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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宫内院灯火通明,沙沙雪落声,让寂静的院落多了一丝的吵杂,详云殿左侧是新设立的御书房,宽敞的空间内,浮动着幽幽暗香,沉严的桌前坐着一个人,锦龙绣袍,眉目分明。
烛光闪动下,那双冷锐洞悉的黑眸含盖满室炎凉,视线久久停留在一份册子上,清然开口询问:“王贵,张丞相提议诛杀古德才一家老小,你有什么看法?”
恭立在一旁的王贵赶紧低头答话:“奴才认为张丞相此提议非常周到,对皇上百利无一害!”
“怎么说?”
“古德才是前朝重臣,势利宽广,党羽众多,若是放过他,恐怕他会暗中纠结乱党,对朝庭甚为不利啊,皇上郝免前朝贵妃已经招来众议,若是真的放过古德才一干人等,只怕有损皇上声誉,难于立足威严!”
绝瑾天拧眉沉思,目光下一片的冷萧之色,他的手段,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古德才威信很高,他若不死,朝政不稳,会动摇到他的地位。
“诛!”
宁杀错,不放过,绝瑾天不会允许危机存在,而他对那个古遥的承诺根本就不算什么,是她负他在先,他毁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上,真的要下旨吗?今天在马厩……”
“通传锦衣卫都史,在谴送云荒的路上再动手,一定要做的干干净净,消除证据,不留活口!”
绝瑾天冷酷的命令,王贵赶紧应声拟下暗旨,当一切办妥好,王贵轻声说道:“皇上,很晚了,该休息了!”
“嗯!”绝瑾天淡淡的应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满桌的折子上。
“皇上今晚要睡在哪位娘娘的殿上?奴才好安排!”王贵继续轻声询问。
绝瑾天放下手中书折,转头看着王贵,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王贵忙出声说道:“丽妃娘娘今天来过,说新绣了一个锦囊要送给皇上,皇上可要过去看看?”
“朕今晚要去水月宫!”绝瑾天无视王贵谄媚的笑容,冷淡的说道。
王贵闻言,顿时就急了起来,忙请旨道:“哎呀,皇上,水月宫是皇宫阴气最重的地方,万万去不得啊!”
“朕仍真龙天子,这点阴寒之气怕什么?”绝瑾天不免失笑起来,王贵也太小题大作了,说到底,绝瑾天根本就不相鬼神之说,若是真有冤魂索命,他还能踏着皇兄的尸骨成为帝国的决策者吗?
王贵想再进劝言,却见皇上心意已定,只得作怕,笑脸相迎道:“皇上说的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受天下人敬仰,水月宫阴寒再重,亦不敢扰皇上清休的!”
绝瑾天站起身来,信步走出了御书房,领着一群太监宫女朝水月宫去了。
芙蓉殿内,张巧丽刚从浴池里出来,浑身只披了一件质底上乘的绸服,纤纤身体,莹白似玉,她在宫女的侍奉下轻坐到铜镜前,开始使唤宫女替她梳妆打扮。
“去门口看看,皇上是不是快来了?”张巧丽谴了一名宫女守在门外,自顾自的对镜扬唇微笑,王贵可是答应过她会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的,如今,琴妃有孕在身,手指受伤不能弹琴,可见皇上对她失了兴趣,柳妃性子淡薄,不喜争宠,皇上敬慕她的才华,却很少宠她,如今,这后宫之中,皇上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时间慢慢过去,眼看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张巧丽等的不耐烦了,站起身子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对身边的宫女乱发脾气:“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已经快一更天了!”
“这么晚了?”张巧丽浑身一震,喃喃自语:“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没来?一定是有太多的政务缠身,所以他要晚点才过来!”
就在此时,门外宫女急急跑进来回禀:“娘娘,张公公在门外求见!”
张巧丽心头一沉,急声喝道:“让他进来!”
张公公是王贵手下的一名太监,他恭敬的走进芙蓉殿跪下,回报道:“王公公谴奴才过来给娘娘回个话,皇上去了水月宫,娘娘请早些休息吧!”
“什么?”张巧丽美目一瞪,难于置信的怒叫出声:“王贵这个狗奴才怎么办事的?皇上怎么可能去水月宫呢?是谁给皇上提的主意?”
“娘娘莫生气,是皇上决定去的,王贵贵也拦不住啊!”张公公吓的脸色惨白,急急解释道。
张巧丽从轻帐内急步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的张公公怒叫道:“下去吧!”
