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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凌绝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融在这沉沉的夜色中,叫人看不分明。
他没想到尤染居然在大马路上宽衣解带!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尤染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双手颤抖的解着扣子,心就像被人扔进了冰天雪地里一般,又冷又痛,又难过……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就连来个酒吧都能碰到他!
为什么?
尤染觉得自己一刻都受不了了!
她就像个濒临绝境的人,在无路可退的时候破罐子破摔,想要一了百了。
就在她解到衬衫的第三颗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bra以及包裹着的雪白浑圆时,宴凌绝眯了眯眼睛。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能疯狂到这种程度,大手一伸,捏紧了尤染胸前的扣子,将人拦腰抱起,扔在了加长悍马的后座。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在车里的商解目瞪口呆。
尤染头重脚轻的被他这么一摔,整个脑子都懵了,昏昏沉沉的趴在座位上,抬眼去看宴凌绝,但目光朦胧,只看到一片虚影。。
宴凌绝沉着脸钻进了车内。
察觉到宴凌绝身上的气势,尤染蜷缩着身子,挪到距离宴凌绝距离最远的位置。
宴凌绝盯着尤染看了看,然后转过眼。
“回酒店吗?”前面一直在充当空气的商解问。
“不用,去铭爵!”
商解一愣,但没有多嘴,随即转动着方向盘往铭爵的方向开去。
车身在浓重的夜色中划出了一一道美丽的弧线,在马路上的那一番闹腾之后,尤染安安静静的缩在一角,车上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此刻却听起来像催眠曲,明明紧紧的攥着手心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最后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宴凌绝听着尤染发出的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随手将置物柜里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前面开车的商解往后视镜瞄了一眼,在对上宴凌绝那双深沉无波的眸子,脸上惊讶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有意见?”宴凌绝挑眉问道。
“没没没……”商解今天已经看了老板一整天的冷脸了,这会儿就算他有再强烈的八卦欲-望,也得斩草除根,忙着连说了几个没。
宴凌绝“嗯”了一声,闭目假寐。
从「半梦」到「铭爵」隔着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见宴凌绝和尤染都睡着,商解开的比以往平稳了一些,所以花费的时间也多了一些。
车子刚停在铭爵的VIP车库,宴凌绝就睁开了眼睛,对前面的商解说,“明天早上来接我!”
宴凌绝连着毯子抱着尤染下车,去了自己的上午预定的房间,电梯运行到一半的时候,尤染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宴凌绝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呢喃开口,“你不会是宴凌绝吧?”
宴凌绝低头看了她一眼,良久才缓缓道,“宴太太觉得呢?”
可尤染早已闭上了眼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宴凌绝看着这张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勾了勾嘴角,但显然不是很成功,看起来有些渗人。
几分钟后,宴凌绝抱着尤染到了铭爵的总统套房,把人往床上一放,就看到尤染在床上滚了几圈,要不是床够大,绝对滚下去,但……女人身上的衣服却也在翻身的过程中更加的敞开了。
“唔……热……难受……”尤染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嚷着热一边扯着衣服是怎样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宴凌绝眸色暗了暗,将人从床上拎起,尤染的身体刚脱离床沿,就扑到了宴凌绝的怀里,随着一声“呕”,宴凌绝的脸都黑了。
他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拎着女人就往浴室走,把人往浴室一扔,他就打开了蓬头,一遍嫌恶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尤染一吐,胃里舒服多了,但人还不是很清醒……尤其在看到宴凌绝一丝不挂,哗啦啦的水珠从他的头顶往下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尤染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一脸花痴的嘿嘿,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对不对?”
“可是你怎么长的这么像宴凌绝……”说着尤染就要爬起来去摸宴凌绝的大腿,想要验证他是不是真的一样。
宴凌绝冷哼了一声,随手抓起刚刚脱下来的衣服,扔在了尤染的脑袋上。
尤染看不见,急的直哼哼,不满的嘟嚷道,“你和宴凌绝一样,都是坏蛋,都知道欺负我!”
