”

    他手掌禁锢着我的脑袋,按向他的身子,之后的半天,我又在床/上与他裹起来。

    说不清谁诱惑谁,也说不清谁强迫谁,反正最后两人的身体都很愉悦。

    他技术完美,拔撩人到极致。

    事后我像尸体一样疲惫的躺在床/上,大力的喘息着,他却光着身体下床,微微垂着脑袋,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当着我的面缓慢的穿上。

    一件正统的黑色西装,手腕处露出一截白色的衬衫,袖口处有一粒金色的纽扣。

    他穿好衣服,半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劲道说不上大,但是让我很敏感,我下意识的偏了偏头,他却伸手用力的禁锢着我的脸颊,捏到变形才肯松开,随后嗓音异常冷漠道:“记住,昨晚是你勾引我的。”

    他的眼睛,微微泛着光芒,似愉悦又似压抑,更有一种难言的矛盾。

    这男人的情绪很奇怪。

    在他离去之后,我躺在床/上休息,脑海里依旧回荡着那句低沉冷漠的话,‘记住,昨晚是你勾引我的。’这话有意思吗?

    往后各自陌路,谁勾引谁重要吗?

    未婚夫出轨,我心底难过的不行,所以遇到一个陌生但不会拒绝我的男人,我也如法炮制,我承认我是有了报复心理。

    可是报复之后,我心底却空虚起来,后面还有一摊子事还没有解决,小姨也不用纠结房产证的户主了,因为不用买房子了。

    之前我小姨与肖泽明的母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婆婆,两人还在因房产证谁为户主的事僵持不下,谈不妥,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她们两个明的暗的交锋多次,因我怕伤和气,所以与肖泽明谈了很多次,他要么是沉默不作声,要么就是说:“你知道,我妈那人固执,这钱是她拿的,她不可能退让。”

    就在我这样认为的时候,小姨打电话着急的告诉我说:“晚晚,你的钱没了。”

    我心底一惊,连忙问:“什么意思?”

    “姚华英昨天将你爸的钱给了肖泽明的妈,他们今天上午就买了房子过户。”

    我脸色一白,从床/上起来,身体发抖没用的从床/上滚下来,脑袋碰到一旁的沙发尖,疼的头皮发麻,我瘫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脑袋,发现有些事已经不受控制了。

    即使我再想逃避,但还是连忙的捡起地上的衣服,bra已经被昨晚那个男人撕坏了,我穿好毛衣,紧紧的系好大衣纽扣。

    我加快脚步的出了公寓,寒风凛冽而来,我缩着身子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我回到昨晚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地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一脸颓废、悲伤的肖泽明,他这神情是什么意思?

    明明先出轨的是他,他倒反而显得很伤心的样子,目光难过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