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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直行了七天才到目的地安营扎寨。这七天中,她一直都住在马车里没有下过车,也只见过子桑圣离那么一面。
反正她也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就觉得一阵悲哀和毛骨悚然。但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穿越过来,难道他也死了?靠之,那么强大的一人也会死?
他能只拿一把枪独自对付上千个人而丝毫不伤身,连衣服都不会破一个痕迹;他能瞬间用手指夹住飞过来的子弹,两根手指一颗,所以一只手三颗,两只手六颗;他妈的这些对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那些特异功能就更别说了。所以,他在她的心目中可一直都是个神啊,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无人能敌的魔鬼。她认为像他这一类人,除非生老病死,老天来收,否则是不容易被人给杀死的。
没想到现在他居然也给穿越过来了。还给慕容倾空下跪,自称末将,她从没见过他下跪呢,想当初拜菩萨他都是站着的,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跪了。娘的,她挖到世界第一新闻了,这要是让幽冥地狱里面的那些同事知道,非得传得沸沸扬扬闹得轰轰烈烈不可。
难道他是想明白了?毕竟这情况跟现代不一样嘛,在二十一世纪,他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力挽狂澜,但是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称人臣,不过这真的不像是他的性格。不想了不想了,真是越想越烦。既然他穿越过来了,那也只能勇敢的接受。
反正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她是不会再做他的手下束缚在他的魔爪之下了。咱现在比他厉害多了,咱是皇后,他只不过是个将军罢了,地位尊卑一看便知。她有她家慕容倾空顶着,怕他个毛啊,他要还敢乱来,直接一道圣旨将他来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十族。
而且他也没想明目张胆的跟她相认啊,不然为什么在马车里的时候,他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只是下了马车之后,自顾自的说了句幽冥地狱的曼珠沙华又可以摘了。
他没想和她正面相认,但是他又想让她知道他是子桑圣离。哼,那丫的演技就不是一般的好,当时在马车的时候,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还以为他不是子桑圣离,只是和子桑圣离长得像而已呢。
没想到他妈的一下马车,他居然给她来了句如此具有毁灭性的话。
不管如何,他只要不来找她,她是绝对不会脑残的自动上门去找他相认的,就当谁也不认识谁。除非他来找她了,那没办法,但是也不会再妥协于他的。
坐在书案前的慕容倾空皱着眉紧紧的看着躺在床上冥思空想的人。自从见了子桑圣离之后,她每天都会如此,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在给她时间,但是她到今日都没有跟他说过半个字。他不想去查,他知道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不想再去失望。他要等她说出来,那样说明她是真的爱他的,如果她真的不想说,那他不会逼她,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去吧,只要能在一起就行了,因为他知道她肯定是迫不得已的。
夜凉如水,大帐里却是冷暖适宜,不冷也不热,相当的舒服。
“到底要多久才能回去啊?”此刻,风郁问泡在浴桶里,扭头看了看身后正给她擦背的人。这几日的马车奔波真的让她很累,加上怀有身孕就更是难受。大帐里虽然舒服,但还是舒服不过皇宫。她养尊处优惯了,她变懒了,她的体质越来越差了。居然不适应军营这种地方,想当初在幽冥地狱的时候她可在野外豺狼虎豹那里生存了一个多月呢,全身伤痕累累,可还是存活了下来,但现在呢。
“只要一个月就可以了,一个月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他看她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知道她受不了这颠簸,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真的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皇宫里,“行了,别洗了,我们去睡吧,等下该着凉了。”说完,起身走出浴桶外擦干自己的身子。
风郁问也是起身走到浴桶外。
床边,慕容倾空刚拿起睡衣想给她穿,风郁问就不耐烦的摆摆手爬上床躺下扯过被子,“不穿了不穿了,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天天让我穿睡衣睡觉。你以前不是说穿睡衣不舒服的吗,这几天怎么了你。放心,我伤不了风。”以前的时候她经常习惯穿着睡衣睡觉,但是自从跟慕容倾空在一起后,他都不准她穿着睡,一定要让她全裸的睡,开始的时候不习惯,但是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习惯到她觉得穿着就睡不着了。
可是这些天,他每天都吵吵着让她穿着睡,他自己也给穿上了。说是夜凉了怕她不穿伤风。
扯扯嘴角,慕容倾空头疼的拍了拍脑袋,他以前那么说,是为了能够随时将她吃干抹净,况且穿着睡衣摸不舒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身孕了,就算再怎么焚身再怎么想,那都不能将她吃干抹净了。穿着衣服他还能克制一点,要不穿睡衣的话,那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呢吗。
懊恼的‘啪’的一下将睡衣扔到她身上,“爱穿不穿,到时候我忍不住吃了你。”说完,不耐烦的爬上了床,扯过她的被子,手一挥就将大帐内所有的灯给灭了。
“……”风郁问这才明白过来,靠之,她还以为怎么地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丫的纯色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二话不说爬到他的身上,就开始解他的睡衣。
慕容倾空懵了,“你干什么你?”