此时,因为尤染的身上也已经半湿,早已半敞的棉质衬衫紧密的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傲人的双-峰。
纵然是宴凌绝这种禁欲而又克制的男人,也难以控制自己某个部位的变化,但他无视自己的身体变化,慢条斯理的洗着澡,觉得身上没什么异味之后走出了浴室。
奈何尤染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给自己解疑答惑。
————
尤染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腰肢,伸手在自己的额头拍了拍,脑袋胀痛,有些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浴缸!
浴室!
What?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躺在浴缸里睡着,还有……尤染在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散落的男士衬衫和裤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响起,“小染,今天是你22岁生日,我要送给你一个男人!”
尤染现在真想给昨晚的自己抽几个打耳光,让她清醒清醒,可现在……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低头往自己身上瞄了一眼,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天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疯狂,衣衫大敞,裙子堆在腰间,顿时脑袋轰隆一声响。
要是被宴凌绝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那尽管那个人长的像宴凌绝。
自己居然和别人……尤染急的快要把嘴唇都咬破了。
可是……为什么对于过程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外面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尤染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忍着发麻的双腿出去接电话,可一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整个身子差点跌倒。
自己居然真的和男人那啥了!!
男人背对着他,头发贴在枕头上,露出了一半的肩膀,而随着她手机不断重复的铃声,那个人不耐烦的动了动。
但幸好,没有转身。
尤染蹑手蹑脚的蹲下身,想要把扔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生怕惊动床上的那个人。
幸好,手机的铃声停了下来,她成功的拿到了手机。
可她还没有转身,头顶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宴太太,这是打算畏罪潜逃吗?”
一听这声音,尤染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宴凌绝?
原来昨天晚上那些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尤染石化在了原地,就连宴凌绝喊了自己“宴太太”这个称呼都没有注意到。
但宴凌绝没有打算放过她。
无论喜欢与否,这个女人都成了自己法律上的老婆。
他顶着一身起床气从床上下来,走到尤染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尤染只觉得宴凌绝的那视线像刀像箭一样的扎在她的后背,但她不敢动,生怕这个人一把拎起她,把她从窗户扔出去。
“宴太太,你昨天晚上去酒吧找男人,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吗?”
“哼……生日礼物,第一次听说生日礼物送男人的?”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却放的很沉,听起来有一种在可以压抑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你明明是宴凌绝还不告诉我?”尤染憋了半天,终于将心底的这句抱怨说了出来。
宴凌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尤染尤小姐,你是白痴还是脑残,你跟我在身边这么多日子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可笑吗?”
尤染被宴凌绝说的哑口无言,手心都是汗。
的确,是自己傻才不知道晏二少是宴凌绝的!
“那你知道我不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我,把我耍着当猴玩,很开心吗?”
尤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捏着手机站了起来,眼眶通红的看着男人,吼道,“现在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尤小姐,是你从江州跑到京城说要嫁给晏家二少的,难道你的父亲温寻墨就没有告诉你,晏二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这幅模样是要做什么,是我逼着你了吗?”
“还是说……想顶着宴太太的名义去勾搭那个姓李的?”
“不许你这么说弦思哥!”尤染浑身颤抖,大声的说。
“呵,弦思哥,真是亲热,你说我宴凌绝的老婆,亲亲热热的喊着别的男人哥哥,我要是再忍下去,是不是头顶都成一片绿森林了?”宴凌绝的声音冷静的可怕,恨不得将尤染淬在他的那冰碴子醒醒脑。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弦思哥之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你缠着我,在我身下浪荡娇喘嘴里喊着哥哥的时候,脑子里面是不是想的就是那个姓李的?”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们!”
说完这句话,宴凌绝拨出了商解的电话,“现在马上停止对温氏的援助!给我和尤染办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