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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我就是做鬼也要站在你的枕头上
刚走出灵堂,她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里张望,看着侧影,有点面熟。
阮绥绥记性超好,她见过一次的人基本都不会忘,虽然这只是个侧影,她已经认出那是曾柔。
蒋毅已经被抓,他也算是个男人,自己承担了所有罪名,曾柔本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的,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没有好事。
阮绥绥跟上她,显然她对贺家非常熟悉,绕过大厅的宾客上了楼,她现在所站的地方,应该就是主卧室。
阮绥绥曾经在付美汐给的证词里看过,她已经很多年不去主卧了,那是贺文潮自己的地盘,他也是死在这里。
阮绥绥看到曾柔拿出来钥匙。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打开了门。
等她进去,阮绥绥迅速跟过来,她轻轻推开门,贺家的门很沉重,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非常高档。
贺家卧室也是分起居俩室,阮绥绥轻手轻脚的趴在一扇古雅屏风后面,往里面张望。
忽然,后脑传来风声,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手脚给捆住,而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在个仓库之类的场所。
回忆受伤前的情景,曾柔敢大白天潜入贺家,而在自己身后袭击的人绝对不是她,因为那种力道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而且她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对方的手腕,很粗,是个男人。
阮绥绥很害怕,密闭的黑暗本来就让人觉得恐怖,更何况她还有幽闭症。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呜呜哭着,大声喊着救命。
在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来了。
阮绥绥拼命压制住恐惧,她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慢慢的等人靠近。
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找到了吗?”
另一个声音是曾柔的,她说:“找到了,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估计付美汐真的好久没进卧室了,都没有发现。”
那人很惊喜,“太好了,这样我们马上定机票去瑞士,钥匙印鉴密码都有了,拿到保险柜的东西我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原来,曾柔冒险潜入贺家,要找的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那份结案报告里,清楚的有贺家资产结算,但是没有这个保险柜的任何资料,阮绥绥猜想,这个可能不是用贺文潮名字开的,有可能是曾柔,但是他怕她卷走里面的东西,所以就自己留下了钥匙。
在这个时候头脑还这么清楚阮绥绥自己都佩服自己,不知道沈崇禹会不会夸奖她?
想到沈崇禹,她心头陡然燃烧起巨大的希望,每次她有什么事儿他总能帮上忙,估计这次他一定能找到自己的。
想到这里,阮绥绥忽然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沈崇禹不是对沈心慧好吗?但是这么想想,他好像对自己也不错的。
阮绥绥心里很乱,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去想些复杂的,她就希望沈崇禹能发现她的失踪,然后来救她。
曾柔又说话了,“这个丫头要怎么办?”
男人问:“她是贺家的人吗?”
“不是,她好像是律师事务所的,上次跟付景扬一起来过。”
男人的声音发狠,“那也算是,都是付美汐的走狗,而且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阮绥绥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这要杀人灭口吗?
阮绥绥的心思在快速转着,她想要跟这些人搏一搏,做最后的谈判。
“你们先别急着走!”
曾柔和男人一起回过头,“醒了?没晕过去?”
“你们无非是求财,要是我死了就是一条人命,贺家到处是监控,难免拍到你们的样子,到时候就算是在国外你们也是通缉犯,曾柔你还有个孩子,确定要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吗?”
黑暗里听到刀具被拔出的声音,男人喊:“我就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先杀了她。”
“等等!”阮绥绥紧张的一身汗,她还是要搏一搏,“曾柔,你们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人,要过普通的日子,我犯不着和你们过不去。放了我,你们清清白白的,想到哪里都随便,可是害死我就不一样了,你好好想想,为了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孩子都不能活在阳光下吗?”
阮绥绥在赌,赌曾柔还有点人性。
果然,曾柔动摇了。
她对男人说:‘她说的也对,我们还是放了她吧?’
男人呵斥她,“放?你脑子被驴踢了?她一出去肯定立刻报警,到时候就全完了!这里是地窖,没事儿谁都不会过来,等过了个十天半月发现她,早就死透了,而我们早就在国外,谁还能找得到,别傻了,走!”
显然曾柔是个没主见的,给男人这么一说她就信了,转而对阮绥绥说:“小姑娘,不要怪我们,是你自己愿意多事的。”
“你,你们这些人渣,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们钱。”
男人在黑暗里狞笑,“我们现在不要钱了,要你的命!”
一重重木门关闭,接着是铁门嘎吱的声音,阮绥绥感觉到呼吸越来越不畅通,好像是通风口都给他们堵上了。
黑暗开始剥离意识,就连思维也迟钝起来,阮绥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我要死了吗?”
死了,就能见到妈妈,她要去问问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沈心慧和唐安城那俩贱人搞的鬼?如果是,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做鬼了,真的能有灵力吗?如果有,她还要站在沈崇禹的枕头上,问问她,对她的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呵,沈崇禹……我是鬼……你怕吗?
“阮绥绥,绥绥,你给我醒醒!”
有人在拍着她的脸,好痛!
阮绥绥烦躁的想用手去把那手给掰开,可是身体却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都说当鬼是这样的,她是鬼了吗?
张开眼睛,她看到沈崇禹憔悴的俊脸,他的下巴上有好多短短的胡子。
“叔儿……”
看到她醒过来,沈崇禹胡乱的摸着她的脸,“你终于醒了!”
他心里的茧子摩的她脸疼,她刚要让他拿开,眼睛看到了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
费力的把他的手抓过来,原来每根手指都血迹斑斑,连指甲都翻了。
十指连心,阮绥绥看到都替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