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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的仇人太多!
凭着那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即使她爸已经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就像他们要杀掉她一样。
完全是在报复!
“慕安安,你是不是蠢,他们明显就是来斩草除根的!”沈逍遥气的要死。
如果不是他答应了云霆,他才不会管她死活呢!
这个时候,他看到有几个黑衣人追了出来了,他上来就强硬的拉住慕安安往电枪那边跑去。
他是个绝缘体,根本不怕被电。
慕安安有他在自然也不会有事。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见他们跑向了电墙那里,伸手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看着前方两个人。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分明就是在垂死挣扎着。
就算是他们不开枪,他们爬上电墙,那也必死无疑。
领头的那个收起了枪,饶有趣味的看着沈逍遥和慕安安两人。
其他的人也学着他,放下了枪。
这一边沈逍遥抱住慕安安那么轻轻一跃就跃上了电墙。
就在所有的人以为他们会触电而亡的时候,两人竟然安然无恙的抱着慕安安从电墙上跳了下去。
“不好,他们跑了!”领头的那个人立刻举起枪,对着前方奔跑的两人开枪。
其他的人也立刻开枪。
沈逍遥拉着慕安安在树林中穿梭着。
幸亏有这些树木做遮挡,不然他跟慕安安两人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可即便这样,沈逍遥还是中了枪。
他强忍着痛,带着慕安安往森林深处跑去。
在亚热带,大型的原始森林那是随处可见的。
诺大的森林,只要他们随意的躲在一个地方,那些人进来搜寻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直到他跑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慕安安,倚在一颗大树上粗喘着气。
慕安安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家的方向,此刻那里已经冒起了一阵青烟。
不用说,整个城堡里的人肯定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泪水迅速的模糊了整个视线。
才一天!
她回来才一天,她竟然就家破人亡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云霆摸着她脑袋时的情景。
怎么眨眼的功夫,什么都变了呢?
痛苦的闭上眼,泪水继续往下落,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关节处隐隐的发着白。
不管是谁杀了她的亲人们,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她的脑海里,现在全都是城堡里的佣人还有那些护着她的人倒在枪林中的场景。
“嘶……”沈逍遥咬着牙关,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血水给染红了,他必须要尽快的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慕安安,过来!”见自己够不到自己的背后,他出声叫着慕安安。
慕安安站在那里一动没动着,他干脆大声吼道,“慕安安,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逃命?”
慕安安慢慢睁开眼睛,转身看向了他,低低的问,“老妖怪,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一定是她做梦的。
不然怎么可能才一个晚上的功夫,深爱她的爸爸就没有了,她的家也被毁了呢?
爸爸他那么厉害,叱咤这一带近三十年了,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沈逍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想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又不忍心伤害她!
她一直被慕枭保护的那么好,她要怎么承受这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
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来到她的额头,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深邃黝黑的眸子锁住她的,“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慕安安沉默了,许久她又看向他,“你有能力知道是谁杀了我爸爸对不对?”
若是此仇不报,她就枉为人!
谁知沈逍遥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骗人!”说话的同时,慕安安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的情绪激动着,“你不是有第三只眼睛的吗?你不是可以看到常人不能看见的吗?”
沈逍遥苍白着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慕安安,这样告诉你吧,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那群畜生的对手?
他答应过云霆,会将她带回华夏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至于她回到华夏做些什么,完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他不告诉自己,慕安安决绝的点头,“好,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沈逍遥迅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干什么去?”
“你不是不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爸爸吗?我自己去查不可以吗?”慕安安竭力嘶地的咆哮着,她恨!
恨慕夜辰,恨萧蜻蜓,恨顾斐然,恨他们每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她就不会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
她更恨自己!
眼睁睁的看着城堡里的人,死在枪下,却无能为力。
“慕安安,你先听……”
“我不叫慕安安!”慕安安瞪着沈逍遥,神情有些狰狞,“我在去慕家之前,我叫云俏俏,我爸他喜欢叫我俏俏!”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叫慕安安了。
她要叫回云俏俏。
什么暗杀,什么绑架,都尽情的来吧!
她现在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沈逍遥知道,此刻自己怎么劝她都不会听的,只好软了软语气,“就算你想报仇,你也得学习一些武术枪法吧,不然你这样,还不够人家一拳头的!”
“你教我!”
沈逍遥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好,我教你可以,但是你先得把我处理一下枪伤!”
慕安安这才发现沈逍遥后背竟然中了枪,吸了一口气,走到沈逍遥的跟前,轻轻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然后来到他的背后。
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此刻还在往外流着血。
而在他中枪地方的不远处,她看到了一道很是明显的伤疤。
虽然已经痊愈,可是却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看上去很是恶心!
她垂下眸子,“你身上的另一道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