说完,身上就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不干什么呀,就是想看看你忍不住的时候是怎么个法。我还没见过呢,今天想见识一下。”话落,已然解开了他的睡衣。
慕容倾空忍了又忍,倒抽了好几口气,这个死女人,她有必要这么坏吗,打定了主意觉得他不敢动她是不是。
气得一个翻身就将她按到了身下,笑着问道,“你真的想试试?”
某女不怕死的点点头,“嗯。”
“保证不后悔?”
“后悔你就是我爷爷。”
然后,慕容倾空二话不说,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低头就吻上了她。
风郁问懵了,他来真的,用力拨开他非常不老实的手,“我后悔了,你是我大爷好了,你是我大爷还不行吗。”她没想到真把他逼急了,他会来真的。
慕容倾空抓过她的双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大手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处处点火。最后在要进入的时候,感受到紧绷的到不行的身子,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滚到一旁,抱住她,“后悔了吧,以后少在我面前猖狂。”
气得风郁问那叫一个牙痒痒,真想踢他个断子绝孙。
“快点穿上吧,就算不着凉这也是在军营,都是男人就你一个女人,晚上随时都会有急件。”
瘪瘪嘴,最后风郁问还是乖乖的穿上了,穿就穿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等下他真的忍不住就不好了。
夜半,两人睡得正熟。大帐内的地上突然出现一人,一身的黑衣,却没有蒙面。走进内帐,点起手里的迷魂香,等了一会儿就将风郁问给拎了起来。抗在肩上走到外面原路折了回去,原来他挖的是地道,刚好到军营之外。
人一出去,床上的慕容倾空就睁开眼睛,起身看看身边空空如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到军营之外,黑衣人就以飞快的速度往目的地赶。那轻功和速度极快,快得一闪即逝,好像是一抹黑影在闪。
谁都没有发现,在那荒芜的草原之上,席地坐着一人,一身银白的寒铁铠甲,手里拿着一把刀抵在地上,一直都深深的注视着那黑影远去的方向。眼神是那样的深邃安静,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转而一看却又有着一种嗜血的恐怖。满身透出来的傲气与冷然,是任何一人都无法比拟的。
蓦的,眼神一冷,飞身上前,速度比那黑衣人更是快上十倍,在暗夜的天空划出一道银白的光芒。没多久就追上了那黑衣人,截到那黑衣人面前,‘刷’的一下拔出刀指向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黑衣人一看这情形,脸色顿时惨白,瞬间又恢复如初,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他,沉声问道,“你是谁?”心想,怎么会有会有人追上来,而且他一点都没有感觉有人追上来。看样子是北翔军的将领,他的挖地道功夫可是天下第一,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子桑圣离眼神一暗,二话不说就朝他挥了过去,黑衣人立刻接招。没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子桑圣离反脚给踢到了地上,踢得顿时喷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连跑都跑不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自己的功夫虽然排不上天下第一,也算是不弱,可居然被他两招就给打败了。
子桑圣离看看自己怀里的风郁问,拿起她的右手手腕把了一下脉,随即手里突然出现一根银针,一针就扎向了风郁问的后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面无表情,脸色冷得犹如千年的寒冰,让人看了不禁冷然。
“嗯。”风郁问一声闷哼,皱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接而头顶上传来一声低咒,“没用的东西,一阵子不训练就什么都不会了。”
好熟悉的声音,风郁问第一时间抬头,就看到了千年寒冰的子桑圣离,“。”
子桑圣离盯着她,冷冷的说道,“你什么,连反应都慢了?还是不认识我了?”
风郁问眨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左右看看,“这是哪里?”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是和子桑圣离一起,看向地上的黑衣人,“夜影?”靠,这不是南宫澈身边的夜影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盘问了一通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南宫澈让他来抓她去的。
此刻,风郁问坐在草地上,听夜影说,南宫澈让他抓她去是为了让她从慕容倾空那儿偷兵符给他,顺便再盯着慕容倾空的一举一动,随时向他汇报军情路线。
所以夜影半夜三更来到这里,在军营之外挖了地道直通慕容倾空的大帐,他还真是够厉害的,军营外到慕容倾空的军帐挖地道他居然半个时辰就挖好了,而且大军这么多人一个都没发现异样,她在睡梦中好像也没听见有什么响动,这又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神人,娘的,特异功能还是绝世神功啊。
只是,他运气不好流年不利,碰到了子桑圣离这个独孤求败,被他给截下了。
起身看着夜影,冷冷的说道,“告诉南宫澈,我不会再帮他做事了,夜无华他想杀就杀,随便,滚。”
“这。”夜影想说什么,子桑圣离二话不说就拔出刀指向他,那意思显然就是‘再不滚就杀了你’。夜影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捂着胸口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就往远处跑去。
一直到没了人影,风郁问才看向身边一直都冷着一张冰山脸看着天空动也不动的子桑圣离,低了低头问道,“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子桑圣离看向她,眨了眨眼,“我出来散散心,就看到有黑衣人从地道出来挟持着一个人,刚好看到了你的脸。”
某人向上翻翻白眼,“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不是好好的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也会来到这里?”既然相遇了,既然又一次交集了,她也认了。
子桑圣离转过头看向远处,带着一种沧桑的味道说道,“为什么?天注定。”
“哎我说你。”每次说话都是那么模棱两可。天注定?天注定个毛啊。算了算了,不问了,他这人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肯定是死了,然后就穿越到了这里和她‘团圆’呗,管他怎么死的,关她什么事情,他要是不想说,她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他就是保密局出身的,不想说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说,当然也没人敢打他,这么多年了,都是他打别人。
“我已经杀了凌川浩。”子桑圣离叹了一口气,坐到地上。
听到他的话,风郁问立刻瞪大眼盯向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他杀了凌川浩?她没听错吧。
子桑圣离眼神深邃的看着昏暗的前方,轻描淡写的悠悠说道,“居然敢杀我座下之人,你觉得他还能活吗。哦,对了,还有那个叫林雨言的女人,她全家包括她的亲朋好友,都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顺便再鞭尸七七四十九天,刨了她祖坟。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吧。”话落,抬头看向瞪着眼不可置信的风郁问,眼神有所缓和,语气也有些软软的,“后悔了吗?跟你说过不止一百次,凌川浩不适合你,你偏偏不听,到最后死在了他的枪下,你后悔过吗?”
