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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杏儿的姑娘是雨蝶的丫鬟,她走到躺下的五人身边,连着拍了几下手,很生硬的命令道:“睁眼。”
河图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的睁开眼睛,但装出眼神呆滞的模样。
“坐起来。”
河图余光扫过其他姑娘,发现她们竟然很神奇的照做了,于是自己也慢了半拍坐起。
杏儿见五人都很听话,很满意的点了下头,她从桌上取来两个摇铃递到雨蝶的手中。
雨蝶将摇铃拿在手上随便轻摇了两下,紧接着便开始有节奏的晃动。
铃铛声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清脆,音色杂而不乱。
却不似曲调,仿佛某种咒语一般,直直的冲进脑海。
雨蝶的屋子挂满了红色轻纱罗帐,熏香的青烟婉转而上,绕在轻纱周围让人恍惚。
河图凝神闭气,让自己不受这种声音所扰,余光观察旁边的姑娘,发现她们也毫无反应。
雨蝶口中念念有词,但声音极小,纵然河图使用内力也听不真切。
唯一可以判断的是,她说的并非泓元国官话,好像是西域的某种咒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雨蝶终于停下摇铃。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香汗,开口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五人就跟着我学习如何待人接客。百香楼就是你们的家。”
“是……”姑娘们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就像是被牵制的木偶,任人摆布。
“杏儿,莲儿,带她们去沐浴更衣。打扮好了再来见我。”雨蝶好像有些疲累,支着额头随便往门外指了指,就回内室歇息了。
河图心里咯噔一下,看脸还行,要是沐浴的话他不是露馅了?
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一旦被发现,他只能打晕这两个丫头先逃跑再说了。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杏儿莲儿只是把她们领到一间浴室,里面是一个大澡堂。
“进去吧,洗完以后换好中衣再出来。”说完,两人就把门关上了。
河图拍拍心口,吓死他了,以为差点要暴露了。
其他四个姑娘已经开始很机械的脱衣,河图赶忙捂上眼睛,非礼勿视啊!
河图分析着那些姑娘可能中了迷魂术,所以跟被催眠了似的,听从所有命令。
那几个姑娘目光呆滞,直视前方,河图也不担心被她们发现自己的男儿身。
只是这种感觉还是很怪异的,他全程闭着眼睛摸进浴池,草草洗过澡以后赶忙出来换上中衣。
也不知清明什么时候来看他,这消息还得往外递呢,河图抓耳挠腮的时候,四个姑娘也洗好了澡。
掐算着时间一般,杏儿莲儿推门进来,把五人引到了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摆着一排梳妆台,台上摆了颜色不同的五套衣裳,几个嬷嬷样子的女人正等着她们。
“有劳嬷嬷们了。”杏儿冲五个嬷嬷浅浅行了一礼。
“杏儿姑娘放心,保证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五个嬷嬷分别给姑娘们画了艳丽的妆面,再配上华丽的首饰,个个都变得艳俗不堪,风尘味道十足。
河图被分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裳,鲜亮的色泽衬着他俊秀的五官,活脱脱一个带着几分英气的女子。
这种气质在勾栏院中是很少见的,给他化妆的嬷嬷看着他的脸,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多漂亮的闺女啊,可惜了。”
“刘嬷嬷,这话可别让别人听去了。”杏儿故作好意但实则警告的说道。
“是,是,老身糊涂了。”刘嬷嬷尴尬的无奈一笑。
她只是个伺候人的嬷嬷,除了心里可惜这些姑娘们,还能做什么?
