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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的想和我上-床?”在苏暖的话音落下之后,宴凌绝猛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深沉。
苏暖本来是站着的,猝不及防间……身子本能的向下倒去,跌在了宴凌绝的身上,身子连带着心都跟着颤了颤。
“这是投怀送抱吗?”宴凌绝手上的力道剧增,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冷色,和平时的面无表情不同,那是一种排斥和不屑。
苏暖虽傻,但察觉得到。
在宴凌绝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就已经慌了,现在坐在宴凌绝得大腿上,周身笼罩着他的气息,苏暖就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感觉,无法呼吸。
却又无比的滚烫和炙热。
她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动了一下手腕,吞吞吐吐的说,“你……我没有……投怀送抱!”
“你现在难道没有在我的怀里吗?”如果不是苏暖长着和尤染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他心里一直期冀苏暖就是尤染,他简直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李弦思他们故意安排的,不然怎么能恰好如此的击中了他所有的弱点。
“我……对不起!”苏暖小声的说,然后挣扎着起身。
可偏偏宴凌绝压着她不动。
“你不是要跟我上-床吗?现在我来教你如何的和男人上-床?”说话间,宴凌绝俯首压向苏暖,但他的唇并没有碰到苏暖的脸,而是在苏暖慌张无措的时候,她猛地扯下了苏暖身上的外套,然后在她惊恐的睁大双眼的时候,掀起了她T恤的下摆。
那里平坦而又细腻,根本没有任何的皱纹……
宴凌绝修长而微凉的手指在苏暖的小腹划过,想要从上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和皱纹,但没有……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的指尖颤了颤,心里莫名的空了一块,然后迅速的在周围塌陷……
他的心,瞬间空了。
苏暖不是尤染。
尤染生了尼安,十月怀胎……她的肚子上有妊娠纹,那是她做母亲的凭证。
而苏暖没有,她依然像个少女一样。
宴凌绝眯了一下眼睛,松开了苏暖,将人推到了一旁,然后起身离开。
“你……为什么……”苏暖依旧是那个苏暖,傻而不自知,明明胆小的要命,却每次都要在宴凌绝这只老虎的身上拔毛。
宴凌绝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苏暖,那纯洁的眼神中,任何的情绪一览无余,恐慌而又惧怕,这样一个人如若不是真实的反应,而是在演戏,她的演技该有多好!
他敛起了眸中的情绪,开口已然是冷冰冰,“你到底是谁?”
这是宴凌绝第一次用如此严肃,不……冰冷而又狠厉的语气跟苏暖说话,苏暖被他的这种语气和神态吓了一跳,缩了一下身子,嗫嚅道,“我……我是……苏暖啊!”
宴凌绝轻笑了一下,弯腰在她的头发上摸了一下,柔声说,“那你就好好的做你的苏暖,好不好?”
如果是演戏,不管这个女人长的再像尤染,她都不会放过。
如果她是无辜,他绝对不会伤她一分一毫。
此时的宴凌绝已经没有把这个叫做苏暖的女人当做是尤染了。
对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他不会给予任何的温柔。
苏暖傻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宴凌绝转身离开,上楼。
明明在御膳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呢?苏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不明所以的撩起了自己T恤的下摆,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看了看。
没有任何的问题啊!
她不知道,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宴凌绝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既复杂又纠结,捏了一下手指,转过了头。
十点半,方庸到了公寓的门口。
门铃响起的时候,苏暖跑到客厅……结果在客厅看到了晚饭后不欢而散,上楼的宴凌绝。
她脚上趿着拖鞋,还穿着白天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散落在肩头,一脸诧异的盯着宴凌绝。
这个瞬间,宴凌绝以为站在那里的就是尤染。
一样的神情。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任凭外面的门铃时不时的响起。
苏暖觉得此时的宴凌绝又是她所熟悉的模样了,那种被悲伤笼罩,用狠绝和冷厉所包裹的外在,在黑暗中露出脆弱的模样,她都觉得无比的熟悉。
一步两步……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她向宴凌绝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但直觉……自己想要靠近宴凌绝一些。
想要靠在宴凌绝的身上,想要坐在他的怀里,抚-摸他的脸庞……
就在此时,宴凌绝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突兀的铃声在偌大的客厅响起,透着几分空旷的孤寂。
但这个铃声让苏暖彻底的清醒了,她看着自己跨坐在宴凌绝大腿上的模样,涨红着脸往下跳……只可惜,她没有掌握好力道,整个人往后一倒,滚在了地上。
“唔……痛……”苏暖皱着眉,扶着自己的屁股。
宴凌绝看了她一眼,都要被她折腾的气笑了。
“笨!”
