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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头半辈子都没尝过这么煎熬的滋味儿,这娇嫩的身子骨,是属于王娅这黄花大闺女的,可我又心明镜似的知道,主控王娅身子的,是王寡妇!
她在附身!
我想不明白,为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附在她亲闺女身上,百般引诱,非得让我要了王娅的身子。
这是她亲闺女吗?还是说,王寡妇这么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僵挺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先前窗外的怪异声响,早就吓破了我的胆,我再有啥花.花.肠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天知道王寡妇是不是在试探我?万一我哪个举动得罪了王寡妇,她一气之下把我带到下面去,那可就亏到姥姥家了。
“王娅”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看我没啥反应,她干脆一翻身,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都说俺好看了,那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呀!”
“王娅”右手在身上轻轻一扯,就把她的睡衣拉的敞了怀,里面老白老白了,不足半米远,都呈在我眼前。
那两只在晃晃荡荡,像是兔子撒欢,又像是白面在发馒头,看得我血呼啦呼啦的涌,可我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死活不肯越过最后的界限。
真特么煎熬啊。
“王娅”的手摸摸索索,探到了我腰杆附近,而后朝着我腿上就抓了过去,看样子是和那红衣娘们一个路数,想要直接攻击我关键地儿。
我赶紧抻胳膊挡住,也不说话,就这么眼神坚决地盯着“王娅”,那意思是,俺死活都不会要了王娅的身子。
我俩这么互相盯望了老半天,从她嘴里才发出幽幽一声叹息,像是有些遗憾,也像是有些欣慰,而后她从我身上翻了下去,仰壳朝上,再没了动静。
我在心里默查了五十个数,看到她还没啥反应,这才趁着灯光朝她脸上看。
王娅重新睡的死死的,没有半点儿要动弹的迹象。随着她的呼吸,胸前没有遮掩的地方,就上下起伏,这一幕仿佛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我咬了咬牙,不明白王寡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手忙脚乱的把王娅推到了她自己的被窝里,给她掖好了被角,想要闭灯睡觉又不敢,磨蹭了半天,裤.裆就有了强烈的尿意。
先前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哪儿还敢到外面去尿,想了想,干脆把破棉袄披身上,到外屋找了个喂猪的水筲(水桶),对准了往里面呲(尿)。
屋里有了亮光,王娅又消停睡着了,我也就没再像先前那么害怕,脱鞋上炕,钻进傻妹子的被窝,就想着像往常那样搂着她睡觉。
我心里琢磨着,这一宿肯定是废了,明早儿肯定困的滴儿啷当的,不过不管咋滴,只要能消停的度过今晚就好,老人们说,头七夜是回魂,等过了今晚,王寡妇就会散魂,也就不会再这么折腾了。
一边这么想着,我就把手伸进傻妹子的脖颈下,突然间,我的手一顿,我又觉得不对劲儿了。
她头发咋这老长?
自从我爹妈过世后,郭玲都由我伺候,我嫌她头发长不好打理,所以就给她剪了个短发,齐到耳朵边。
可这会儿,我感觉到的头发,竟然顺垂到了我胳膊弯儿!
而且她脑袋拔凉拔凉的,像是刚在冰水里泡过一样。
在心里觉察到不对劲儿时,我的左手也习惯性的摸到了郭玲的两小只上,这么一揉,就更觉蹊跷了。
那瘪瘪嚓嚓的胸.脯,啥时候变得这么鼓?我一只手都抓不过来。
“郭玲,郭玲——”
我轻喊了两声,胳膊肘就支愣着,侧过身想要看看郭玲,结果等我把目光投在她身上时,我就如同被高压线击中一样,脑袋嗡的一下,有心想要吞咽一口吐沫,可喉咙僵硬的厉害,像是丧失了活动的机能。
在我旁边躺着的,不是郭玲,而是王寡妇!
要是她像生前那样水灵风.骚,我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关键是,她现在的模样,和异变后的遗像一模一样啊。
从王寡妇的七窍都流出紫黑色的血来,鼻梁上是模糊一片。
她的两只眼睛不知道怎么没了,只剩下空洞洞的俩大眼窝子,旁边的被血染成紫黑的肉向上翻楞着,肉嘟嘟,看得我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蹦一蹦,好像下一秒就得卡出嗓子外。
我“嗷”的一声就窜达起来了,这么一蹦,就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王寡妇的整个身子就落在我的眼睛里。
再这么一看,我都快吓瘫了。
她的手脚全都不见了。
肩膀往下,大腿根往下,再看不到她手脚的影子,粗略的看着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下去的,因为伤口很不平整,犬肉交错,咧咧歪歪的很麻应人。
兴许是我的惊恐喊叫声引起了王寡妇的注意,她的头缓缓转向我这一边,而后慢慢的坐起身子,正对着我!
我那会儿真是吓傻了,栽歪了下来,手脚在炕上倒退着乱蹬,把身子蜷缩在墙角里,哆哆嗦嗦闭着眼睛,不敢再看王寡妇。
屋子里短暂安静后,我就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炕柜盖子砰的一声被掀起,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王寡妇飘在柜子前,衣服一件一件从她眼皮子底下被翻腾了出来,杂乱的落在了地上。
捣鼓了好一会儿,王寡妇似乎很失望,仰头冲天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做出这个干嚎的动作姿势而已。
我也不知怎么,突然间头脑一阵清明,用脚丫子把破棉袄勾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王娅白天送我的小盒子,两手一边抖,一边把那小玉杆往脖子上套。
我心想,或许她是在找这小玩意儿,等她发现了小玉杆,说不定就不再这么折腾了。她这幅吓人到怪的模样,要是再多折腾一会儿,非得把我吓死不可。
我歪打正着,当小玉杆贴着我的脖子挂好时,王寡妇安静了下来,她转头盯着我的方向,似乎可以准确的感应到我的位置。
王寡妇的身子颤了颤,像是烟筒里冒出的烟雾似的,慢慢变淡,然后向着我飘了过来。
我不敢再接着看,连忙又把眼睛闭上,两手十指相扣,身子跟筛糠似的抖啊抖,心里想着的就是,王寡妇求求你千万别害我,你要是就这么把我弄死了,我做鬼也跟你没完。
我哆嗦了好半天,屋子里仍是死一般的安静,有王娅轻微的呼吸声和傻妹子的呼噜声,还有老座钟摆动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我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瞅了一圈,也没再发现王寡妇的影子。
我稍微放松些,寻思着这回她该走了吧,都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折腾一会儿,我非得让她吓死不可。
正想把快要抽筋的腿放松一下,我突然间就听到了王寡妇的声音。
很微弱,很飘渺。
就从我下巴颏底下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