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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了阵阵轻笑的声音,那笑声很轻,甚至透过听筒听起来都不怎么清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一抹凌厉阴沉的意味,一点点的渗透了出来,熟悉陆离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象征。
陈行长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浓烈的让他犹如被掐住了喉咙,充满窒息。
良久,陆离才淡淡的开口,“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你说,我要怎么出处置你呢?”
陈行长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很明显的颤抖,不可抑制的服软求饶,
“陆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次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
陆离的语气淡淡从容,但是透着丝丝缕缕的戾气,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把电话挂了。
为首的保镖凶狠的从陈行长手里拿过手机,用眼神示意他们把门关上,没过多久,包厢里就响起了陈行长杀猪般的惨叫,要说陆离的手段也真的是不一般,十几个保镖死命的朝着陈行长的下身踢着,很显然就是让他下半生不能“性”福了。
像他这样的人渣,也只有陆离这样的方法才能彻底的惩治。
夏初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些许泪痕。
陌生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低调奢华的设计,房间里充满了陆离的气息,所以他没有不管她,那些人是他派去救她的?
她觉得一切都宛如一场梦一般,不是那么真实。可是脑袋上尖锐的疼痛,不断地在提醒她,先前发生的都是真的。
脑海里不禁浮浮荡荡起了一个问题,陆离是出于什么原因救她,大发慈悲还是别有所图?
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夏初雪刚刚醒来不到一分钟,陆离就推开了卧室的门,他直直的走了进来,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绷带和血色尽失的小脸,眼神愈发的暗沉。
随着他的靠近,夏初雪平静的心脏开始扑腾扑腾的乱跳了起来,脑袋也跟着疼的厉害,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怕他,不是那种恐惧,而是那种畏惧。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四目相接,两人就这般静谧的看着彼此,陆离的五官线条清晰完美,十分的耀眼,俊挺的鼻梁,如画的眉目,漂亮的嘴唇,刀刻一般的立体轮廓,犹如鬼斧神工的绝佳艺术品。
他的睫毛很长,轻轻的闪动了两下,平静的面孔上,眼皮缓缓抬起,“有没有事?”
短短的四个字,不知不觉将两颗心拉进了一些,此刻他问的不是她头上的伤,而是陈行长造成的心理创伤。
夏初雪很是吃惊的抬起了头,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竟然没有嘲笑她,而是关心她?
尽管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听起来让人有些害怕!
“没事,”惊魂未定的她也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垂眸安静的模样甚是乖巧,“陆先生,谢谢你。”
不管他救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晚她都很感激他。
陆离见过夏初雪很多个面,柔顺的、谄媚的、卖乖讨巧的、怒气腾腾的,就是没有见过,她如此无助的,脆弱的模样。
这样的她,竟让他莫名其妙的心弦一动,有那么一丝丝心疼的感觉。
“我能不能去洗个澡?”夏初雪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条残破的裙子,觉得异常的难受,于是也不等他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随便。”陆离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她,没过多久,就走了。
夏初雪一走进浴室就赶紧脱掉了衣服,虽然她并没有被陈行长侵犯,只是被他摸了几下,撕坏了衣服,可是只要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全身像是长了刺一样难受,忍不住开始大力的搓起了自己的皮肤,站在淋浴下的她,一边冲水一边擦着沐浴露,足足把一瓶都用完了,才隐隐觉得身体舒服了些。
没有看到换洗衣服,她只能拿了件浴袍穿在身上,浴室里没有拖鞋,所以她只能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床单和被套已经被换掉了,仍然是灰色,不过干净了许多。
夏初雪想了想,觉得再继续打扰下去也不好,于是打开了卧室的门,整个别墅都很安静,隔壁的书房门没有关,她可以看到陆离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陆离回过头,视线最先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个纤细柔美的小手,顺着小手一路上看,是洁白的浴袍,再往上是她弧度优美的脖颈,小巧秀气的下巴,微抿轻弯的红唇,玲珑挺翘的鼻子,最后,陆离的视线停留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在书房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眼底似乎还匍匐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陆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找人送套衣服给我,你放心,我会付钱!还有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陆离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方才的深沉不复存在,“我可不是白救你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交代关于纪寒墨的事,要么陪我睡。”
他也不着急,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点了点,示意她放手。
夏初雪突然发现自己这才逃出了陈行长的狼窝,又跳进了陆离这个虎穴!这个男人,还真是恶劣!她都这样了,他还有这个心情
夏初雪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怒目瞪着他,“你就是个大混蛋!”
“这样就算混蛋?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陆离挑了挑眉,放肆的邪恶一笑,“我明白了,看来你这是选择跟我睡。”
陆离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说实话,救她,他其实没有带任何目的。
“我是你睡过的女人!陆先生,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