他伸手去拉苏暖,苏暖的手搭在了宴凌绝的手上,使力想要往起来站……可惜屁股痛的站不起来。
她看着宴凌绝,红着眼睛说,“痛……起不来!”
“不要装了!”
“没有装……是真的痛!”苏暖见宴凌绝不行,扯着宴他的手移到自己的尾椎骨,小声的说,“肯定断了!”
“……”宴凌绝只摸到了硬硬的骨头。
“宴先生……你气消了没有?”苏暖半躺在地上,维持着一只手搭在宴凌绝手上的姿势,眼睛里盛满了点点星光,刚才因为痛疼而涌起的生理性泪光也异常的耀眼。
宴凌绝一时无言。
“你不要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苏暖半低着头,凤眸转动着,偷偷的瞄着宴凌绝说。
“嗯。”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很聪明的,可每次在你这里,我就这么的蠢!”苏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脸颊。
“嗯,是很蠢!”宴凌绝点头。
“我就知道,我还是做不好……连被包养……这种事情,我都做不好!”苏暖艰涩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宴凌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快要败给这个女人了。
他伸手,弯腰将苏暖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沙发上。
“不要想太多!”
松开苏暖之后,他往门口走去。
方庸已经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他甚至都怀疑宴凌绝是不是不在家……可没想到给他开门的人竟然是宴凌绝。
“宴先生!”方庸点头。
宴凌绝微微点了一下头,让方庸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方庸因为宴凌绝给自己开门已经受到了不少的惊吓,现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又吓了一跳。
“少奶奶……您……您回来啦?”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苏暖抬头望了过去。
“少奶奶……您终于回来啦?”方庸惊喜的问。
苏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宴凌绝,又看向方庸说,“我不是什么少奶奶……我叫苏暖!”
“啊……”方庸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苏暖,又忍不住的去看宴凌绝。
“回房间睡觉!”宴凌绝对苏暖说。
苏暖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宴凌绝,乖乖的下沙发,往客房走。
方庸还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宴凌绝。
“去书房!”宴凌绝冷淡开口。
书房内,宴凌绝将上一次方庸给自己的鉴定报告丢在他的面前,“说说,这是真的吗?”
方庸不明白宴凌绝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点头,“真的。”
“楼下的那个女人你觉得是尤染吗?”
“……长的很像!”方庸斟酌了一下措辞,说。
宴凌绝嗤笑了一声。
方庸听到这消息,顿时后背一凉。
“方庸,要不是十多年前就跟着我了,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别人派我我身边的眼线!”
“二少……先生,这怎么可能?”方庸惊恐的说。
宴凌绝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冷笑,“你跟我说楼下的那个女人和尤染长的很像,但你的报道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下,方庸算是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宴先生,我稍后多联系几家医院一起做鉴定!”
“不必了……”宴凌绝拒绝,随后他说,“方庸,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把身边的人清理一下了,有的人可能真的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他说的意味深长,方庸眉宇间的褶皱却越来越深,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将裤子抓起了一片。
“如果做不好,你也可以不用做了!”这句话,像是最后的通牒。
方庸前前后后来了不到二十分钟。
他一离开,苏暖就从客房里悄悄的走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上楼。
就在她快要走到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又冷冽的声音,“你要上来做什么?”
苏暖脚上的步子顿了顿,咬唇,抬头看宴凌绝,小声的开口,“我……我害怕!”
“苏小姐,你的哪句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