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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约了陈胜在餐厅见面,陈胜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身旁没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多了一分求生的欲/望,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曼曼。”陈胜有些急促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手心里不经意间已经沁透出了细汗。
“不要叫我曼曼,如果可以,麻烦你叫我陈小姐,我随的是我妈的姓氏,陈!不是你陈胜的陈!”陈曼别开了他看过来期盼的眼神,面上多了许多冰冷。
“陈,陈小姐……”
陈胜叫的有些难以启齿。
“陈先生,我知道你身体最近有些不适,所以我想将你带到医院去治疗,在医院里,你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也可以安心的度过你的晚年!”
“那钱呢?”陈胜听她说了那么多一直没有提到他最想要听到了,有些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了。
陈曼双眸一沉,眼底的冰冷更甚,“我没钱!关于这个,你想都不要想!”
“陈曼!”陈胜顿时就着急了,双手不停的抖着,“我不要去医院,你把去医院该花的钱全都给我,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为什么!?”陈曼只觉得自己的底线正在不停地击溃,她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你的眼里除了钱还是钱,你的人生除了钱到底还有什么?!”
“曼曼……”
“不要叫我曼曼!我不是你的曼曼,更不是你的女儿!”她厉声打断了他脱口而出的亲昵。
“在十几年前你抛弃了自己的子女的时候,我们都不再是你的孩子了,你,陈胜,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做的,不过都是出于你生我养我的那几年的情份,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关联!”
她一字一句的提醒着他他当年做的那些蠢事!苍白的小脸因为此时的愤怒涨红的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陈胜酝酿的怒意丝毫发泄不出来,他捏紧了拳头,想要叫住全身都在叫嚣着的欲/望,再抬头,他的双眸有些发红,看的十分瘆人。
陈曼猝不及防的被吓得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转动着轮椅退后了几步,仿佛随时都准备着逃出包厢。
她现在仍然清晰的记得小时候,陈胜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在要钱无门的时候险些将她掐死!而现在更是如此!手上紧紧地握着电话,下一刻就可以立刻拨通一直守在外面严席的电话。
“陈曼,我只要钱,我不需要治疗!我横竖都是死,你为什么不让我死的痛快一些!”陈胜有些狰狞的看着她。
陈曼又后退了几步,“是你说的,你要安享晚年!你要寻一处墓地将自己给葬了!我全都为你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要钱!”
陈胜低吼了一声就要扑上去,陈曼尖叫了一声,包厢的门陡然被撞开,严席冲了进来将她护在身下。
“曼曼。”
安平带着人立刻将陈胜给压制住了,陈胜不停地挣扎着,脸上青筋凸现,不到几分钟,陈曼还没从方才那一瞬的惊慌中回过神。
被压制住陈胜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严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捂住了她的双眼,“闭上眼,别看。”
耳畔响起他柔和的嗓音,陈曼乖乖的听话,严席快速的将她推了出去,一个眼神落在身后的安平身上,安平点了点头。
陈曼手里端着热水,严席小心的替她吹凉了才捧着她的手让她喝下,“好些了吗?”
陈曼咽了咽口水,胡乱的点了点头,只是如何都掩饰不住此时心中的絮乱。
“他……”张了张嘴,想到方才的情形,陈曼仍然心有余悸,“他刚才是怎么了?什么病会让人那个样子!?”
说着,她又甩了甩脑袋,想要将刚才的一幕从记忆中给丢掉。
严席将她手中的水杯放好,低头亲了亲她的粉唇,“别想了,安平刚刚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很快就没事的,放心。”
“嗯。”
她轻声应了一声,严席却不忍告诉她,那是吸/毒患者都犯毒/瘾时的现状,安平现在相比已经将人送到私人医院去了。
回想起陈胜这几天越来越紧迫的模样,不难猜出他那么迫切的要钱究竟是为了什么?一开始,他只想求得晚年安好,只是现在,毒/瘾已经将他的思想都占据了。
严席暗自庆幸自己那时察觉到不对劲进去的快,不然只是一瞬间,谁都不知道陈胜酒精会做出什么事来。
“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着,陈曼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陈墨,稳住了心神后才缓缓地接起,“小墨。”
“姐!我今天入学了,老师同学们看起来都很好相处的样子!”电话才刚刚接通,另一边立刻就传来了陈墨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真的吗?课程怎么样?跟的上吗?”这是陈曼最为担心的事情。
陈墨嘿嘿笑了笑,“没事,学的是慢了点,但是老师说我聪明,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把之前欠下的课程都补上,再说了,我就算一直在医院也没歇着啊!”