张公公急急的退了出去,张巧丽气的两脸通红,满肚子的怨恨,她精心准备好一切,皇上却去了水月宫,张巧丽气的想杀人,咬牙冷笑道:“古遥,我看你今晚怎么过!”说完,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床柜上,那里面装的正是古遥丢失的黄金令牌,没有这牌子,皇上会怎么惩罚她呢?
水月宫,宫门外只点了两盏灯,非常的节省,光线幽暗明灭,被风一吹就晃荡不停,简陋的不像是妃子的宫殿。
绝瑾天看着这黑压压的道路,不知道脚该往哪里走,王贵擦着冷汗,亲自上阵提着两盏灯在前方开路,也命令身后一帮跟班把灯高举,照亮道路。
一行人停在水月宫的门前,此时,天气很冷,绝瑾天披了一件雪貂披风,贵不可言。
“皇上驾到!”王贵高声大喊。
水月宫内,平儿和小月本来就抱作一团在颤抖,忽然听到这声高呼,吓的她们反射性的跳起来,快步冲到门口接驾,王贵一看只出来两个宫女,不由质问道:“你们娘娘呢?为何不出来迎驾?”
平儿和小月吓的面无人色,支支唔唔道:“娘娘、娘娘并未回宫!”
“她人在哪里?”绝瑾天震怒,严厉的喝问。
平儿抖抖嗦嗦的回道:“娘娘下午就拿了衣物住到马厩去了!”
“荒唐!”绝瑾天面色大变,怒不可揭,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身为妃嫔竟然敢跑到马厩去过夜,太目无法纪了。
“皇上莫急,奴才谴人把娘娘请回来就是,皇上还是转往别的妃殿休息吧!”古遥不在家,王贵心有欢喜,忙出声建意道。
绝瑾天却只是冷冷的抛出一句:“速去将她擒回来,朕在水月宫等人!”说完,他大步走进了水月殿内,惊的一干人手慌脚乱。
马厩旁边是一排简洁的居室,古遥把被子拉至颈部,准备好好的睡一觉,丢了令牌的她,聪明的选择避开人群,最好就是不要见到那个冷面阎王,不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告她一仗。
既然绝瑾天罚她在马厩劳务一个月,那她就希望暂避风头,到这里安安心心的养马吧,也好过被那些人陷害。
今夜,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古遥还没进入梦乡,就被闯进来的一行人拖走了,任她又打又闹也无济一事。
“喂,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古遥愤怒的大吼,扰她清梦,真是该死。
“皇上要见你!”一句冰冷的话,敲醒了古遥,她怔了怔神,皇上要见她?该不会是已经有人把她丢失令牌的事情告到皇上耳边去了吧?
被强行带回了水月宫,在内室里见到了面容沉郁的绝瑾天。
“跪下!”古遥被人狠狠的摁倒在地上,跪在绝瑾天的面前,她倔强的仰起小脸,只见绝瑾天一身锦玉白服,正冷冷的逼视着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没经朕的允许,竟敢私自跑到马厩过夜?”绝瑾天冷怒的质问。
“臣妾只是想好好受罚,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古遥平心静气的回答。
王贵在旁边严肃的出声:“马厩侍卫都是壮年男子,您身为妃嫔独自在马厩逗留过夜,只怕下人要说闲话了!”
古遥怒目一瞪,冷笑道:“请公公不要做无端的猜想!”
绝瑾天面色已经沉的很难看了,他喝令道:“都退下吧!”
一干人恭敬的退了出去,绝瑾天自床榻上起身朝古遥走过来,目光透着霜寒之气,嗓音冰冷:“朕无法满足你,你就准备偷人了?真是劣性不改,我那病体瘦弱的皇兄给不了你做为女人的快乐吧?过来,让朕好好的疼爱你!”
极具污辱性的攻击,让古遥面色泛白,浑身怒颤不已,丫的,她都还没准备做D妇呢,就被冠上这样的名号。
“皇上严重了,臣妾严于律己,是洁身自好之人!”古遥有怒无处法,只能强压在心口,反抗,在此时,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大手伸过来紧紧的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绝瑾天咬牙冷笑:“是吗?让朕看看你有多洁身之好!”
“痛、”古遥低呼出声,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顿时泛起了泪光,绝瑾天却无视她痛楚的表情,将她狠狠的甩到床上去,健躯重重的压下来,附身在古遥的耳畔低沉道:“明日是皇兄的出殡之日,朕会把你关在房间里,你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心痛吗?”
古遥浑身一震,难于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毫无人性的绝情男人,竟然用如此残酷的方式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