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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宴凌绝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暖,漆黑的眸子如幽潭,深邃的仿佛多看一秒就要把人吸进去。
那迫人的视线叫人无所遁形,更让人觉得自己周身的衣服都要被他扒光了一般。
苏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不由的打颤,一上一下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晃,后退了一步,伸手扶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她看了看宴凌绝,惊慌的收回了眼神,小声的说,“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回答她的是宴凌绝意味不明的轻笑和一个冷漠的背影。
当初,尤染一次有一次的去求宴凌绝,希望他可以娶她,甚至不惜去主动的勾-引宴凌绝,无所不用其极,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结果,宴凌绝上钩了……并且一往而深,不可自拔。
现在苏暖还用这一招,无论她是不是尤染,都让宴凌绝觉得她是在故意,故意的去模仿尤染。
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就很难去拔除。
无论是与不是,都要静观。
苏暖看着宴凌绝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要脸,这么的主动,可躺在客房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辗转反侧,一点也不想一个人睡觉。
她贪恋宴凌绝身上的味道,那种像是草木森林一般的清雅,让她眩晕而又迷恋。
鬼使神差,偷偷摸摸的上楼……想着只要靠在宴凌绝的门前睡一晚上就好了,谁知道被宴凌绝抓包了不说,还误会了自己不检点。
苏暖咬了一下唇,然后在自己的脑门拍了一巴掌,怎么可以这么蠢。
她恋恋不舍的下楼,然后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仿佛宴凌绝还站在这里。
这可惜,一直到她下楼,宴凌绝都没有出过卧室的门。
苏暖不开心,开始咬自己的指甲,直到咬到了指尖的皮肉,她才作罢……看了一眼要破皮的指头,难过的想哭。
她不甘心的往客房走去。
可十分钟不到,她抱着被子又从客房出来了,然后登登登的上楼,在宴凌绝的门口蜷缩着身子,靠着门板躺下。
苏暖蛮在意的勾了勾嘴角,心想,这样,她和宴凌绝总算是近了一步,他们现在只隔着一扇门,而不是一座山了。
几分钟之后,她就已经睡着了。
宴凌绝没有睡……门外什么动静,他听的清清楚楚,可这一次,他没有把外面的那个人小女人赶走,心里想的是,随她吧,看她怎么折腾。
其实宴凌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苏暖的纵容早已经超过了界限。
虽然这么想着,可半夜的时候外面刮起了风,还下起了大雨,宴凌绝睁开了眸子,里面基本是一片清明。
他看了一眼窗外,在床上纠结了几分钟然后起身下床。
打开门的时候,苏暖已经卷着被子倒在了地上,因为太冷……整个人裹得像个蚕蛹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就蹦出了尤染曾经的一句话,“在外面跑新闻的时候,有时候条件太差,一件军大衣就能当棉被,真的是能冻死人!”
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个漫不经心的从容,脸上的挂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宴凌绝。
当时,在她说完之后,宴凌绝就压着她吻了上去,因为听着太心疼了。
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或许他的潜意识中相信自己最初的想法,希望苏暖就是尤染,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苏暖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宴凌绝将人抱在了卧室的床上。
苏暖身体一挨到床,就嘤咛了一声“宴先生”,那动作和声音都和尤染的一模一样,宴凌绝木了一般的站在长头,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刹那的惊诧。
“小染……尤染!”他朝床上的人不住的喊。
“小染,尼安在哪里?”
可回答他的是苏暖均匀的呼吸声。
是了,这个人是苏暖不是尤染!
宴凌绝眯了一下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他转身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第二天,苏暖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被褥间的味道,熟悉而又亲切……她还来不及感受这一切,就被床头的一张全家福吸引了所有的眼光。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及站在宴凌绝旁边的那个女人叫她惊讶,她们……几乎长的一模一样,还有宴凌绝怀中的那个孩子……
孩子……
苏暖突然眼前黑了一下,整个人就从床头掉楼下下去。
宴凌绝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暖倒在地上,眼睛怔愣的盯着床头柜上的照片。
宴凌绝看了一眼照片,将照片扣在了桌面上,扫了一眼苏暖,说,“不起来吗?”
