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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冰洞的底部,每一次运气都会周身血红滚烫,我只能立即泄掉,再重新试,反复多次,我慢慢感觉自己可以逐步控制住了,就开始尝试运气往上走。
我将滚烫的气息运到手脚,可以在光滑的冰壁踩化出来一个坑窝,伸手向上,几根手指就像烧红的火棍,可以钻进冰壁。
就这样,我手脚并用,竟然很轻松就上去了!
我从冰缝出来,回身向下看,那条一米多宽的冰缝竟然慢慢合拢了,我的脚下一片光滑,就仿佛那条把我滑下去的冰缝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去,怎么会这样?
我听见下面的山坡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回想起来,是二爷,和一个叫雪灵儿的来路不明的姑娘。
可是我现在是稞体的,在奇寒的林海雪原的山顶,我一点都不感觉到冷,相反还一阵阵地奇热。
我慢慢调理着,控制着自己的体温,向山坡下走去,我只能用手护住关键部位,雪灵儿还是个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二爷见我下来,上下打量了我,脸色很吃惊,他把我拉进木屋,雪灵儿害羞滴转过身去。我赶紧上炕钻进了被窝。
二爷什么都没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给我号脉,良久,二爷长促一口气,道:“太神奇了,你在山上吃了冰晶?那可是传说的存在,你二爷我在这里找了十年,也没有找到一粒冰晶,可是我明显感觉到,千年的冰晶就在你的身体里,我的孩子,你现在千万别胡乱运气,等二爷慢慢教你如何掌控你身上的冰与火……”
接下来我才知道,我从狼群搭救的是雪灵儿,她离开木屋去打猎,不幸遭遇雪狼,结果遇到逃难的我,出手相救,后来我气崩倒下,又被雪灵儿拖回了猎人小屋,当时我由于气崩,等于全身没有一点气力,寒冷迅速侵蚀了我,到了猎人小屋,我已经冻僵了。
二爷就给我脱了衣物发功救我,把我塞进被窝慢慢缓过来,但是我已经成为废人,二爷一狠心,把自己十年在山上采到的唯一一颗千年野山参给我炖了汤。
后来我在省城见过一颗这样的山参,也只有百年的参龄,却标价五千万人民币!我才知道,我吃的那根千年老山参,是二爷的无价之宝。
二爷也不知道这千年的山参到底有怎样的灵气,结果看到我的表现,他想起了他的师父教给他的方法,慢慢调理我运气的方法,一周之后,我已经可以比较自如地掌控我体内的两股真气了。
“小子,现在你厉害了,你吐口气儿,只要你愿意,那就能是一口火!真火,什么都挡不住!你再吐口气儿,什么都能冻住,来,你试试这个。”二爷拿了一根手指粗的铁棍竖在我面前。
我稍一运气,张嘴一吐,并未见有火光,就看见我面前一米远的铁棍从当中我气息所到之处,红了,化了!
二爷嘿嘿一乐,一手握着铁棍的一头,一根完整的铁棍已经变成两根。
“再来,试试奇寒!”二爷将两根铁棍握在一起,在我面前一米远竖起来。
我又是轻轻一吹气儿,铁棍上立刻变成白霜状!
二爷将两根铁棍白霜的一头往坚硬的花岗岩山石上一磕,稀里哗啦,两根铁棍就碎成了冰渣子!
“哈哈,行,小子,你练成了,接下来练距离,你看那边那棵大树,五十米远,你用我教你的不同距离的运气法吐口气,看能不能烧到它!”二爷站到一旁,看着我说。
我站定,看着五十米外的那颗碗口粗的松木,运了一口火气,张嘴吐出。
肉眼并看不到火线,可是,五十米外的树干却腾地起火了!
“好,点着了!可是没有击倒,换冰气!”二爷说道。
我运了一口冰气,对着起火的松木吐去,瞬间,那棵树的火灭了,卡嚓一声,树干断了。
接下来又开始训练不同距离的火气和冰气,最远的可以吐到百米,但是威力不大,五十米以内效果最好。
我在山上住了十天,在二爷的精心调理下,我的气功突飞猛进,即便是不用冰火二气,我徒手就可以打断硬木树干,徒脚可以踹碎冰块和山石,雪上飞的轻功也可以做到忍术的幻影移形的功力。
而且,冰火现在都伤不到我,在目前零下四十多度的山里,我就算不穿衣物,也冻不到丝毫,我点了一堆火,光着走进去走出来,也是丝毫不会烧伤烫伤。
雪灵儿羡慕死了,说:“爷爷就连气功都不能教我,因为我是女娃儿,但是爷爷教我打猎教我武功,东哥,你不许用气,来跟我打一架,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我笑了道:“是吗,好吧,我不用气,咱俩打一架!”
