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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看见保姆提着处理好的鱼,进了厨房,夏宁起身说,“我去做饭,你们慢慢聊。”
魏权跟着起身说,“伯母,我帮您打下手。”
“不用不用,你们还是呆着吧。”
魏权自顾自跟了进去,挽起袖子,有模有样的帮她洗菜。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魏权一边洗,一边挤到夏宁身边问,“伯母,能问您件事么?”
“什么事?”
“你说,我和夏雨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夏宁嘟囔一句,“这个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女儿之前和我关系不是很好,觉得我怠慢了她,所以平日里,她的私生活,不常跟我提起。”
魏权哼笑一下。
夏雨曦急急忙忙追过来,肯定已经给她母亲洗脑了一遍,把他可能要问的问题,全部灌输给了她,让她知道要如何应付自己。
魏权轻声问,“那你以前,可有见过我?”
夏宁点点头,“你是我女儿的上司,偶尔来我家,蹭过几顿饭。”
就这样?说话可真够严谨的。
“那,最早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
夏宁眨眨眼,“我人老了,记忆力不是很好。那么久远的事,哪里还记得住啊!”
魏权叹了口气,果真被调教过了就是不一样,敢踏出这扇大门不再装病,他就该预料到结局会是这样。
魏权低头,想了片刻。他该换种方式问她才行,“听雨曦说,我和她之前吵过架?”
夏宁懵懵地,“哦?她说了这事?”
“是啊!她就是为了那件事,才离开我的吗?”
“倒也不是!她离开你,也是逼不得已,哎……当妈的,最心疼女儿了,就是见不得她受伤。你那妻子也真是,明明和你之间没什么爱情,愣是不肯让步。不过算了,既然你们都叫她退让,那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是我为她抱不平,很不开心……”
魏权懵了一下,“谁逼她离开我?”
夏宁吓了一跳,一捂嘴。
糟了,不知不觉话匣子一开就说了那么多!
夏宁忙打了打嘴巴,继续装哑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
“那孩子呢?那孩子,是我的吗?”
夏宁眼珠子一转溜,“孩子的事,你更不要问我了,我女儿她跟过很多男人,我哪知道她的儿子是跟哪个生的?”
魏权手里的菜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跟过很多男人?举个例子给我听听。”
“就说她和他学长的那场婚礼吧!哦,对了,那个学长就是詹先生的义子,只是现在不在这儿,出差去了。”
“婚礼?学长?义子?”魏权捂着后脑,疼得嘶哑咧嘴。
他就知道,只要受到刺激,他就能想起些什么。可这刺激对他来说,又是一道沉重的打击。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已经在心中确定自己就是小豆子的父亲,可被那死女人的故事一搅合,脑子里又被她搅得一塌糊涂。
夏宁推了推他,“阿权呐,你还是去客厅里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就好!”
“嗯!”魏权捂着额头,回到客厅,坐在沙发里,闭着眸子。
她在误导他什么东西?
知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出现了什么剧情?
她和她学长恩爱缠绵到快要结婚的地步,然后他出现横插一脚强暴了她,害她和学长婚礼取消?她又被迫生下了他的孩子?所以她恨着他,不肯和他相认?不肯让他和儿子相认?
难道他在失忆前,就是那样的大坏蛋?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的!
夏宁说的话,都是夏雨曦教她的。她撒谎的时候,喜欢半真半假,让他分不清楚。他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被她误导才行。
吃过午饭,夏雨曦对着詹璐森说道,“詹先生,这几日,我母亲和儿子在贵府打扰了好几日了。我想把她们接回去了,可以吗?”
詹璐森一听,急着说,“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啊?是不是嫌弃我工资给的不够多?那我再……”
夏雨曦忙摇首,“不是的,詹先生,我很感激您这几日的照顾。只是我母亲好像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偏头疼出来了,所以我想带她回家。”
“水土不服?”都这么多天了,才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骗谁呢?
可是夏雨曦的借口,詹璐森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挽留的借口。
折磨了老半天,詹璐森偷偷把魏权扯去角落里密谈,“阿权,怎么办?她说要把她母亲带回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魏权轻声应,“伯父别急,我和她母亲接触下来,发现她的弱点只有一个。”
“什么弱点?”
“她女儿就是她唯一的弱点!她什么都听她女儿的!你只要拿下她女儿就行了!”
