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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竟然是这些照片!
画面中她跟一个女人窃窃私语着,那女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个在年会上害阮软被众人误会的关键人物——另一个穿紫色礼服的女人!
“总裁,您……”
宋之昀面无表情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安吉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她哪能怎么解释:“我……”
照片拍下的是她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能说出解释让他原谅她?
她承认,年会那天晚上出的事,不是巧合。
她一直都在心里默默嫉妒着阮软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她原本是没想过要害人,那晚因缘巧合,她听到人议论说刘先生有怪癖,特别喜欢紫色,无论什么女人穿上紫色的裙子,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诱惑。
而那时阮软已经换了紫色的长裙。
她在一旁观察注意到,刘先生看阮软的眼神果然很不一样,所以她才会突然萌生出一个赶走阮软的计划。
她先是去找了一个女人,让她换上款式相似的裙子去勾引醉酒的刘先生,让刘先生以为她是阮软,再把人引去阮软的休息的房间……
她并不是真想让阮软被刘先生欺负,她把握好了时间,将到处寻找阮软的宋之昀带去房间,让他看到那一幕,误会阮软,最终分手。
她的计划很完美,只是过后她的心里一直备受谴责,她在无数个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害怕被他发现真相,想要自己去坦白,却又害怕说出之后,她没办法再留在他身边……直到如今,这一切都被他知道了,她反而松了口气。
难怪那些犯罪被抓住的人,进监狱的时候总是说自己能睡个好觉了,如今她才知道那是真的,良心的谴责,真的比肉体的这么折磨还要让人痛苦。
安吉拉闭上了眼睛,低头说:“对不起总裁,我……我……”
他终是冷冷下了处决:“自己去辞职吧。”
安吉拉身体狠狠一震。
她知道自己做出那种事,最后必定是这种下场,可现在被他亲口驱逐,她之前做的那些心理准备,依旧溃不成军。
安吉拉感觉胸膛里储备的氧气都被抽空,也忘记了呼吸,直到感觉喘不过气才回神,睁开眼看着这男人,像是不甘心那样:“总裁……能不能告诉我,这些照片都是谁给你的?”
宋之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安吉拉已经明白,他已经不屑和她说一句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释怀地笑了。
她对着宋之昀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潇洒转身出门。
安吉拉回了自己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位置她坐了六年,说不留恋是假的。
当年她初入社会,幸运地遇到这个老板,见证他不断强大,她在他身边如山间的蜜蜂,不断吸取他散发的热量成长,但是好可惜,今天之后她就只能和外面的人一样,通过电视报纸新闻来捕捉他的行踪。
安吉拉拿起一个相框,这是年会的合影,她站在他身边,别人大概看不出去,其实她用了点小心机,她穿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站在他身边比其他人要显眼,她一直都用这样的方式自欺欺人着。
东西收拾好,安吉拉抱着文件箱出了办公室,恰好和易念之遇上,她很惊讶地看着她,惊呼道:“姐姐,你要去哪里?”
安吉拉只是摇摇头,没说话,大步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进了电梯。
易念之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这时有人喊:“念之,总裁让你进去一趟。”
“哦,好。”
她转身,将头发整了整,嘴角似有似无染了一抹笑。
安吉拉送走过很多新人老人,对辞职流程熟悉无比,只是轮到自己来人事部填写离职表格的时候,她竟然忘记该怎么写下去。
人事部经理在一边唏嘘:“真是没想到啊。”
谁能想呢?
最不可能辞职的人竟然辞职了。
人事部经理说道:“你和公司签的劳动合同其实还没到期,你现在辞职原本是要赔违约金的,不过总裁说了不用,所以我们就按照一般员工离职的处理方式,把你的工资结算到今天为止,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个字。”
“好。”她木讷地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一切完成,她将胸牌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抱着文件箱出门,在门口,她听到了人事部经理接了一个电话:“……什么?易念之晋升为总裁秘书?哦,好的,我马上更改信息。”
易念之……
安吉拉捏紧了怀里的文件箱。
怎么会是她!
***
午后天气转暖,这时候人很容易感到疲乏,易念之冲泡了一杯咖啡,如今她已经取代安吉拉成为宋之昀的贴身秘书,她可以比以前更随意地进出总裁办公室。
“总裁”
如果仔细看过她的话,还能发现,易念之中午补了妆,将自己的眉毛描绘更黑细长些,唇色也鲜艳了许多,虽然都是细微变化,但也足以看得出她的意气风发。
然而,宋之昀根本看都没看她,他目光一直落在文件上,淡淡道:“俄罗斯的行程提前,明天我们就走。”
这次去俄罗斯没什么任务,只是去处理点出口麻烦,所以并不需要太多人去,之前只定好两张机票,原本是安吉拉和他,现在自然成了她和他。
只有她和他。
易念之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她倏地挺直腰站直,样子有点可爱地说:“是!”
宋之昀看了她一眼。
因为明天要出差,宋之昀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原本以为自己会比阮软早,没想到她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只是抱着个枕头脸色看看起来不大好。
他走了过去,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一脸闷闷不乐?”
阮软耷拉着眼皮,闷闷地说:“我今天手术出了点差错,院长让我休息几天。”
宋之昀不以为然:“就为这点事?”
阮软幽幽地看着他,什么叫做就这点事?这可是医疗事故,说是休息,其实就是变相地让她回去闭门思过,根本就是处罚。
“既然休息,那跟着我一起去俄罗斯出差?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