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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过程我做得十分隐秘,宁老太虽然全程都盯着我,可还好她没有发现到我刚才的动作。
而这时,宁仲言也已经给所有的人都蒙上了眼睛,他一路小跑到宁老太面前,一脸感激地说道:“奶奶,谢谢您!”
宁老太一脸深沉地看着宁仲言,皱着眉头说道:“阿言,你的身体其实是不能凭空接触其他人体!今天我破了例,为你施加一次印压术,可是就仅此一次!”
“我知道了,奶奶!”宁仲言笑得十分灿烂,“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说完,他便像一阵风似的朝我跑了过来。
这时,我发现宁仲言居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双腿完全浸入海水里,不觉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番。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所谓印压术,就是可以让低级魂魄拥有摸到实物的能力……以后啊,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我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宁老太的实力的确很强,唉,要不是跟她有这种过节,还真想好好地在她门下多学几招呢!”
听到这话,宁仲言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语气很温柔地说道:“放心吧丫头,这些以后我都会传授给你的!”
我精神顿时一振,伸出右手小指,笑嘻嘻地说道:“那一言为定啰!来,拉勾!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宁仲言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还是乖乖地伸手勾住了我的手。
“对了,把他们的眼睛蒙起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们,小声地问道。
“放心吧!”宁仲言得意地扬了扬眉,“这种蒙眼法是我独创的,腰带拉得很紧,就算是力气很大的人,也不容易取下来!”
“那接下来,就等着‘空降兵’来吧!”我微微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旋桨的巨大轰鸣声,于是赶紧抬起头来,发现一挂直升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飞来。
“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阿珂一边奔跑着,一边高声呼喊着,“有外来的直升机入侵!”
听到这话,那群老外伸手想要拉下眼睛上的腰带,可是任凭他们怎么撕扯,就是解不下来。
见到这一切,宁老太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恨恨地瞪着宁仲言,咬牙切齿地说道:“阿言,这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吧?”
“没错!”宁仲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地回答,“奶奶,我早就知道海洋安防系统和天空侦查雷达是共用的一套程序,只要关掉了安防系统,侦查雷达也没了作用……怎么样,你孙子还算聪明吧!”
靠,这小子,走就走,干嘛还跟这老太婆炫耀一番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
正想着,宁老太突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盯得我浑身发毛。
“阿言,你会后悔的!”她面色阴冷地说道。
宁仲言耸了耸肩膀,笑得十分轻松:“奶奶,我爱她的事情不假,不过,我是不会让她替你生孩子的!”
“阿言!你不能对不起宁家!”宁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脸色却依然白得可怕。
我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宁仲言居然还顺带着给我表白了一番,虽然全身被海水浸得快失去知觉了,可心里却觉得甜蜜蜜的。
就在这时,直升机直接停在了我上方,机舱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了安晨逸的脑袋。
“快上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点点头,赶紧裹住身上湿漉漉的被单。
“奶奶,再见,后会有期!”宁仲言说完这句话,又跳回到海里,一把将我横抱起来,直接往上飞进了直升机里。
安晨逸赶紧关上舱门,直升机调转方向,很快便朝着另一端飞去。
安晨逸略显惊讶地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又落在宁仲言紧握着我腰身的手上,随后又快速地转移开了视线。
他脱下风衣,轻轻地盖在了我身上,眉头紧皱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宁仲言悄悄松开了手,一把将我甩在了座椅上,随后转头望向安晨逸,语带轻松地说道:“安晨逸,谢了啊!”
屁股硬生生地被甩在冰冷的座椅上,我转眼瞪了一眼宁仲言,正准备骂他两句,却见他动作很轻地朝我摇了摇头。
我一愣,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宁仲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在心里问道。
“安晨逸他辛辛苦苦跑来救我们,我们却在他面前秀恩爱,这样不太好吧?”宁仲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靠,没想到你还挺体贴的嘛!”我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以前你处处跟他作对,现在还能为他设想,我简直不敢相信!”
“以前嘛,是因为把他当成竞争的情敌,态度当然不会好!”宁仲言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现在呢,我已经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对他当然也就没有敌对意识了!不过,作为你的老公,我还是得提醒你,既然你已经心有所属,就该早点儿把他希望的火花给掐灭,他直勾勾盯着你看的眼神,还真让我觉得不痛快!”
听到这话,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这才表白了多久啊,居然就开始宣誓自己的主权了!
“行啦,我明白!放心吧,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浑身打了个寒颤。
“悠悠,冷吗?”安晨逸回过神来,立马从机舱里找出一件太空服,递到了我的手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你还是先把湿被单换下来吧,这样会感冒的!”
我点点头,狠狠地瞪了宁仲言一眼:“把脸转过去!”