趁着杏儿不注意,刘嬷嬷在河图眼睛下方迅速点了一个黑点,看起来很像泪痣。
泪痣分好几种,根据生的地方也有许多面相上的讲究。
有的地方被视为不祥,比如刘嬷嬷点的这个地方。
刘嬷嬷看着镜子里的河图,眼角有些湿润,她赶忙低头擦拭。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事了,晚上周大人要来挑姑娘,如果这个姑娘面带不祥,势必会落选。
就算将来留在百香楼里,有了这个颗泪痣,刚开始会被忌惮,不会被客人选中。
就算有一天不得不见客,好歹还是能拖上一阵的。
轻轻一点,河图便明白了刘嬷嬷的用心。
他不知道刘嬷嬷心里曾有什么样的故事,但应该是个心善的人。
等嬷嬷们离开的时候,河图趁人不注意把那颗泪痣抹掉了。
刘嬷嬷的好意他心领了,可是他是来做任务的,巴不得被选中,好速战速决。
只是这件事完成的时候,他不打算辜负刘嬷嬷的善心。
咸福客栈
赫连晋睡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凌寒还在熟睡,他不愿惊动她,就关上门在客厅看书。
凌远昨夜里就去乌沙河军营寻找严仁克将军,这一路必定是快马加鞭,估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走廊里传来迅速有力的脚步声。
“晋儿!”凌远一把推开门,面带喜色的嚷道。
“嘘……”赫连晋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内室里还有人在歇息,莫要惊扰到了凌寒。
“哦哦,你出来一下。严大将军来了,我让他在我屋里稍等片刻。”凌远悄声说道。
“好,我这就来。”赫连晋叫来雁翎雁羽,让她们守在内室,死死盯着凌寒。
“是。”两人心里腹诽道:王爷不就是去隔壁吗?这也未免太惊弓之鸟了。
不过凌远跟赫连晋一样,连忙点头,很严肃的叮嘱道:“没错,一定好看好了,千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雁翎雁羽:“……”tGV6
赫连晋跟着凌远来到隔壁,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
见有人进来,汉子转过身来,他浓眉大眼,络腮胡子挡住半张脸,长相气质非常粗犷。
或许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穿着一身黑色常服,上面绣着鸟兽图案的暗纹。
腰间别着一把佩剑,脚蹬皂靴,就算并没穿军队的服装,一看也是个英武不凡的人物。
“臣严仁克拜见誉王殿下。”严大将军拱手单膝跪下,却被赫连晋挡住。
“严大将军多礼了。”
严仁克并未因这话而停下跪拜的动作,很认真的完成一礼,这才起身。
“殿下,事情臣已经听凌世子说过了。周毕在西关城的所作所为,臣之前也略有耳闻。只要能除掉这个害虫,造福百姓,臣愿意听誉王殿下调遣。”
严仁克快人快语,开门见山的表明了心意。
赫连晋很满意他的答复,“严大将军请坐,此事事关重大。本王不便表明身份,台前的事情就交给将军了。”
“殿下何出此言,请尽情吩咐便是。”
凌远风尘仆仆连夜去边关走了个来回,赫连晋让他先去沐浴更衣,好生歇息。
严仁克这边由他来一同商讨对策,虽然这是第一次相见,但赫连晋很相信严仁克的人品。
除掉周毕一事,赫连晋不能用王爷的身份去办,毕竟他身负皇命去寻找玉佩,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周毕在西关府为非作歹,已经严重危害到了百姓生活,他不得不管。
严仁克若能做表面上处理周毕的人,那他刚好深藏功与名,还能让严仁克驻扎在习惯城内,代管西关府。
怎么想,严仁克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助力了。
两人都是军人出身,性格中都有豪气爽利的一面,再加上军营里不拘小节,很快两人便热络起来。
凌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严仁克正在哈哈大笑,赫连晋脸上也带着一抹微笑。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凌远很八卦的凑上前去。
“都是些军营里的乐事,若凌世子想听,臣再讲与你听便是。”
“那敢情好啊。”
说笑了一会儿,赫连晋让人带着严将军去客房歇息了,暂时还不需要严将军出马。
他连夜赶来也受累了,不如趁着白天多休息一下。
严仁克一走,赫连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
凌远对赫连晋非常了解,仅仅一个表情就能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
“你带严将军来的时候,他可是匆匆出门?”赫连晋缓缓走回桌边,伸手有节奏的在桌上敲了敲。
“是啊,听到消息就赶忙点了一队兵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出来了。”凌远点头应道。
“哦。”赫连晋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怎么了?很奇怪吗?”凌远很奇怪他的问题,凑近他问道。
“若是有备而来,倒也能理解,换一身得体的常服再来。可若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赫连晋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严将军在军营中穿的衣服,你不觉得质地有些太好了吗?”
“你这一说倒也是。”凌远托着腮帮子回忆道。
严仁克的衣服质地上乘,上面的暗纹都是很精湛的绣工,一套衣服下来应该价格不菲。
别人且不说,就是赫连晋身为皇子,在军营中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一个边关的大将军,在军营中的常服是这样的衣裳,未免有些太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