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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染满脸泪痕,一脸祈求的看着宴凌绝。
“宴先生……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她双腿盘在宴凌绝的腰间,不安的扭动着,企图去勾-引男人。
可她不得章法,反倒急的泪花不断的往外涌。
尤染双眸含情,满脸凄楚,手臂扯动着宴凌绝的衣角。
宴凌绝看着即将崩溃的尤染,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双眸沉沉的盯着尤染,好像要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目光里。
尤染咬唇,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宴凌绝,生怕宴凌绝的眼神或者脸上显出拒绝的意味。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男人紧紧的拥住了她,但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安静的拥着。
两人心脏相贴,明明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可偏偏……她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
宴凌绝是霸道冷漠的,可此时,尤染突然感受到了他不亚于自己的难过以及一点点的疏离。
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尤染擦了擦眼角,哑声道,“对不起,宴先生,对不起……”
她不应该这样逼着宴凌绝,不应该在彼此情绪崩溃的时候让他做这种事情!
也不知道是为那段荒唐的视频道歉,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冒犯。
尤染吸了吸鼻子,口腔内尝到了一丝腥甜,下唇瓣咬破了一片,此时正不断的渗着血珠子,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死死的咬着牙关。
书房内,只有空调的运转声和尤染时不时的抽泣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维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没有变。
半响之后,尤染擦掉了眼泪,揉了揉眼睛,从宴凌绝的身上下来,捏了捏手指,惴惴不安地看着宴凌绝说,“我……”
她哽了哽喉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要到度假别墅那边去……”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话音落下,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偷偷的观察着宴凌绝的表情。
可从头到尾,宴凌绝的神色变都没有变,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一时,尤染心里没底,越发的荒凉。
宴凌绝到底是宴凌绝,无论什么时候,他作为晏家人的霸道和强势都没有变。
书房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尤染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攥紧,咬紧牙关等着宴凌绝的回答。
如同凌迟一般的折磨。
良久。
宴凌绝幽幽的抬头,晦涩莫变的看着尤染。
四目相碰的瞬间,尤染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心脏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泛着生疼。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嘴皮子动了动,仍然说不出一句话。
宴凌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动了动,就在尤染以为他要伸手将自己拉在怀里的时候,男人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那一瞬间,尤染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明明是她提议去度假别墅的,可男人同意了她的提议,她心里越发的难过了。
身体如同坠入三九天的冰窟,浑身发冷。
刚刚平静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我……其实……”
尤染想说,其实自己也可以离开京城,但这句话太孬了,她说不出口,她不能一次次的当逃兵,尤其是面对宴凌绝那双犀利的眸子。
粉嫩的唇瓣翕动,尤染想要解释。
男人却先一步开口了,冰冷严肃,“不用去那么远,去医院不方便,就住在之前的小别墅。”
虽然宴凌绝没有明说,但尤染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那个曾经宴凌绝以包养之名带她住过的小别墅。
尤染心口发冷,松了松蜷曲的手指,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故作轻松说,“好啊,听你的安排!”
宴凌绝的眸子闪了闪,手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伸出去。
在尤染从他身上起来的那几分钟内,他想了很多……如果自己一味的强迫尤染留在身边,她心里只会有更深的负罪感。
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冷静一下。
尤染见宴凌绝欲言又止最终又什么都没有说,嘴唇张合,轻声说了一句,“再见!”
说完这句话,她就死死的抿着唇,转身离开了。
看着尤染离开的背影,宴凌绝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桌面上,眼神中泛着凶狠的光芒。
尤染走出书房,脚下一软,要不是她急忙扶住了一旁的墙,身子就跌在了地上。
扶着墙,眼泪汹涌肆流,他们……他们之间为什么总是这么的阻隔?
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随着眼泪越多,她的目光逐渐变的坚定,既然有人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她一定悉数还回去!