宁仲言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算你狠”的笑容,可还是乖乖地把脑袋转了过去。
我把安晨逸的风衣围在身上,手脚利索地脱下被单,又小心地把太空服穿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男款的太空服很长,很轻松地就遮到了我膝盖的位置,我也终于能舒展四肢,感觉舒服多了。
“咦,对了,许一帆呢?”见驾驶员是个陌生男人,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安晨逸微微一笑,轻声回答:“我让他在海岸边上等着接应我们!这架直升机只允许在这条海岸线上行驶!”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一定花了很多钱吧?”
“为了你,花再多的钱也值得!”安晨逸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这话,我心一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吧看吧,我再提醒你,一定要及早告诉他!”宁仲言仍然背对着我,却在心里对我说着。
“行啦,我知道了,真是烦死了!”我不耐烦地回答,又冲着安晨逸笑了笑,干脆闭上了嘴。
很快,直升机就飞到了岸边降落,果然,许一帆已经准备好了保姆车,正敞开着车门,在沙发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安晨逸护着我跳下直升机,一路推着我上了保姆车。
“哟,悠悠,怎么搞成这样了?”见我光是穿着一件很不合身的太空服,许一帆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埋头坐在了床边。
“行了,一帆,你来善后吧,我先带她回老金那儿!”说着,安晨逸便跳上了驾驶室。
“行,我明白!”许一帆点了点头,一口将咖啡喝了个精光,然后便跳下了保姆车。
听到安晨逸刚才所说的话,我不由得高兴了起来,这意味着几个小时之后,我就能见到纪月、向岚、小茉……当然,还有那个厚脸皮的老金。
这个时刻,我突然迸发出一股很强烈的情感,虽然才离开了这些朋友几天,可是却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
这时,保姆车行驶上了高速公路,我突然觉得很困了,于是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而汽车仍然行驶在大路上。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惊奇地问道:“咦,我们不去机场吗?”
“当然不去!”安晨逸笑了笑,轻声回答,“宁家在这一带很有势力,如果坐飞机的话,那不正好自投罗网吗?”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不禁钦佩起他的心思细密来。
“好了,你先睡吧!明天早上十点,估计就能到G市了!”安晨逸头也不回地说着,“冰箱里有吃的,饿了自己拿!”
“开一整夜的车,你撑得住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安晨逸淡淡地回答。
他越是对我好,我的心里越是难受,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跟宁仲言说道:“这个时候,我的确说不出口……还是等回去之后,再跟他挑明吧!”
“随便你!”宁仲言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切,无聊!”我努了努嘴,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宁仲言坐在我的脚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我,空间虽然狭小,可却让我觉得十分温馨。
明天,明天快点儿来吧,等一睁眼,我就能看到朋友了……
带着这丝小小的期望,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又进入了睡梦之中。
“悠悠,悠悠,对不起……不能陪你了,我食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很模糊的说话声,我试图辨认说话人是谁,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想不来那人是谁。
带着这样的不安,我猛地睁开眼,一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言,你知道现在咱们在哪儿吗?”我伸长脖子,靠着车窗往外面看了看,一脸好奇地问道。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有回答我。
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有些不满地抱怨起来:“你这家伙,这是对爱人应该有的态度……”
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床角,却并没有看到宁仲言的影子,我愣了愣,又四处张望起来,没有,没有,只有几平方米的小地儿已经不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臭小子,别跟我开玩笑啊!我现在可没那种心情!”我皱起眉头,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这时,我不经意地瞟到了手上的那枚玉镯,不禁瞪大了双眼,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
满眼的翠绿!
我手上的这枚幽冥玉镯,居然恢复成了最初我看到它时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慌了神,连滚带爬地跑到前面,语带急切地说道:“安晨逸,宁仲言好像失踪了!”
“失踪?这怎么可能?”安晨逸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疲惫,可还是强打着精神回答着我的话。
“我,我的手镯也变绿了!你看!”说着,我把左手腕伸到他面前。
安晨逸快速地瞟了一眼,很快把汽车停到了旁边的应急车道上,他伸手抓住玉镯,食指在玉镯上划了一道圈,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
见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心里一沉,赶紧问道:“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不太明白!”安晨逸摇了摇头,轻轻放开了我的手,又重新驾驶起了汽车,“等回到G市再说吧!”