风郁问听到他的话,整个人不禁瘫软到了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杀了他,他怎么可以杀了他。罢了,她和凌川浩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死就死吧,他也该死。
子桑圣离抬手皱着眉轻轻的帮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他真的不适合你。”
风郁问‘啪’的一下甩开他的手,用力擦了擦眼泪,大吼道,“他不适合我,难道你适合我吗?”开口一句不适合,闭口一句不适合,他什么意思啊他。当初她跟凌川浩恋爱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捣乱,就算结婚了,他也是三天两头跟他说,她迟早有一天跟凌川浩离婚。她十分怀疑,她和凌川浩会那样,是不是被他给咒的。
“我。”子桑圣离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
自己和她的灵魂是适合的,只是年龄和背景的问题给她俩之间划下了永远的鸿沟。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就如春天和秋天,永远只能隔着半个地球遥遥相望。
看向天空,长长的说道,“反正你和他不适合。”
“你真的把林雨言祖坟给刨了?”风郁问突然就笑了,死小子还真是给她长脸。她相信他做得出来,刨祖坟他做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把林雨言的朋友都给杀了,太狠了吧,但是也活该。
他要知道林雨言也穿越了过来,会不会抄家伙去砍人呢?
子桑圣离见她笑了,立刻冷下脸,“你见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吗。你也真是给我长脸,碰到那种女人,居然还想着留活口。是你对凌川浩太专情了还是太滥情了?”
“滚。”风郁问一个白眼就朝他飞了过去,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子桑圣离也不计较,他习惯了,笑了笑,斜眼看着她,“跟我说说吧,怎么就和南宫澈扯上了关系,又成了慕容倾空的皇后?”
风郁问瘪瘪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话说完,对面的人‘刷’的一下起身,对她咆哮道,“风郁问,你现在的智商是越来越低,心是越来越软了。我一阵子不训练你,你就忘了本了是吧。”居然能让人下毒,而且还能为了如此破烂的理由受制于人,凌川浩那死小子有什么好,他是不敢告诉她,当初凌川浩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是有阴谋的,所以他才会极力反对。
但是看她爱得如此深,凌川浩对她好像也是有些真心了,他相信爱会磨灭凌川浩的渴望,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没拆穿。可是,正是他的恻隐之心,才害得她受到那样的伤害。不管他如何的训练她,她的本质还是那样的天真和软弱。
现在到这里之后,居然变本加厉,像她这样心软,如何在这世上生存。林雨言那女人没死也穿越到了这里,要是他的话,第一眼见到就将她碎尸万段了,她居然还留着她。
风郁问看看他的神情,也是‘噌’的起身。娘的,跟他就说不了三句话,三句话之后肯定大打出手,刚想反驳,子桑圣离已然抽出刀,一刀就朝她挥了过来,直指她的要害,风郁问立刻躲开。他妈的每次都这样,要不是她反应快,早就在他刀下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招接着一招,一直打到风郁问大汗淋漓招架不住,子桑圣离才翻身收回刀,冷着一张冰山脸,盯着她说道,“反应真的变差了,以后我会隔三差五的练练你。听着,好好的留在北翔,捡个皇后当当也不错,别想着什么凤楚夜无华南宫澈的,丞相府跟你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你亲爹亲妈,他们就是满门抄斩了也不管你的事。”说完,拎过她的肩膀就往军营走。
风郁问三下两下扯开她,“你就是个变态。别拉拉扯扯的,我自己会走。”
最后,风郁问从夜影挖好的地道折回了大帐,子桑圣离则是大摇大摆的朝正门走去。一回到大帐,某女看看熟睡的慕容倾空,叹了一口气就爬上了床。她非常非常佩服夜影,这挖地道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他简直就是个神啊,要不就是个妖孽,不然他怎么挖出来的。啧啧啧,这古代的怪人到底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