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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前往老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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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床头的一个小木柜里,拿出了一条项链,递给了我。

    我拿到自己手中看了起来,项链的吊坠是一直带翅的野兽,形象既像狮子,也像老虎,它的头上有两只角。摸起来的感觉冰冰的,不太像玉。

    陈伯告诉我,这野兽的名字叫貔貅,因为它长有双角,有辟邪作用。所以这条项链也叫辟邪项链。

    随后陈伯拿出几样物件,细细跟我讲解后,便让我练习起来。

    第二天一早,陈伯递给我一部可以国际漫游的手机,叮嘱我要时刻保持联系。我点头答应后,便顶着两只熊猫眼,拿着陈伯托人办好的签证坐了飞机。到了老挝,在飞机出站口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是林枫。当他得知只有我过来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着急的神态。

    虽然我心里没有底,但我还是对林枫:“林先生,你父亲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尽快赶过去吧。”

    林枫连声说道:“好好好,你叫我林枫就好,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秦明。”

    “哦,秦大师。”林枫神色恭敬地说道。

    “你还是叫我秦明吧,我不习惯这样的叫法。”

    “好好好。”林枫在前面引路,走出飞机站台,开来了一俩价值不菲的黑色奔驰。我们上了车,赶往他父亲所在的地方。

    我问林枫:“你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林枫长叹一口气说:“没有好转,我真的无法形容出来他现在的状况。父亲现在不能离开扩建工地半步,不然就会吐出绿色的分泌物。”

    我想起陈伯昨晚教过我的知识,说道:“如今他不能离开工地,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林枫着急问道:“那怎么办?”

    我说:“要看过你父亲才能找到解决方法。”

    过了一会,我问林枫:“林枫,你之前给三叔的黑色筹码是从哪里来的?”

    林枫说:“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父亲朋友的人给我的,他让我拿黑色筹码,去到泰国找到一个叫三叔的人,就能救父亲。我病急乱投医,就按他给的地址,找到了你们。”

    我赶紧问道:“他长什么样子的?”

    林枫想了一会:“他虽然留着盖耳的头发。但我注意到他的两边都没有耳朵。除此之外,真其他显著特征了,他长得很普通。”

    “哦,那你之后还见过他吗?”

    林枫摇摇头:“没有了,我问过父亲的手下,都对他毫无印象。秦明,有什么问题吗?”

    我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问题,只是随便问问。”

    车子一路狂奔,赌场是在一个叫磨丁的地方,过了好几个小时,才达到目的地。下了车,我第一件事就是伸懒腰,坐得太久浑身难受。我环顾四周,发现赌场的位置很好,在一处大山脚下,附近还有一个湖。虽然赌场不是很大,但它的周围开始出现新的建筑物。

    林枫在前面带路,沿着一条宽阔的青石路走了进去,林枫提醒我道:“秦明,等下或许有些冲突,不要理会就好。”

    我好奇问道:“有什么冲突,你先跟我说,到时有心里准备。”

    林枫苦笑道:“现在在工地照顾我父亲的是我继母,年龄和我一样大,二十五岁。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父亲老当益壮呢。”

    “唉,最近还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林枫摇摇头说。

    “我父亲就在前面。”林枫指了指前面,我们的脚步不由快了起来。

    我看到青石路边,站着五六个穿着当地服装的男子,当他们看到林枫的时候,马上神色恭敬地走了过来,和林枫用老挝话聊了几句后,便跟着我们的后面。

    放眼看去,前方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板房,板房外面有十几个人围坐着,在人堆中央,有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婴儿在那里抹眼泪。虽然只隔百十米,但已经能感受到他们脸上的愁苦。

    我一行人来到他们面前,他们十几个人纷纷用了过来,神情不善地看着我们,全场鸦雀无声。

    女人一身珠光宝气,样子很年轻,脸上的浓妆早已化掉,双眼浮肿。她走上前来,对着林枫低喝道:“林枫,你带着来路不明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林枫对女人说道:“我请了大师过来帮忙查看父亲的状态,你给我让开。”

    女人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你带来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想趁机弄死你父亲,好夺去他的全部家产!”