听到他的声音,苏暖才茫然的抬头,嗫嚅着开口,“照片中的女人……是你要找的人?”
“她是你的夫人?”
“可我为什么和她长的那么像?”
“我们……真的没有关系吗?”
最后一句话,也是宴凌绝想知道的,尤染和苏暖真的没有关系吗?
就算不是一个人,他们之间难道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吗?可方庸之前的拿来的报告上显示,她们的确没有任何的关系。
宴凌绝的眉头皱了皱,说,“起来,吃早饭吧!”
苏暖坐在地上没动,想要去再看看那张照片,却又不敢乱动……于是她扯着宴凌绝的裤脚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是谁?”宴凌绝冷冷的问。
苏暖揪着宴凌绝裤脚的手越来越紧,想了想说,“孩子。”
“孩子!”宴凌绝的声线陡然提高,“你在哪里见过孩子?”
“海里……河里……水里……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苏暖痛苦的捂住了额头,抬头无助的看着宴凌绝。
“我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还是梦……我忘了!”
苏暖蹲在地上,反复的说着自己忘了,自己忘了。
宴凌绝因为惊讶而欣喜的眸子慢慢的转为了冷静。
苏暖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信息太多了,如果当真是这样……苏暖绝对就是尤染。
宴凌绝的心里掠过一个想法。
他伸手将苏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带着残忍的温柔说,“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你受了不少的折磨和痛苦,因为我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苏暖疑惑的抬头,看向宴凌绝,眼睛中的泪水更加的汹涌。
她好像在这一刻懂了,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难过和残忍。
可偏偏是这样,叫她更加的难过。
“别哭了,洗漱之后吃早饭吧!”宴凌绝说。
他把苏暖一个人留在了卧室,然后自己下楼。
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握着筷子久久未动。
一向冷静的他,现在心情乱急了。
几分钟后,苏暖下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红,眼眶也是,腥红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站在宴凌绝的对面,依旧是那副卑怯的模样,“我跟你走!”
“无论任何地方!”
闻言,宴凌绝敛起了眸子,终于动了一下筷子,轻声说,“吃饭吧!”
苏暖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安静静的开始吃早饭。
下午,他们动身去安江,同行的依然是帽子。
苏暖怕李芳芳阻拦,没有去见她,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离开了。
自然,她又被李芳芳骂了一顿,差点都要报警了,最后在苏暖的劝说下,她终于放弃,恨铁不成钢的回了一句,“别到时候哭着来找我!”
苏暖嘴角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说,“芳芳姐,你可不能不要我!”
“出息!”
挂了电话,苏暖心底涌出了几分难舍的情绪,看着候机室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忐忑不已……可当她看到身旁这个面无表情,低头处理文件的男人,又觉得未来尚且可以试着赌一赌。
“后悔了?”苏暖的目光太过直接而炽烈,宴凌绝合上的文件,抬头看她。
苏暖眼神闪了闪,小声的说,“没有。”
只不过是希望以后不会哭着跑回来,但最后这句话,她不敢对宴凌绝讲。
听到苏暖的回答,宴凌绝轻笑了一下,说,“就算是后悔,你也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他不会放手的。
京城到安江不算远,三个多小时的航程。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帽子开车,他将车开到了宴凌绝的公寓楼下。
安江最好的地段,最高的楼层,站在客厅的窗户前,恰好能看到安江桥。
这一年,宴凌绝几乎就是在这种痛苦的惊醒下度过的。
之前,苏暖对宴凌绝的有钱没有概念,现在看到他在京城和安江都有房子,只觉得他真的是很有钱,突然心里就滋生了一种她真是被高富帅包养的感觉。
“这里应该很贵吧?”苏暖在踏进房门的时候,转头问宴凌绝。
“还好。”
苏暖已经习惯了宴凌绝的冷淡,不同于在京城的拘束了,她自己在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然后走到了客厅,可当她兴致冲冲的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时候,突然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