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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绝不能给释天再次施展法术的机会,因为我根本扛不住。这是最后和释天保持近战的机会,所以我一把抱住了释天的腿……
我的肚皮原本就受伤颇重,再被释天给踹了一脚,腹腔内好像点了一把火,疼痛难忍,脑门子都沁出了一层汗。
不过我强忍着痛,咬着牙死死抱着释天的腿,往前推,准备把释天摔在地上。
释天被我缠住,顿时就有点惊慌了,另一条腿腾空而起,身子一旋,直朝我脑袋上踢来。
真是没想到释天法术强悍,连肉身力量都那么霸道,这一脚踹中我的脑袋,竟踹的我晕头转向,感觉脑袋炸裂了一般,耳朵轰隆隆作响。
若是换做普通人,怕是已经给踹晕了。不过我意志力强大,越是痛苦,我就越是清醒,我干脆扔掉了杀猪刀,腾出另一只手,抱住了释天的另一条腿。
释天狠狠的摔在地上,因为两条腿被我抱着的关系,他根本站不起来。
他愤怒的挣扎,但在肉身力量上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知道机会来了,飞出一脚,狠狠踹在释天的裤裆上。
我分明感觉到,那东西被我踹爆了,鲜血直流。释天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
他彻底失去了抵抗力。
我从地上捡起杀猪刀,一步步的走向释天。
释天惊慌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反抗力,完全不是我对手了。他艰难的苦苦哀求道:“好,我输了,我服从你的指挥。”
“不过,太晚了。”我说道:“你不该挑衅我的。”
说着,杀猪刀狠狠朝释天的脖子上挥砍了去。
释天顿时怔住了,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我,直等到杀猪刀划过他的脖子,他依旧满脸的不可思议……大概没想到即便他认输了,我也没放过他吧。
周围更是发出了阵阵惊呼,一方面他们不相信,释天真的败在我手上,另一方面,他们也没想到即便释天向我认输了,我依旧对他下了死手。
这些年轻道士并未经历过死亡,思想观念依旧停留在法治社会,杀人这种事儿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我估计我现在告诉他们,他们进断头谷必死无疑他们都不会相信,会认为楼观道不会让他们死,会尽全力保护他们……
我极力安慰自己,就当给他们上了一课吧,提起他们的警觉,进了断头谷,才会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白衣道士连忙走上来,让我躺下,他给我上药。
我不能躺下,必须震慑住这些年轻学员,尽管疼痛已经让我几次三番的要昏厥,可我还是咬牙支撑着。
我扫了一眼全场,众人都看恶魔的眼神看着我,我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尽量让自己展现出恶魔的一面:“谁还不服,站出来?”
没人说话,都僵在原地,惊恐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道:“好,没人不服,那就给老子滚去干活。大哥,我们去断头谷那边去看看吧。”
白衣道士的声音颤抖,不知是心疼还是给吓的:“我先给你上药吧。”
“不用。”我说道:“三刀六洞我都能承受的住,更何况这点伤了。”
我迈着坚毅的步伐,强忍着肚子上的疼痛,艰难的往断头谷的方向走去。我撑不住了,我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下来休息一下。
血顺着肚皮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我真的害怕自己会死在这儿,我得躺下来,让白衣道士赶紧给我止血。
这时有两个年轻道士跑上来,战战兢兢的递给我两个药瓶:“大……大哥,这是咱们楼观道的绝密止血药,我……我们给你上药吧。”
我冷冷的接过药瓶,问道:“我记住你俩了,我会罩着你们的。”
之后我不再理会两人,继续朝断头谷走去。现在我全凭最后一点意志在支撑着,我感觉都快绷不住了。
不过越是这时候,那帮年轻道士就越是跑过来献殷勤,有给我食物的,有给我水的,甚至还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儿跑上来说要照顾我。
我让他们都忙活自己的事去,我现在要去断头谷里面看看情况。
那帮人都很听我的话,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这时四娘拍了拍手,笑着道:“罗天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从今天起,我会把你当对手的。”
阴阳司长也是哈哈笑笑:“虎父无犬子,估计也就罗司长的孙子,能这么变态吧,我服了。”
尸王看了看我,并未说话,只是惨淡笑了笑,转身折返回自家阵营。
我强忍着痛苦,一直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便再也支撑不住了,咕咚一声摔在地上。
白衣道士等人立即扑上来,开始给我处理伤口。
小真心疼的直掉眼泪,握着我的手哽咽的厉害。释酒也对我竖起大拇指:“罗天赐,我释酒这辈子就没服过人,你他妈是第一个。你简直比我还变态。”
我惨淡笑笑:“没办法,都是被逼的。换做你你也会这么做。”
释酒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你变态,你他妈把肠子都戳出来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行尸走肉。”
啥!我顿时傻眼了:“我把自个儿肠子都戳出来了?”