    林枫被气得发抖,他指着女人,却说不出任何狠话。

    女人看到林枫反驳不了她,气焰更是嚣张,她把婴儿递给旁边的女仆,走上前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被我说中了吧,你看看,这男的,看起来比你还小,还大师,大师个屁!就一个小混混,拜托你用多点钱,请个年纪大的,更像大师一点。”她周围的人一听,顿时起哄。

    对于她的侮辱,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得寸进尺,更想用手推我一把,我拨开她的手:“喂,你别乱动手动脚。”

    瞬间,女人周围的人,如同炸开的油一下子沸腾起来,个个蠢蠢欲动,想要打我。

    看到林枫依然没有行动,我双拳紧握,对林枫冷笑道:“林枫,你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有什么资格做长子?”

    这句话或许刺中林枫心中最隐秘的痛楚,他没有犹豫多久,他用老挝语喊了几声,跟在我们后面的几个老挝人,一下子从宽松的衣服里掏出了手枪,把枪口对准了女人。

    女人顿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周围的人也同样闭了嘴。

    林枫冷着脸说道:“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这是我请过来的贵客,假如我父亲因此而死,我一力承担所有责任!但在大师看过父亲之前,你们再敢阻止的话,就不要怪我的枪走火伤人了!”他走到女人面前,“舒丽,我之前忍你,是因为你是我父亲的老婆,不代表我怕你!即使你为父亲生了儿子,又怎么样?我跟你说,小孩子太小,很难不出事故的!”

    “你!”舒丽被林枫这番话吓到了,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

    两方的人就这样对峙着,我站了出来说话:“林枫,你赶紧带我去看你父亲吧,这可拖不起。”

    林枫醒过神,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走在前面带路,人们纷纷让了一条路出来。

    接着,我在小板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林永才,他现在脸色极其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不停冒着豆大的汗珠,全身不停地在颤|抖,嘴里不时冒出绿色泡沫,十指非常不自然地僵硬张开,看起来十分吓人。

    我喊林枫他们都出去,让小板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永才。我戴起耳机,打了电话给陈伯,陈伯没过多久就接了,我连忙对他说起了林永才的症状。

    陈伯说:“你马上翻开他的下眼睑,两边都有没有三条竖起的黑线?”

    我赶紧翻开林永才的下眼睑。

    果然!

    两边都有三条竖起的黑线,我马上对陈伯汇报。

    陈伯说:“确定是惹到外邪了。”

    “那怎么办?”我问。

    “还记得我昨晚教你画的‘破邪符’吗?”

    “还记得。”

    “那你就按照我昨晚教你的画出来。”

    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好的。”

    我喊了林枫进来,让他在旁帮忙。自己则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只毛笔和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我把毛笔放进玻璃瓶里沾湿,右手拇指按着陈伯教的法诀。准备完毕后,我在林永才的额头上画起‘破邪符’。

    我惊奇看到毛笔所画之处,透明的液体很快变成墨汁一般黑。我心中一喜,陈伯说过,起反应了,就会变成黑色。

    我不敢有任何差错,一丝不苟地画着,最终,一道清晰的‘破邪符’出现在林永才的额头上,林永才渐渐不口吐绿沫,身体不再发抖,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把情况对陈伯说了大概,陈伯疑惑道:“画了‘破邪符’,应该会醒来的,看来没那么简单了。”他对我说:“秦明,你把他的衣服脱掉,在他双||乳||和肚脐之间画‘破邪符’。一定要找人帮按住林永才。”

    我答应了陈伯,我对林枫说:“林枫,你去把你父亲身上的衣服脱掉。”

    “好的,我马上去脱。”林枫很迅速地把父亲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我点了点头,对林枫说道:“等下,你一定要按住他,不能让他乱动。”

    “放心,我肯定能按住我父亲的。”林枫拍了拍自己健壮的手臂。

    我在林永才的胸膛上画起了‘破邪符’,随着透明的符文逐渐变成墨色,林永才的身子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力量之大,根本不像一个昏迷几天的人。林枫几乎把身子都压了下去,才勉强压着林永才。

    终于,我画完了整个‘破邪符’

    当我看到林永才本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我的精神也为止一松,全身仿佛虚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