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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恩怨由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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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8章恩怨由来(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张元青把我抱得更紧了,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没事的,我爱的只是你,宋家沟里遇到的野草,我的爱跟你的身份无关。”

    “你带她走吧。”陆星河站在门口对张元青道:“这次,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你,但不代表我会放过豹哥。你也知道,作恶多端的人,必须受到惩罚跟制裁。”

    他依旧不会放过豹哥,这可怎么办?他是不是还会跟张元青大打出手?如果这样的话,我将继续跟他保持对立。

    张元青拉着我走到他面前,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倨傲地俯视他。

    看得出来张元青依旧非常讨厌他。

    “陆老板,你要感谢宋平安是你的女儿,她救了你一命。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今晚要去秦家跟秦吉盛谈判,而我已布置好一切,准备在路上劫、杀、你!”

    陆星河似乎并不把张元青的威胁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倘若宋平安不是我的女儿,即使你劫杀成功,我的下属也不会叫她活着离开。”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用命深爱的男人,另一个是赐我骨血的男人,却当着我的面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说些血淋淋的话,叫我更加纠结、难过。

    这样复杂的关系,会不会影响我跟张元青未来的道路?

    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豹哥十有八九知道陆星河带着什么任务而来,倘若叫他知道我是陆星河的女儿,他不但会拼了老命阻止我跟张元青的婚事,甚至还会用我威胁陆星河。

    说来说去,我只是一柄毫无能力却极其好用的利刃。

    张元青不屑一笑,“既然已经死了,顾南风就不再受人蛊惑,他一定会放平安一马,毕竟平安没有害过他,而他是否害过平安,你们心里有数,平安的生、父。”

    他把“生父”两个字咬的很重,既愤怒又痛苦,不禁叫我想起死去的小波跟那个才存活一个多月的孩子。

    对于那个孩子,张元青十分愧疚、自责。

    我也是。

    但取走孩子性命的人,偏偏是我的生父以及曾跟我同甘共苦的男人。

    陆星河面色微变,镜片后的眼睛微眯,阴沉说道:“有些事不用你提醒,追根究底,这一切是谁引起的,你不自知吗?”

    “豹哥当年到底跟你发生了什么,倒不如趁现在说清楚,,免得误会越来越深。”我有些激动地看着陆星河,对他的行为极为不满,“别一天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叫人厌烦。话不说不明,说开了,也许关系不会这么差。”

    陆星河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我看到他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抗拒和痛苦,他的过往应该……有些痛苦吧。

    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我时,他对门外驻守的属下道:“你到地下室去,把顾南风带出来。”

    “你绑了顾南风?”我有些震惊,他到底是帮顾南风报仇的,还是接着为顾南风报仇的名义干坏事?

    张元青冷笑一声,“我果真猜的没错,你拿野草要挟我,顾南风并不同意。”

    “走,去我书房,我把来龙去脉仔细讲给你们听。”陆星河率先走了出去,我跟张元青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张元青却停下了,“陆老板,我知道你依旧拿我当外人,你们一家人说些私密话,我就不进去了。”

    陆星河转身看我一眼,笑着问:“我若把他当外人,你还会把我当父亲吗?”

    他的话有示好的意味,但“父亲”二字,并没给我亲切感,反而叫我觉得陌生以及一丝丝羞涩,也不晓得害羞什么,只觉得这个词落在我身上,特别奇怪。

    或许跟我从没感到过父爱有关。

    我其实,也是渴望父爱的吧。

    只是,谁都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被我诅咒千万遍的陆星河。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低着头,总觉得头顶有道热烈的目光,逼得我不敢跟他对视。

    “张元青,你也来听听,你们都是小辈,很多事假如没个公正的长辈告诉你们,你们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陆星河推了推眼镜,再次转身走了进去。

    他抽出一支红酒,倒了四杯,自己率先拿起一杯慢慢品了起来。

    不多会儿顾南风上来了,他看上去极其憔悴,嘴边胡子旺盛,头发油腻腻地贴在脑袋上,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跟张元青,迫切朝我走来,在离我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却突然停下了。

    他耸拉着肩膀,颓废地低下头,像一株没有生气的绿植,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微微弯曲,像是极力抗争着什么。

    “南风……”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想告诉他,我原谅了他。但,又想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话,他应该更好过些。

    “平安,我对不起你。”好半天,顾南风才挤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喑哑,语气悲恸,比我还要难过。

    两三年时间而已,我们竟成了这副模样。

    “好了,南风,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你们年轻一辈却是受害者。今天我就把曾经的过往告诉你们,至于后面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定夺,我再也不随意插手,叫你们都厌烦我。”陆星河递给顾南风一杯酒,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的沙发上。

    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都厌烦他。

    我依偎在张元青身侧,平静地看着他,看他如何将自己洗白。

    “我祖籍广达市偏远山沟赵庄,18岁考入清华大学22岁毕业,毕业后顺利进入一家大型商贸公司上班,老板姓沈。后来得老板赏识,23岁成了他们家准女婿。我本以为此生就能平顺安稳,可上天总喜欢跟我作对,在我跟沈心慈办婚礼前一个月,出了一些小意外,我被沈心慈的表妹下了药,跟她发生苟且之事,还被沈心慈撞见了。沈心慈没有原谅我不说,在婚礼前几天悲愤难当,跳楼自杀了。我只好离开帝都,南下打拼。”

    “那几年,只要努力、有头脑、敢拼,都能挣点小钱。但我运气不好,虽然挣了点小钱,却被当地一个势力极大的官员,看上了。对,他是男人!”

    (老规矩哦,有错别字,请大家及时提示,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