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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梦,一个遥远的梦,梦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人也没有来自现实的压迫。
在那里有我的郁凉,他有着四岁孩子的身高,长了一张特俊的脸,一双黑色又灵动的眼睛望着我,乖巧的喊我妈妈。
“妈妈……”我心一痛,立刻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无力的望着天花板。
缓了许久我才起身,头昏眼花的厉害,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去了浴室洗漱。
在胡同的巷子口我买了一盒感冒灵又回到家里,烧了一壶温水兑了喝下去。
我打开电脑将盛华的一些事项整理出来分享给吴毅,随后又去了盛华公司。
从盛华公司拿致一科技的内部资料,秘书交给我说:“陆律师,这是你之前吩咐的,我们公司技术部人员从致一那边调动的。”
这是内部资料,调动起来很麻烦,但盛华毕竟是个大公司,能弄到这些是很简单的。
我说了声谢谢将资料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就还给秘书说:“谢谢你,你放回去吧。”
我只是想确定致一科技公司是不是只有阮文儒一个人投资成立的,但显然……
刚刚那份资料,资金的流动一半在阮文儒手上,但另外一半在另一个人的账户里。
致一科技和盛华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够复杂的,我打电话给阮澜之约了见面。
阮澜之过来的时候我正犹豫要不要吃点东西,肚子已经一天半没有进东西了,但我也丝毫感觉不到饿,只是头比较痛。
我坐在咖啡厅里从窗内远远的看见他,阮澜之停好车从咖啡厅进来,他偏头看了眼里面,随后看见我立即过来坐在我的对面。
他勾了勾唇,声音清澈温和的说:“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秘书告诉我的。”
我帮他点了一杯咖啡,疑惑的出声问:“这事你难道从未过问过?”
“问什么?”阮澜之笑了笑说:“她是我母亲,是盛华的总经理和执行董事,盛华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经过她处理的,我很少过问。”
致一的另一个投资人是阮希之,阮澜之的妹妹,但阮澜之却说是他的母亲。
我很快明白,他的母亲用的阮希之的名字投资的这家公司,这就是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过他的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盛华这次起诉致一,她没有阻拦吗?”
阮澜之摇了摇头,道:“没有阻拦,她和阮文儒之间最近有矛盾,所以她想让他吃个亏。”
无论这场官司是盛华还是致一赢,对于他的母亲纪许雅来说,都是没有危害的。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阮希之是和阮澜之一样的,即使她不是盛华的CEO,但是她对盛华有一定的控制权,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享用和他一样的东西。
包括盛华技术的署名,大多都是阮澜之和阮希之的名字,盛华公司的原董事也就是阮澜之的父亲去世之后,将大部分的财产做了清算,整个公司阮澜之为最大,他的妹妹紧接之。
而致一科技侵权的项目,竟大部分都是署的阮希之的名字,少部分是公司共有的。
没有一项是和阮澜之有直接关系的。
阮文儒是个聪明的企业家,我今儿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心底也是吃惊。
盛华的官司稍微复杂了一些,这时候阮澜之的咖啡上来,我递给他说:“虽然大部分署名是阮希之,但是也有少部分是属于公司共有的,违法了的始终是违法了的,即使不能获赔你想要的三千万,但也不会输的。”
“嗯,晚晚我相信你。”阮澜之对钱看的很轻,他笑了笑说:“能不能获赔不重要,只要你能赢,晚晚这是你的翻身仗,也是你和傅磬叶五年后首次相遇的第一场官司,你不能输。”
我惊讶,他居然知道对方律师有傅磬叶!
是的,我输了五年了不能再输了,而且我的敌人是我恨的人,我绝对不能输!
这场官司即便没有莫氏一案严重,但是我的压力却比之前还要大,我的心结……
我将这事告诉阮澜之,说:“五年来我官司会输是有心结的,阮澜之我曾经给你说过的。”
曾经在他作为阮谕之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提过这事,当时他只是淡淡的安慰了我几句。
但现在他低头认真的想了想说:“你的心结是傅磬致,但他已经出狱了……晚晚,他会有自己新的生活,你以后也会有自己新的生活。”
傅磬致出狱了?!这么快?我心里充满惊喜和逃避,甚至有一瞬间的浮躁。
“他出来了……傅磬叶回来没多久他就出来了,阮澜之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我应该一年前替他申诉的。
“这事你没有错,既然你亲自送他进去的,自然不能再将他救出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更残忍的事。”阮澜之了然道。
我紧张的喝了口咖啡,听见阮澜之浅浅的分析说:“晚晚,你输了五年,五年来你丢失了自己,所以这次为了郁凉,为了自己也要赢。”
“阮澜之……”
“你比我更加清楚自己输了的后果。”他道。
是的,我比谁都清楚,如若这场官司输了那我的律师生涯就完了,我再也没有翻盘的自信,也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这场官司如若输了,更会摧毁我所有的自信,会让我心底觉得非常的难堪。
因为对方是傅磬叶。
我输给谁都不能输给她。
当我强烈的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就平静了下来,现在自己只需要做好盛华的事。
我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阮澜之闻言语气特满意的说:“盛华的官司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的妹妹……希之她会支持我做的所有的决定。”
“嗯?”我不明。
“所以,你不用担心……”
阮澜之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时候我也没有追问,但如若追问了,他会说:“即使最后你赢不了,我也会让她起诉致一。”
我嗯了一声,开玩笑说:“不会太担心的,盛华的官司原本就不难,即便我的学历没有傅磬叶的丰富,但澜之我曾经的实力,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