我心里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宁仲言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可是既然我毫发无损,那他应该也没什么事……难道是宁老太骗了我们,她根本没有解除宁仲言身上的反噬术?不对,如果宁仲言被弄回了宁家,按理说我也应该会昏迷不醒,可是为什么我还能没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心里很着急,可是却也毫无办法。
也许安晨逸说得对,先回G市,找到纪月,问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我和安晨逸终于回到了G市,他没有把车开回老金的别墅,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纪月的公司。
刚好我也这么想,一下汽车,也顾不得周围人惊诧的目光,光着脚便急匆匆地往里跑。
“悠悠!”还没跑两步,便望见纪月他们朝我伸出双手,做出欢迎的姿势,似乎对我的回归并不感到吃惊。
“哎,你看你,都混成这副模样了!”向岚率先冲到我面前,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强行把我调转了方向,朝着一间小屋走去。
我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你干嘛?”
“哎,马上就知道了,你别急!”这时,纪月和小茉也冲了过来,她们一左一右,几乎是把我簇拥着推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摆着十几件礼服,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似乎在议论着哪一件衣服最适合我。
而我此时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们,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纪月,我……”
“别插嘴!有话待会儿再说!”纪月凶狠地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又投入到讨论之中。
我心里虽然着急,可也只能按着性子,等待着她们出结论。
“行,就这件红色的吧,显喜庆!”终于,纪月点了点头,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及地的缕空大红礼裙。
“鞋嘛,就这双,显个高……”
“这套首饰挺不错的,金灿灿的,拍照起来更好看呢!”
“阿雅已经教过我化妆了,她这种脸型,最适合我练手了……”
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边说着一边就忙活了起来。
向岚一向作风大胆,现在也不例外,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拉开大空服的拉链,动作异常生猛地把我身上仅有的这件衣服给剥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可紧接着,纪月又拿着一套隐形内衣,迅速地扣在我胸上。
小茉也没闲着,一下子就把礼服从我手上往下套,整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看得我都有些呆了。
“挺不错的,头发简单束起来就行了!向岚,把妆化得浓一些,她的脸色太寡淡了!”纪月仔细地打量我一番,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终于清醒过来,奋力把向岚推开,皱关眉头问道,“你们三个,到底在干嘛?”
“梁悠悠!”纪月突然很凶地朝我吼了一声,“接下来的时刻,对我们三个都至关重要!你要是搞砸了,我们绝对不会原谅你!”
“就是就是!”小茉和向岚同时点着头。
我有些懵了,纪月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发这么大的火,难道真的是有事发生?
犹豫了一下,我只好闭上了嘴,心想着把她们的事情了结之后,再好好询问她一番。
见我沉默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纪月眉开眼笑地说道:“对嘛,这样才是好孩子……”说完,又朝着向岚眨了眨眼睛。
向岚心领神会,立马在我脸上忙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神采弈弈的美人脸便出现在了镜子里,可是眼下,我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对着镜子,我能很明显地看到自己焦灼的眼神。
“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说完,她们便簇拥着我,又强迫似地把我带到了纪月的公司。
此时正值上班时间,可奇怪的是,圣琪公司整个办公室居然空无一人,而纪月她们却显得十分急切,向岚和小茉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而纪月则快步走到紧闭的会议室门口,随后冲我神秘地笑笑。
“欢迎登场,我们的女主角!”
随后,会议室的门大开,“噼噼啪啪”的闪光灯汇集成一团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我勉强睁开双眼,不觉愣住了。
只见偌大的会议室里站满了人,毫不夸张的说,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很多人手上都拿着话筒和摄像机,他们的这些装备我并不陌生,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这些记者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只听到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我下意识地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安晨逸居然就在这里!
他换了一套雪白的西服,连头发也不丝不苟地往后梳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正式。
他什么时候也把衣服换了?我不觉有些惊讶,又望见他正一脸凝重地朝我走来,心里也越发诧异了。
“安晨逸,这到底……”
“梁悠悠,请嫁给我,好吗?”我的话还没问完,安晨逸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像变魔术一样,向我高高举起了一枚硕大的钻戒。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大脑“嗡”地一声炸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呆呆地望着这枚钻戒,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闪光灯再次接连不断地闪耀起来,记者们也终于按捺不住,齐刷刷地涌了上来。
“请问梁小姐,您和Jacky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段地下恋情的?”
“梁小姐,之前的助理工作,也是为你们的恋爱打的掩护吗?”
“梁小姐……”
“梁小姐……”
耳边不断地响起这些陌生人的说话声,我的脑子隐隐作痛,沉闷的空气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刚想张嘴回答,可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老金的别墅里。
二郎神最先发现我醒过来,像是报信一般,很兴奋地大叫了几声。
纪月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说道:“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冷冷地问道。
纪月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弯腰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
“最新消息,演艺界最低调的艺人Jacky终于公布自己隐藏已久的恋情!今日正式向女友求婚!据了解,Jacky的女友梁悠悠,曾担任过他的生活助理,之前也曾经被拍到在机场的亲密行为……”
“所以,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丝毫不关心电视上的内容,语气几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