这会儿我真给自己吓坏了,刚才如果我知道我把自个儿肠子给戳出来,我觉得我得当场崩溃,根本不可能再坚持半分钟的。
我想看一眼,小真却是哇哇哭着捂住了我的眼睛:“罗天赐,你别看了,你会被自己给吓死的。”
我惨淡笑笑,都怀疑自己能否活下来。
释奶一边给我上药,一边惊奇的说道:“罗天赐,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自愈能力忒变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伤口竟然在自动愈合。要是再配上师傅精心调制的金创药,不出三个小时,我觉得你的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会儿我感觉伤口倒没那么痛了,只是有点发痒。
“当然。”耳畔传来雪风冰冷生硬的声音:“这是活囚王在保护你,它在帮你愈合伤口。走开,让我来。”
不知什么时候,雪风和雪月也走过来了。
雪月抱着我的头,心疼的哭了起来:“天赐,你真傻,以后不要再这么对自己了,知道吗?你这样会死的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
我惨淡笑笑:“没办法,我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都得死。”
雪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抱着我。
雪风的手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我感觉伤口的疼痛感消失了很多,之后雪风又往我肚皮上挤了一滴她的血,那血让我感觉麻酥酥的,很舒服,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伤口合在了一块,不过彻底愈合,尚需要一段时间。
“哼,这才是我圣族人的作风。”雪风说道:“你小子总算有骨气了一回。”
我艰难的支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到天黑应该会康复吧。”
“没那么容易。”雪风说道:“若是再这么疯狂,你肯定会扯开伤口,活不成。”
“没事儿。”释酒笑道:“咱保护你。”
这时,杜鹃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担心我这幅虚弱的模样会影响我在她们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我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看着他。
释奶有点苦涩的笑笑。
她走上来后,咕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我也只是想活着。我愿意跟着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让我加入你们吧。”
我看了一眼释奶,释奶眼里尽是哀伤表情,摇头苦笑。
任谁看着曾经心爱的女人落魄至此,当着前男友的面说“做什么都可以”,心里头都不是滋味的吧。
释奶背过身去,不去看杜鹃:“你回去吧,今天晚上跟我们一块行动。”
杜鹃顿时泪流满面:“释奶,真的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愿意跟着你,绝对不会再背叛你……”
“我说了,回去吧,今晚一起行动。”白衣道士冷冷的道。
杜鹃怔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的叹口气,站起来走开了。
等对方离开之后,白衣道士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过身来,冲我苦笑:“罗天赐,让你见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人之常情,别怪她。”
“嗯。”白衣道士点头:“我心里有点难受,我先安静一会儿。”
释酒走上去,拍了拍释奶的肩膀:“师弟,别伤心。以后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保证不会像杜鹃这么两面三刀……”
小真看雪月一直抱着我,就有点吃醋了:“喂,你俩秀恩爱秀够了没有?罗天赐要好好休息,你就不能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
雪月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将我放在地上:“天赐,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我的大脑有点乱,看来小真这是真缠上我了啊,这感情上的事儿,还真不好处理。
“有人过来了。”小真忽然紧张的说道:“看来来者不善啊。”
我的视线立即望去,发现竟是尸王正带着两个年轻女道士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