二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穿了一套兽皮缝制的衣裤,雪灵儿一身的猎装,围着我摆出虎扑的格斗架势,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上乘的五禽格斗技法。
雪灵儿并不急于进攻,她的辫子在脖子上围了一圈,用嘴巴咬住鞭梢,样子俏皮又性感,二爷这些天不止一次要我把雪灵儿带走,让她过几年长成大姑娘给我做媳妇,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是二爷和雪灵儿救了我,还让我在这里掌握了两项神奇的冰火气功,他们对我有天大的恩情,可是我也答应了楚凤云,过了年就娶她做媳妇的,我要是真的把雪灵儿带下山,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呐?
雪灵儿是个孤儿,在保育院逃进山里的,十年前二爷就收留了她,现在她十八岁了,二爷一定让我把她带出山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看到雪灵儿并不出手,只是围着我转,我就大叫一声扑上去,双手起出,下面暗暗起脚。我是典型的用脚搏击的选手,上面的双手全都是虚招,下面只要一脚被我踹到,一般人也就倒地起不来了。
可是灵儿却泥鳅一样躲过了我必中的一脚!等我发现脚走空想要收势的时候,雪灵儿的双手拍到,我只觉得昨儿一阵耳鸣,整个人向右边摔倒,未倒之际,腰上已经又中了一脚,我及其狼狈地被踹倒在地。
就一个照面,我已经完了。
我能感觉到,这一掌一脚,棱儿根本就没使出来力道,如果加上力道,我可能人都废了,不死也残了。
二爷都教了她什么?上来就是必杀技!
我们爬起来,抱拳道:“输了输了,不行,打不过打不过。”
雪灵儿骄傲地笑了道:“让着我吧?再来?”
“不来了,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深浅了,我再来,你还不把我的武功给废了!”我说的是实话,我感觉自己如果不用气护体,跟雪灵儿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马上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后背直冒冷汗!我刚才根本来不及运气啊,这要是雪灵儿这样的人偷袭我,我一样是死!
这几天的优越感一扫而光,炼成了冰火之气我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可是刚才就这一个照面,我却输的颜面全无,这可不行,我还要向二爷讨教拳脚。
可是二爷不教我了,说:“你小子,都好利索了,下山去吧,我的这两下子,十年的时间,我全都给了雪灵儿了,你带着她,要她教你也好要她在你身边护着你也好,下山去吧,二爷我要一个人去大兴安岭了,听说那里有个山神,我去会会,你们下山吧!”
无奈,二爷坚持撵我们下山,这一天,天气很好,我尽管不怕冷,但是不可以暴露我的特异功能,我还是穿着来时的毛领皮棉衣,雪灵儿穿着狍子皮缝制的猎装,我们双双给二爷叩了头,按照二爷的要求,我和雪灵儿又相对叩头,认了兄妹,等到雪灵儿二十岁,要我发誓娶她为妻。
我只能照办,雪冷儿偷着笑,离开了猎人小屋,雪灵儿就跳到我的后背,让我运气背着她飞。
所谓的飞,也不是真的飞起来,脚还是要沾地儿的,只是腾空时间长一些罢了。
雪灵儿终于可以出山了,她开心地唱着山歌,大喊大叫,还偷偷在后面亲我的脖子耳朵和脸颊。
“这里有个山神庙,我们进去拜一拜吧!”雪灵儿在我耳边说道。
果然,半山腰儿,有一座被雪买了半截的山神庙。
我和雪灵儿毕恭毕敬地跪地三叩首,眼看着天色渐晚,雪灵儿说:“哥,咱俩就在这个小庙住上一宿吧,我饿了,咱吃点东西。”
我说:“好,等我清理下。”
雪灵儿向后站开,我稍加运气,想山神庙轻吐一口,一座小庙瞬间积雪都化了,再一吹,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庙宇在冰雪中剥离出来。
我刚才恰到好处地控制了火温,刚好把积压的冰雪融化,又不至于烧到庙宇。雪灵儿欢快地跑进去,在庙里找到被烤得干爽的稻草铺好,打开背包,拿出来冻肉和干粮,又让我烤熟,这孩子把我当烧烤机器了。
我俩吃完烤的香喷喷的狍子肉,雪灵儿要躺下睡觉了,突然道:“哥,我冷,你得抱着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