擦干了眼泪,尤染去卧室收拾了一些东西。
其实她没什么收拾的,只不过想去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去看一看,随便捡了一些东西,下楼的时候,她看到客厅里站着帽子。
帽子看到尤染,礼貌的喊了一声,“夫人!”
尤染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站在楼梯口,身体里有一股子冲动,自己应该转身去书房……可是到了书房呢?
自己该说什么?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去逼迫宴凌绝?
这么想着,尤染体内的那股冲动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她慢慢的下楼,对帽子说,“走吧!”
很快,房间的门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客厅恢复了平静。
宴凌绝在二楼的书房内,面色深沉如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
别墅内,梅姨还在。
尤染在看到梅姨的瞬间,才明白了宴凌绝为什么会在这里找一个叫做“梅姨”的阿姨,也是在这一刻,尤染真正的明白,宴凌绝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冷血,尽管对俞欣梅冷脸冷语,在他的心里,他或许早已经承认了这位妈妈的存在。
就在她怔愣的瞬间,梅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夫人,你来了!”
她不问原由,语气自然,仿佛这些日子的离开只是出去买了个菜一样,尤染冲梅姨笑了笑,说,“嗯,回来了。”
“该注意的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您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尤染摇了摇头,说,“暂时想不到,您别喊我夫人了,叫我小染就可以了,也别您啊您的!”
梅姨笑了,眼角的皱纹越发的深刻,“好,小染。”
尤染心里的纷乱在这一路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此刻看着梅姨的平易近人,又缓和了不少,但身体在高强度的紧张之后有些疲倦。
跟梅姨说了一声,她上楼休息。
回到久违的卧室,尤染有些恍惚。
好似这里就本该就是她的第二个家一样。
她身子困顿的厉害,躺在了床上却睡不着。
被子晒的很松软,还有阳光的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情舒缓。
尤染翻了神,摸过床头的手机,虽然她知道帽子和梅姨肯定已经跟他通知过自己的行踪了,可犹豫再三,她还是给宴凌绝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复了,只有四个字,“一切有我!”
看着屏幕上的那四个字,尤染的眼眶有些泛酸,心里忍不住的腹诽,这个男人……怎么,她轻笑了一声,眼泪滚落了下来。
明明之前睡不着觉,可偏偏在看了那四个字之后,她就安然的入睡了。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她下楼的时候梅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到她,说,“小染,过来吃饭吧!”
“嗯,好。”尤染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餐桌。
吃过饭,尤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水果,突然,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左倾城。
“我听说你和宴凌绝分居了?”左倾城的气息不稳,愤愤不平的说。
尤染轻笑了一下,“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什么叫做分居啊,我就过来住几天!”
“你不要故作轻松了,说说,是不是宴凌绝的错?”
尤染不愿把告诉左倾城真相,左顾而言他,“没有的事,你在哪儿呢?”
“还有几分钟,就到你别墅门口了!”
“哎……”尤染刚想问“你不会也离家出走吧”,但手机已经挂断了。
她无语的看了一眼手机,继续吃水果。
果然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梅姨在收拾厨房,尤染去开门,便看到风尘仆仆的左倾城站在门口。
“你这是去哪里了?”尤染问。
左倾城不在意的撩了一下头发,说,“没去哪儿,被刘玄那孙子折腾了一顿!”
这话左倾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但尤染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左倾城见了,又开始揶揄尤染,“都两孩子的妈了,还这么纯情呢!”
她顿了顿,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严肃的说,“我今天有个事情要跟你讲!”
“什么事啊?”尤染侧身,让左倾城进去,自己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左倾城头也没回的说,“重要的事情!”
她边走边说,“前些日子,刘玄那孙子不是又上头条了吗?结果我就那么稍微的查了一下,结果你猜查到了什么?”
尤染眨眨眼,“福尔摩斯左你查到了什么?”
左倾城目光定定的看着尤染,看的尤染莫名的有些心慌。
“怎么了,难道和我有关系?”尤染指了指自己说。
“不……不是和你,而是和李弦思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