陈曼听言,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陈墨细细的听着她的回答,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
陈曼心中一凛,顿时提高了音调,“没事!就是最近的工作太累了,有些缓不过来,等过几天我轻松些了就去学校看你!”
“嗯嗯,姐,你忙你的吧,严席他的助理一直都在接送我上下学,所有你不用担心我。”
说起严席,陈墨的心中仍然有些不满,忍不住哼哼了几声,“姐,严席那家伙没欺负你吧?”
一旁的严席突然勾起了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陈曼心中哀叹着,这小子都不知道旁边坐了个什么人,尽说些瞎话!
严席轻轻推了她一把,像是在暗示着她快点回答,“没,他怎么会欺负我啊,你想多了。”
“才没有想多。”陈墨嘟囔着。
说着,陈曼就耳尖的听到了他那边的上课铃声,催促了一句,“行了,你快去上课吧,晚上我再给你电话!”
“好,姐你安心工作吧!”
两姐弟难分难舍的挂了电话,这一切严席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直在犹豫的话越发的说不出口,如果让她知道,她照顾了那么多年的陈墨不是她的亲弟弟,她会怎么做?
陈墨身体也才刚开始恢复,如果知道了,又会不会在引发旧患……
想的越是多,严席越是无法说出口。
陈曼挂了电话后才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脸颊猝不及防就红了,“怎,怎么了?”
她摸了摸脸颊,以为上面沾了什么灰尘,“脸脏了吗?”
她今天没化妆了,难道洗脸没洗干净?
严席抽回了视线,就看到她呆滞的神情又有些不解,不禁轻笑出声,“嗯,脏了。”
陈曼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伸手擦了擦脸,有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脏了哪里,擦了好半天,白皙的小脸都有了红印子这才停下来,“还有吗?”
“有。”
严席起了玩心,纯心的逗她。
“真的?”陈曼半信半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似得,后者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副确信的模样,竟然让她相信了,伸手又擦了擦。
“现在呢?”
“有。”
陈曼瞪了他一眼,不再相信了,“哪里有,又捉弄我。”
“这里。”严席带着薄茧的手摸索到了她的唇边,下一秒,已经低头噙住了她的红唇,吸/吮着,陈曼愣了一下,怯怯的回应着他。
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摆下,却不侵入禁地。
半响后,严席才缓缓地停下动作,幽怨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陈曼显得无辜极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撑起来的小帐/篷,“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严席低咒了一声,又捏了捏她的脸这才罢休。
严席进了浴室去洗澡降火去了,陈曼盯着他的背影笑的前仰后倒的。
严席早去看陈胜的时候,他已经被毒/瘾给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原本他的身形就消瘦,这几天的折磨更是让他看的就像是只剩下骨头了一样的骇人,只剩下一双空洞的双眸。
他被关在房间内,饿了就有人喂他吃饭,实在吃不下全靠着营养剂来维持他的生命,医生过来看过,状况很糟糕。
“现在怎么样了?”严席看了眼被拷在房间内的陈胜。
安平叹了口气,“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了,找这个样子下去,肯定撑不过一个星期。”
说完,他偷偷地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情,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送去戒毒所吧?”
“你以为,他去了戒毒所就能活下去了吗?里面多少的亡命之徒,连这里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在这里他能挨得过一个星期,可是去了,就是半天都抗不下去!”
到最后送了具尸体出来,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里面的人,照样能脱身的一身干净!
安平被训了一顿,这才明白过来,他原以为戒毒所的条件会比这里好,至少那里是专业的,可是却忽略了本质性上的问题。
“砰!”
关着陈胜的房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了一眼,严席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开了房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