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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霖瞥她一眼,面上有些不自在。
“旭霖,我们刚才明明说好,只要我让你有感觉,你就要我的。而你刚刚明显已经有反应了,你……”秦夏过来挽着他胳膊,一脸伤心的看着他。
也是最后的祈求。
可惜,这样的眼神对白旭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目光依旧凛然的让人不寒而栗,盯的秦夏硬生生把话噎了回去。
白旭霖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顺手捏住她的下颔,冷漠而又淡定的开口,“我也说过,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屑上你。”
“……”秦夏气结,双目充血。
白旭霖牵过白天的手,往外面走。白天心里气不过,回头冲秦夏凑鼻子‘哼’了一声。
出了房间的门,白天气冲冲的甩开了男人的手,径自朝电梯走去。
电梯开了,她走进去直接戳了关门键。男人走过来时,电梯门刚刚合上,从最后的缝隙中,还能看到小东西瞪他的眼神。
小东西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他伸手去按电梯时,电梯忽然又打开了。小东西站在里面,虽然还是气呼呼的样子,但是这会特别可爱。
他提步迈进去,故意走在小东西面前,白天却冲他怒‘哼’一声,换到离他最远的角落站着。
——
两个人离开酒店,一前一后,一路无语。
大伟站在车边等着,见他们出来,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不该是头破血流,你死我亡的结果么?
怎么都好端端出来了?
不对!
秦夏呢?
他掂着脚往后看了看,确实没见到秦夏,不会是战亡了吧?
“白……白总。”大伟迎上去。他下意识朝酒店大堂里看了看,很想问问秦夏到底是不是战亡了,可是见白旭霖这面色,是真心不敢多问。
“上去看着秦夏,别让她出事。”白旭霖低声吩咐。他知道秦夏是个好强的女人,不管在职场还是情场,据听说她还没有败过阵,这次怕是打击到她了。
“我?”大伟手指着自己,一脸夸张到不可思议。
白旭霖瞪他一眼。似是不满他这么大声。
“白总,我怕那女人兽性大发,把我也给办了。”大伟讪讪的苦瓜着脸。
什么叫‘也’给办了?
白天闻言,侧目看过来。白旭霖面色更难看了,大伟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女人喝醉酒,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顾小彤的。”白天插了句话进来,意有所指。
“……”大伟感觉自己躺枪了,眼睛眨巴眨巴,觑了眼白旭霖,还是先溜再说,“二位,我先上去了。”
大伟夹着尾巴走后,接他们的司机已经到了。
白天心里不快,不愿意跟他走。
可是,现在已经零点了,学校的门肯定是关了,而且今晚的事还没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当然,白旭霖也不愿回别墅。他的谎言已经被白天揭穿了,总不至于再回去让李嫂对他人品产生质疑吧!
最后,只能回了他的私人公寓。
——
这里白天并没有来过,所以进屋的时候,她一直很好奇这里又是哪里?
虽然是公寓,但这个房子至少也有一百多平米,而且内室设计的非常精简,装修是以黑色系列为主,一眼看上去很高端大气。
“你先沙发上看电视,我去洗个澡。”白旭霖帮她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放在茶几上,自己径自去了洗手间。
白天没说话,也没有看电视,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挥不去刚刚房间里那幕春景,还有男人无情的欺骗。
冷静下来,才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心里的酸涩越扩越大……
为了和别的女人约会,他骗她出差,而且一走就是半个月。
如果不是被她无意中发现他的谎言,她可能要在半个月的思念中受尽折磨,而他……
喝酒,约会,开房间……
那么,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是不是打算都以这样的方式好好享受一番?
想着想着,心里越加委屈,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滴了下来。
白旭霖洗好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客厅里的灯光被调暗了,电视声音很轻,还是他刚刚打开的那个频道,证明小东西并没有看电视。
而小东西……
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了,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睡得很安静,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白旭霖望着她,眉头紧锁,胸口闷疼,长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那滴泪珠,拨开额头滑下来的发丝,俯首在她眼眸轻轻吻了一下。
他没有直接把她抱进房间,而是先去衣帽间换了睡袍。
回过来,才拦腰把她抱起,送进房间里的大床上。
白天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飘了起来,然后被放在软绵绵的床上,还有男人身上好闻的沐浴香味,还有淡淡的酒味,还有……
她搂在男人肩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双手牢牢的挂在他脖颈上。以至于他现在的姿势是半俯着身,两个人的脸,贴的出奇的近。
近到……女孩柔软的呼吸吹在他脸上,都让他觉得是一种撩拨。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今晚特别耐不住这种感觉。刚刚在酒店,明明对秦夏厌恶到了极点,他的身体却并不厌恶,而且,他确实有了反应。
以往,他绝对不会随便到这种地步。即使有,也是被怀里这个小东西撩拨的。
可是……
今晚,他的身体相当不对劲。
可能是真的空虚太久了,身体已经开始跟他亢奋了。
“小东西……”他低低的唤她,希望她能有一点意识,松开他。
“唔?”听到有人叫她,她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又唤他,“小叔……”
连声音里都充满了依赖,眷恋……
白旭霖的呼吸蓦地就重了起来,从她殷红的唇瓣中游出来的气息,扑在他脸上,那种他自认为不正常的反应,又难以抑制的窜了出来。
“乖,睡觉。”他哄着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柔软到几乎可以将人化为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