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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着脸盯着黄幺婆,心说我知道你姥姥个屎!
老子最近天天在这儿盯着,时不时就要让俺妹子观察一下大甸子的动向,就是生怕胡雅来个突然袭击。
“你们两个咋一起来了?怎么,不掖着藏着、装作互相不认识了?”我没好话的说道。
黄幺婆的脸皮巨厚,嘿嘿笑了两声,对我的话避而不答,扭头看向了蓝大先生。
“蓝大先生,剩下的话,你也该跟郭胜利挑明了吧!以前都是我出门打交道,这次也该轮到你才行!”黄幺婆说道。
蓝大先生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跟我更近了一些。
这样的距离,让我能观察的更加仔细。
我注意到,他那原本苍老深邃的眼珠子里,似乎多出一抹忧伤的情绪;此外,竟然还有一些不舍!
我对蓝大先生一向好奇,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到荒沟村儿的目的是啥。
我只知道一点:这货跟黄幺婆一样,都不是啥好饼!
不等蓝大先生说话,我就抢先说道,反正胡雅晋变阴灵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你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最近老子心情一直不爽,要是把我惹毛了,别说我下手不客气。
“玲子,往后你也别用枕头了,哥特意给你准备了个沙袋!等会儿你要是看谁不顺眼,直接一沙袋呼她丫丫的!”我扭头对白玲说道。
白玲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说用沙袋呼脸、效果最好了,要是用力得当,没准儿能把对方的脸蛋子、呼的比自个儿胸口还平!
我心说,俺妹子说话真给力,这比方打的,都把自身缺陷用上了。
我跟白玲一唱一和的,黄幺婆可就挂不住脸了,脸蛋子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明显是回想起了上回挨揍的场景。
“郭胜利,咱们没必要逞口舌之利!今儿个,是胡雅正式闯入阴冥之地的日子,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件事儿:就是整个过程袖手旁观!”蓝大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话倒是相当的出乎意料,我记得上回胡雅跟我吹牛逼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到时候要搭上荒沟村儿,所有人的命。
胡雅还说,在最后一刻,它也不会放过我,要抢夺我的阳气,让我死的不能再死。
可听着蓝大先生的话,某非这里面还有啥变故不成?
我沉着脸没有出声,等着蓝大先生继续说下去。
“按理说,阴灵晋变后,应该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才是!可你看荒沟村儿,最近哪儿有一点异常动向?老百姓都该咋过日子、还咋过日子不是?所以说,胡雅闯入阴冥之地,对咱们来说,没有丁点儿的影响。”蓝大先生说道。
我心说,放你娘的罗圈屁!
这些不过是眼巴前的,在胡雅钻进阴冥之地的那一刻,谁知道会有多大的变故发生?
蓝大先生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稳军心而已。
说白了,他就是想忽悠我,让我不要插手,消停的在旁观看。
我就纳了闷,我跟白玲正手拉着手呢,蓝大先生和黄幺婆就算动用天眼、鬼仆,也绝对看不出我的道行。
他特意跟我说这番话是啥意思?
在他们眼中,我应该就是个废人才对啊!
在想到这些疑惑时,我又冷不丁冒出个想法来,心说难道他们为了今天的事儿,也特意卜算过一番?
在他们的卦象中显示,今儿个在我身上,很可能出现异常的变数?所以才要想方设法的阻止我出手?
越这么想,我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胡雅硬闯阴冥之地,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儿?
既然蓝大先生和黄幺婆都跟它是一伙儿的,那这方面的准备工作,铁定要做的相当充分。
蓝大先生没理会我的疑神疑鬼,接着提出几样条件来:
第一,只要我不插手,他愿意发下毒焱誓,确保荒沟村儿所有老少爷们的安全。
第二,未来十年内,荒沟村儿风平浪静,不会存有任何一只脏东西。
第三,荒沟村儿下一辈的子女中,每三人中,必有一人考上大学,从此远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蓝大先生还特意给我解释一下,说如果胡雅顺利过关,那在它即将通过之时,它会把几世积累的福源,化作漫天飞雨,洒落在荒沟村儿地界内。
这一代人还看不出啥效果,等到下一代人出世,他们就会受用无穷。
就算不能远走他乡、飞黄腾达,那留在荒沟村儿内,也能发家致富,不再愁吃愁穿了。
我让蓝大先生这番话,给逗乐了。
卧槽——
别说他看不出我身具道行,就算他明知道我恢复到全盛时期,按理说,也没必要这么重视我吧!
这么一整,搞的好像我是阻拦胡雅的最大障碍似的。
我有那能力?
我问道,为啥非得这么看重我?我身边的秦文灵呢?他也是阴阳先生啊?
还有俺妹子呢,她身具不惑天眼,天耳慧根也在慢慢培固之中,那要不要也让他们帮忙成全胡雅?
蓝大先生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意味,摇了摇头说,他们倒是不必,最关键的就是我。
“郭胜利,你也知道,每天在各地发生的阴阳大事儿多了去了!胡雅硬闯阴冥之地这事儿,放眼整个阴阳界,真不算什么!所以,你千万别纠结这些,尤其是过往的那些小小的不愉快!”蓝大先生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那行,那你就赶紧立下毒焱誓吧!
荒沟村儿能得到这样的好处,那也值了!
蓝大先生倒是不糊涂,在立毒焱誓之前,非得拽上了我,俺俩手心贴着手心,共同立下的毒焱誓。
这么一来,只要我不插手,那就一切太平!
发过誓言后,秦文灵神情复杂的望向我,搞不清楚,我为啥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蓝大先生。
对于阴阳先生来说,毒焱誓就是最大的制约,就连当年牛逼哄哄的尺寸,都不敢违背毒焱誓,更何况是我?
我笑着对秦文灵摇了摇头,让他不用担心。
这些日子来,我成天担惊受怕,就是害怕老少爷们会因此搭上性命。
既然蓝大先生肯撂下准话,保乡亲们一条活路,那我为啥不肯答应?
而且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破了誓约,大不了丢了俺这条小命而已。
我早就想明白了,我郭胜利不只会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这些关键节骨眼儿上,我照样不会含糊的。
我是肩膀头能扛事儿的老爷们!
我特么是裤.裆带把的——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