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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传言不可信啊……你说宋太太真的疯了吗?”郁韶樊眨了眨眼睛,轻笑了一声,那温润的眼神中,笑意颇意味深长。
“嗯,不过……暂时不急!”作为多年的搭档,郁韶樊的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
可比起宋太太疯没疯,他跟在意的是……当年到底是谁给宋太太介绍了那位心理医生,他可不认为宋太太真的会蠢到以身试险。
要说这宋庆祥不知道宋太太染上了毒瘾,那情况就真的微妙了。
宴凌绝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墨色的瞳仁一动不动,空气沉默而又凝滞。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郁韶樊,说,“这可能不是八卦!”
郁韶樊耸肩,说,“谁知道啊,不过眼看着水就要浑了!”
宴凌绝冷笑,“什么时候清过!”
不管这京城里头的是宋庆祥还是别人……都是一样的。
在这个城市中,物欲横流,真正能保持住真心和初心的人有几个……多的都是一些衣冠禽兽和斯文败类。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外面的走廊传来了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郁韶樊看了一眼宴凌绝,说,“你等的人……来了!”
宴凌绝冷眼,“难道你没有等……那坐在这里做什么,八卦么?”
郁韶樊做了一个夸张倒地的表情,佯装害怕的小声开口,“没有女人的男人真是阴晴不定,可怕!”
宴凌绝丢给了他一个冷眼。
两人说话间,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市场部的张明全手里攥着文件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的身后是踩着高跟鞋的秘书。
秘书一看到冷着脸的宴凌绝,面色微微一白,有些紧张的开口,“二少,我没拦住!”
“不要紧,你先出去吧!”宴凌绝淡淡开口。
秘书点了点头,关上会议室的门离开了。
她一走,这会议室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宴凌绝目光平静,带着若有似无的疑惑看向张明全。
明明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眼神,但看的张明全冷汗直流。
“二少……我,这些照片……”他慌慌张张的辩解着,但或许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好背稿,所以有些吞吐。
宴凌绝面无表情的坐着。
张明全求救似的看向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郁韶樊,结果郁韶樊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自己也没有办法的表情。
“这些照片……我……”张明全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宴凌绝曲指敲了敲桌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敲打在张明全的心上,他只觉得心跳如鼓,心脏突突突的快要跳了出来。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张明全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宴凌绝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这几天他还真是受了不少人的跪拜,他冷着脸没说话,眼神冷的快要结出了冰。
旁边的郁韶樊适时开口了,“张总这是做什么……动不动就下跪还挺吓人的!”
“二少,郁总,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但这不影响我对复航的忠诚啊,我对工作依然敬业啊!”
“二少,求求你……这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偶然啊!”张明全跪着,一边哭诉一边往宴凌绝的身边挪动。
身为一个男人,不够顶天立地就算了,遇到事情就试图求人和下跪……
宴凌绝在张明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才缓缓的开口,冷静如冰,“寄这些照片的人……”
张全明的眼睛瞪大,期待的看着宴凌绝。
宴凌绝淡然的开口,“是你的老婆!”
说完这句话,宴凌绝就起身,往外面走,秘书守在门外,他说,“让张明全把工作交接一下,下午就办理离职。”
张明全一听到这句话,马上从会议室的地上冲了出来,“二少……二少,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有秘密……作为交换,二少!”
此时,一直看好戏的郁韶樊好整以暇的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张明全,笑着说,“什么秘密啊,我挺好奇的,张总!”
张明全的眼神瞬间亮了,但犹疑不定的看了看宴凌绝。
宴凌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带着秘书离开了。
郁韶樊拍了拍张明全的肩膀,说,“二少不给你工作……我给你安排啊,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给你啊!”
“张总,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回去咯!”
郁韶樊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眼看着郁韶樊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张明全连忙追了上去。
郁韶樊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张明全正好赶了过来……
“张总,这是想好了?”郁韶樊笑眯眯的问。
张明全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希望郁总不要忘记答应我的!”
