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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晓现在已经彻底没有判断力了。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闹的两次别扭，是自己太矫情，还是霍以晨的错。
如果真是霍以晨为了她在调查，在付出，那穆晓晓没的说，就是矫情、无理取闹。
可如果，霍以晨和陈嘉林一样，演技是奥斯卡级别的，那她投入一腔感情，最后得到的还是骗局，可能这样的结局会要了她的命。
她的所有无理取闹，可能只是在提醒她要记得自保。
穆晓晓躺在霍以晨怀里，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感受着皮肤相贴的热度，真有些茫然了。
“你永远都不相信我。”霍以晨没有看穆晓晓，却准确地说出了穆晓晓的心事。
穆晓晓将脸埋在霍以晨的怀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霍以晨翻了个身，强迫穆晓晓和他脸对脸：“知道不被自己的女人相信，对男人是多大的打击吗？”
穆晓晓别开脸，摇了摇头。
她确实不知道，被人不相信会有多大打击。
“就像我明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可我还是要苦水往肚里咽一样。”霍以晨淡漠地说道。
穆晓晓突然感觉皮肤发麻。
她知道，自己这是气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穆晓晓声音发抖：“你不信我？”
话音刚落，霍以晨勾起唇角笑出声来。
穆晓晓脸顿时红了。
她瞟了霍以晨一眼，觉得他的笑容特别刺眼：“你在用怀疑我的方式让我感同身受？”穆晓晓沉着脸说道。
霍以晨淡淡笑着点点头：“让你知道我对你是多有耐心。”
穆晓晓又看了霍以晨一眼。
被人怀疑不相信的滋味不好受，这回她知道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放手去爱，放手去相信。
穆晓晓清了清嗓子，看着天花板，沙哑地说：“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可你对我的感情，无法感同身受。”
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你不知道被人背叛的感觉，你不知道，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感觉。你不知道世界瞬间从美好变成黑暗，眼看从前相信的人一个个揭开面具，血淋淋地展示人性时的恐惧。”
霍以晨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握着穆晓晓的手，示意她说下去。
“所有的信任全部落空，被那么多人情真意切地欺骗，最尊重信任的人却想要你的命，这种经历不仅能让人坚强，更能让人，再也不敢相信别人。”
穆晓晓死死咬着唇：“陈嘉林当初看起来比你更加情深款款，对我更加包容呵护。可最终的结果你是知道的。我无法真心去相信你，尤其在你无法给孩子一个名分，还跟别人谈婚论嫁的时候。谁知道，你是不是下一个陈嘉林？”
霍以晨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看着穆晓晓，看着她红了的眼圈，和倔强的脸。
良久以后，霍以晨轻轻开口：“你这个问题，就让时间来回答吧。在这之前，你可以对我不信任。但我希望你心里也给我一个公平，在最终尘埃落定前，不要把我打到陈嘉林那种人渣之列去。”
穆晓晓深深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各退一步。我理解你的愤怒，也请你理解我的害怕。剩下的，我们让时间来回答。”
霍以晨点点头，将穆晓晓搂得更紧，一时间，两人各自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霍以晨突然开口：“爱我吗？”
“啊？”穆晓晓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睁开眼，霍以晨的表情映入眼帘。淡定而认真，眼底却有一丝忐忑。
“你，爱我吗？”霍以晨再次发问。
穆晓晓顿时不知如何作答。
爱他吗？当然爱啊！不爱，怎么会这么患得患失。
可不知为何，穆晓晓紧闭着嘴不回答。
上次她把心底的爱意展露无遗时，陈嘉林把她骗惨了。
后来，穆晓晓看了一句话：两个人之间，谁先爱上谁，谁就输了。
这句话，穆晓晓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现在，面对霍以晨，她不再敢这么坦露心迹了。她实在是怕输，有的事情可以输，有的事情，输了就要你半条命。
霍以晨还在静静地看着穆晓晓，眼神越来越黯淡。
半晌，穆晓晓不说话。霍以晨轻轻笑了：“那我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吧，你的身体爱我吗？”
“什么？”穆晓晓再一次愣住了。
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跳跃性思维，穆晓晓自认跟不上了。
霍以晨看起来也没指望穆晓晓回答。
他胳膊肘撑着床，不压迫穆晓晓的肚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个问题，让你的身体来回答吧。”
说完，他的手往下一探，穆晓晓“啊”地一声，呼吸渐渐急促......
她迷离地闭上眼，没有看到，霍以晨盯着她的眼神，有一抹受伤......
又是不知道多长时间，穆晓晓彻底瘫软在霍以晨的怀里。
霍以晨意犹未尽地看着穆晓晓，嘴角一抹笑止都止不住。
“禽兽。”穆晓晓无力地重复这两个字。
“那你喜欢吗？”霍以晨在穆晓晓耳边轻轻说，温热的气息吹拂得穆晓晓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斜了霍以晨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霍以晨抱着穆晓晓，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辈：“相信我，爱上我，不要总想着事业有成离开我。”
穆晓晓身子一僵，有些尴尬。
她心中最深的秘密，就是事业成熟的时候，不被任何感情纠缠。
如今，这个秘密却被霍以晨云淡风轻地点出来。
穆晓晓忐忑地偷瞄霍以晨，他已经闭目养神。
穆晓晓咬着下唇，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
最终，她轻轻点点头：“你不骗我，我就答应你。”
霍以晨的手指在穆晓晓背后轻轻点了点，像是在点头一样。
除此之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天色已经太晚，穆晓晓的肚子“咕噜”响了起来。
霍以晨睁开眼：“饿了？”
穆晓晓点点头。
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
“走，带你去一品楼。”霍以晨坐起身来：“我第一次送你产业，你竟然不要，还真是不给我面子。”
穆晓晓没想到，霍以晨还想着把一品楼送她，一时怔住了。
这时，霍以晨的手机响了。
穆晓晓打眼一扫，来电人：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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