詹璐森眨眨眼后,瞬间苦了一张脸,“那不是全完了?”
“嗯?”
“你不是说她女儿特难搞定吗?你叫我怎么搞定她?”
魏权挑眉问,“要不?我帮你搞定她?”
詹璐森狐疑问,“你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我可以试试看。”
詹璐森笑呵呵的拍拍他肩头,“好,只要你能帮我搞定这件事,回头我也替你在她母亲耳边吹吹风?让这个丈母娘早日接纳你这个未婚女婿!”
“嗯!互相帮助!”
“珠联璧合无往不利!加油!”
夏雨曦端着碗筷进了厨房准备洗碗。
魏权又贴了过去,没有帮她一起洗,而是圈着她的小蛮腰,把脑袋挂在她身上,看着她洗。
夏雨曦扯扯肩膀,脸色不悦,“魏总。”
倏地一下。
夏雨曦脸瞬间又红又愤,“你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每次听你喊这两个字,我就特兴奋。”起了些反应,能怪他吗?
“喊你魏总你就兴奋?那我该喊你什么?”
“小权权?”
夏雨曦身子一僵。
魏权笑了,“是你给我取的对吧?我喜欢听!来,喊一声来听听。”
夏雨曦呼哧一句,懒得鸟他。
魏权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或者前面再加点前缀?甜甜哈尼小权权。又或者,心肝肉心小权权?”
夏雨曦黑着脸,侧头瞪着他,“你是不是假装在失忆?”
魏权挑眉说,“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两个昵称特耳熟。”
夏雨曦撇开头,继续洗碗,沉着气,忍着一肚子的脾气。
“宝贝儿,你就给我点提示吧,我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我们俩第一次初吻是在什么地方。还有,你叫我找东西,连找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这难度,简直是难于登天了啊!给我点提示呗!好不好?”
夏雨曦憋着不说话。
魏权鼓着腮子,把头埋进她肩窝处,闻着她的香味,深呼吸。
蹭了半天后,他奇怪的抬头问,“你的项链呢?哪去了?”
夏雨曦微微一顿,“你这家伙,眼力一直都那么犀利的吗?”
“你从来不戴首饰,戒指没有,手链也没有,就只戴了一条项链,那肯定是件什么稀罕的宝贝,就像那只染了血的戒指一样。说来听听,那条项链是谁送给你的?是不是你那学长?”
夏雨曦冷笑一声。
魏权眯着眼看着她,“瞧瞧你那坏笑,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我会这么问你母亲,所以借由你母亲的嘴,又给我编了一个故事?”
夏雨曦骄傲的昂着头,“这么多年来,你都没这能耐把我拽在手心里,你就应该知道,你喜欢的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个有野心,要爬到所有男人头顶上的高贵女王!”
魏权迷蒙地看着她,心肝噗通噗通直跳,“是啊,你是我的女王,我甘愿沦为你的裙下臣!我都这样卑微的祈求着你的疼爱,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临幸我一回呢?”
——因为你经不起我的试探!
每一次试探,她除了心碎,就剩下失望。所以她不想再去试探他了!
这话,夏雨曦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碗快洗好了,他也挂不了她肩头多久。
魏权圈着她肩头,压着她,给了她不少压力,让她速度放慢了不少。
“说件正经事!”
“难得你也有正经的时候?”夏雨曦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是关于你母亲的。”
夏雨曦脸一绷,“我母亲怎么了?”
“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母亲,开第二春?”
夏雨曦抬起眸子,眼睛骨溜溜地转,“当然!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心愿。只是你应该知道,这年头,好男人,很难找!”
“好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没瞧见吗?”
“啊!你是说?你是说?”夏雨曦嘴角慢慢翘了起来,欣喜的问,“詹先生他对我母亲,有那意思吗?”
魏权点点头,“对,他已经跟我说了,他想让你母亲留在他身边。”
夏雨曦咬了下唇,“你这样说的话,那……”
“让你母亲留下吧!把小豆子带回家就行!”
夏雨曦挑眉,“带回去?那谁帮我带孩子?”
“我帮你带!我会把他一直带在身边,上班的时候带着,下班的时候也带着,天天给他找新鲜的玩意儿给他玩。”
夏雨曦沉默了片刻。
“你给你母亲制造点机会吧!再说,小豆子这么调皮,你母亲压制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