“当然!”
半个多小时候,郁韶樊推开了宴凌绝办公室的门。
“我说,这种跟老鸨似的工作真的不适合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我看你挺好奇的!”
郁韶樊白了他一眼,说,“破事一桩,这种垃圾留到现在也就是为了今天!”
张明全是李建勋的人,五年前他们就知道,之所以当时没有清理掉……也是为了能留一个给李建勋通风报信的人。
事实证明,张明全不负所望,这五年前来做的一条好狗。
只可惜,狗圈里内讧了,这狗急了也开始咬主人了。
“一个张明全,对李建勋来说算不了什么!”宴凌绝说。
“非也非也……”
宴凌绝停下手中的笔,看向郁韶樊。
郁韶樊低头抿了一口茶水,说,“和张明全上演活春宫的那个女人,也是只猫!”
闻言,宴凌绝的瞳孔倏地缩了一下,“猫?”
郁韶樊点了点头,“只不过是个没有调教成功的,你说……这李弦恩和李建勋是不是也有关系?”
宴凌绝眼神眯了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李儒海和李建勋真的没有关系吗?”这句话像是自问,又像是疑问。
郁韶樊沉默了一会儿,说,“除非我们之前查过的数据是假的!”
宴凌绝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心里隐隐又觉得不放心。
“可是这只猫已经死了!”宴凌绝对郁韶樊说。
郁韶樊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李建勋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在一个即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在收到照片之后我就查了,人已经死透了!”宴凌绝说。
这下,郁韶樊沉默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沙发扶手。
他们每次有进展的时候,线索就断了,这种感觉……感觉就是有内鬼!
相比较,宴凌绝淡然多了,事情才开始渐渐浮出水面,而这平静的水面之下……到底藏着水面,他们谁也不知道。
半响之后,宴凌绝开口,“看好云落,不要让他再和夜色阑珊的任何人联系!”
他特意加重了“任何人”这三个字。
郁韶樊一想到云落便觉得头疼,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动不动就能挑起自己怒火的女人,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应了一声。
下午,张明全离职。
李建勋的秘书特意给宴凌绝送了一个礼物,他看都没看,随手丢给了秘书。
秘书打开后,眼神倏地一暗。
“二少,是一块玉!”
宴凌绝“嗯”了一声,说,“扔了!”
秘书不明白,怔愣了几秒……但随后如宴凌绝所说,扔在了地上。
宴凌绝头也没抬的翻阅着文件,冷清的声音在办公室中漾开,说,“去送给李董!”
闻言,秘书从地上捡起了碎玉片,然后放在盒子里,按照之前的形状拼凑好。
秘书将玉还给李董,刚走出他的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玉片甩地的声音。
脚步顿了顿,她离开了李董的办公室。
回去的时候,秘书将此事说给了宴凌绝。
宴凌绝懒懒的抬起了眼皮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明明声音很轻,但却叫人毛骨悚然,秘书虽然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宴凌绝的这种性子,但现在仍觉得心生敬畏。
经过张明全一事,复航的人小动作少了不少,宴凌绝的动作也轻松了一点,他安排去查宋庆祥的人也有消息了。
如八卦所言,宋庆祥在郊外有一套别墅,在一个女人的名下,那个女人是宋庆祥的情人……奇怪的是,这个情人帮他养了一窝的女的。
五个女孩儿,最小的十五岁,最年长的也才二十八。
宴凌绝看完这份调查,最后眼神停留在了在了最后一张照片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Pia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桌子上,跟对面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人说,“这件事情保密。”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人离开后,宴凌绝有些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玻璃窗外的大街上人潮攒动,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了,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
他想尤染了。
这么多年,他和尤染只过了一个春节,而那个春节之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的分道扬镳。
这么多年,宴凌绝最希望的就是能和尤染团团圆圆的过一个年。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涌上了一个念头。
几分钟后,他开着车子往家里赶……只是,在他走出电梯的刹那,整个人呆住了。
他的公寓门口,站着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