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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律冷静的双眼中露出了几分疑惑,抬头看着白雅微。
白雅微挑嘴笑了一下,“趁着我还没有后悔!”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她心里却在担心司徒律如若是不答应,这就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死到临头了,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岂不是太可怜。
一个礼拜……司徒律眼睛眨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雅微揣测不到他的意思,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忐忑,甚至双手都不自觉的攥紧。
司徒律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而是说,“晚上告诉你!”
说罢他就起身拉着白雅微去了卧室,一言不发的将人抱在了床头,然后又铐在了床柱上,做完这一切,司徒律面无表情地说,“待会会有人过来看着你!”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开。
白雅微急了,大喊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司徒律慢悠悠的转身,漆黑的眸子中泛过冷光,就在白雅微以为他要说什么难听的话时,男人却开口,“晚上我会回来。”
司徒律走出房间后,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把我房间里面的人给看好了!”
说完这些,他就离开了酒店。
而另一边,方哲正气的都快要七窍冒烟了,这个司徒律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目中无人,为所欲为,简直丢尽了人民警察的脸。
虽然气归气,但案子还是要破,调查还要继续。
他给宴凌绝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司徒律那个大傻帽把白雅微给软禁了!”
“什么叫软禁?”宴凌绝眉头微微皱了皱。
“刚刚听下面的女警官说把人锁在酒店了。”
宴凌绝的眼睛眯了一下说,“只要他的身份没有被泄露就没事,他们不是包养关系吗?”
方哲正担忧的说,“就怕他的身份被泄露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可要知道,这白雅微跟你家老婆是真的双胞胎姐妹。”
“那又怎么样?”宴凌绝一想到白雅微扮成尤染的模样欺骗他的事情,语气带着几分不悦,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任何人违法了都是一样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就给你提个醒,你打听打听你家老婆是不是真的对她那个胞姐不在乎。”
“行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和海宗纬面还有一个半小时,宴凌绝喊了陆友良,吩咐道,“晚上你们先过去,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先生。”
宴凌绝开车回家,打开大门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尤染,一张小脸皱着,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走近了,尤染好像才发现他一样,抬头冲他笑了笑,说,“你回来啦?”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时间,惊讶道,“这不是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宴凌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尤染抱在了怀里,揉了揉她的脸,说,“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
当宴凌绝的手臂伸过来的时候,尤染就乖顺的贴了上去,窝在了他的怀里,闷闷的说,“我今天看了红叶给我的资料,然后给白雅微打电话了。”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宴凌绝没有打岔,静静的拥着怀中的人,耐心的等着她后面的话。
半响之后,尤染才哑声开口,“白雅微说但年是妈妈故意把她送走的,故意不要她的,故意把她送给白雅微的,她偷听到之后也趁机逃跑的!”
“你说那个时候我们一样大,她记得,为什么我就不记得,甚至我的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位姐姐!”
说道这里的时候,尤染小声的哽了一下,“我不相信妈妈会做那样的事情,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越说道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宴凌绝安抚在她的脑门上揉了揉,说,“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会慢慢的查清楚的!”
“可是我心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妈妈会做那样的事情,明明妈妈那么好!”
尤染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宴凌绝知道怀孕的女人总是情绪多变,敏感脆弱……可搁在尤染的身上,他还是觉得心疼,舍不得。
“我们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不要着急……好吗?”宴凌绝俯首亲了亲尤染的脸颊。
尤染点了点头,伸出手臂圈在了男人的脖颈,主动的索吻。
一吻作罢,尤染满面红潮的缩着身体,脑袋埋的低低的,那种刚刚见到宴凌绝之后的脆弱褪去之后,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面对宴凌绝就像一朵娇花一样了,一点都没有当初的坚强和独立。
宴凌绝看着她冒红的耳尖和脖颈,心中了然,伸手在她的后颈捏了捏,像是在逗弄小猫咪一样,尤染舒服的直哼哼,小声的说,“刚刚是我失控了!”
宴凌绝轻笑,“那我也喜欢。”
末了,他又特别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补了一句,“我更喜欢在床上失控的模样。”
这话一出口,尤染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红番茄。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尤染抡着拳头在男人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宴凌绝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无论任何的时候,情趣可不能没有,夫人!”
依旧是二少氏的低音迷惑,尤染无力招架,宣告投降。
闹腾了一番之后,尤染心里的阴霾褪去了不少,脸上也重新有了笑意,这才问宴凌绝,“晚上,你会在家里吃饭吗?”
宴凌绝摇摇头说,“不吃,海宗纬来京城了,晚上和他一起!”
一提到海宗纬,尤染就紧张了起来,对宴凌绝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想当初他们建筑工地上出的事情,就觉得瘆得慌。”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今天才要去探探虚实!”
尤染知道男人的工作要紧,闷闷不乐的说,“好吧,我支持你,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当初我听有些人说他们建筑公司手脚不干净,当年那些讨债的头头很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我当时也那么猜想过,后来被武钢被抓,况且她赞助了海城视界,上面给了压力,后续就没有调查了!”
她眼睛眯了眯,说,“现在想起来,这事情疑点重重啊,况且这个武钢……”
想到武钢,尤染脑海里突然窜出了另一个想法,她猛的看向宴凌绝,“当初我被人绑架真的是宴夫人安排的吗?”
宴凌绝骤然抬眼,不明白她在暗示什么。
尤染接着说,“宴夫人已经去世了,她当初也没有明确的承认说她绑架了我,后来的那场大火,她也没有承认,只是在我们争论的时候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母亲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尤染点点头,说,“你想啊,就算是武钢是杀手,可先后被宴夫人和海明纬利用不是有点蹊跷吗?况且中间他逃逸了五年,并且活的好好的,再者……明海集团和温寻墨,李儒海之间的合作真的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
尤染说完又觉得太天方夜谭了,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犯罪,而是蓄谋了十来年的阴谋啊,而且涉及的人太多,而且地域也光,简直不敢想象。
可偏偏这个时候,宴凌绝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我没有想到武钢这一点,现在看来,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了假的线索用来迷惑我们?”
“然后我们反目,晏家和宋家联姻,这其中最大的赢家是谁……是宋家。”尤染接着道。
“但从后来的情况来看,宋家并没有落到什么好处,反而家破人亡,可因为你们是联姻,所以宋家的落马,肯定会牵扯你们晏家……是不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宋家只是用来牺牲的炮灰,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们晏家!”
尤染自顾自地说着,等说完回味字所讲的话,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时间真的有人算计一盘这么缜密的棋吗?
她咬咬唇,看向宴凌绝。
宴凌绝眼神微微的凝固,褐色的瞳孔中涌动着点点的亮光,但他的心思,却揣摩不到。
尤染知道,宴凌绝也在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宴凌绝眨了眨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他接了起来。
是陆友良。
“先生,我们已经到了,海总也已经到了!”
“好,你们先陪着海宗纬,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宴凌绝就亲了亲尤染的唇角,说,“这些话你先不要跟别人讲,晚上好好的吃饭,其他的等我回来了再说,好吗?”
尤染不疑有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注意安全。”
可谁知道,尤染的这句话差点成了她和宴凌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宴凌绝开着车子去了酒店。
而另一边,酒店的包厢内,陆友良和海宗纬推杯置盏,开场还算热闹。
就在陆友良接了宴凌绝说自己到楼下的电话时,海宗纬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陆友良也起身,“海总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带您过去!”
海宗纬笑着摇摇头,“不用麻烦陆总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他进了洗手间之后,又快速的出来人,然后绕到了另一间没有人却早已经预定的包厢内,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能不能干掉看你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