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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啰啰嗦嗦的怎么这么多废话。”tqR1
我被赵初说的登时头大,我再次反思自己,我真不该得罪他。
赵初怔怔的望着我,此时他的面容,在没了调戏我时的戏谑,也没了玩笑我时的痞色,而是显得淡定而认真,凌晨朦胧的青光,如烟色般拢在他的眉宇。
将他这张脸衬的越发好看了。
我暗骂了声妖孽,“那你想如何?”
“我只想你陪我说说话,除了那段我被抹除的记忆,我在这世上存在了这么久,仿佛都没有什么人与我好好的说过话,我时常都是很寂寞的,就像你昨晚一个人坐在火盆旁时的神态一样。”
赵初望着我,幽幽的道。
昨晚火盆旁……我终是叹了口气。
“你也会想念什么吗?”我问。
赵初摇头:“阿瑶,我都没有记忆的,我去想念谁,只能想念一片空白,没有朋友,没有至交,甚至没有一个与我有因果的人……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他以前告诉过我这些,忽然觉的他比我可怜,但马上觉的,他活该。
“不说了。”
我赌气的转过身去,留给了赵初一个背梁。
却依旧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背梁上的目光,柔柔的,道:“反正我不管,你已经是与我有因果的人了,从今往后,我跟着你,你不准欺负我,也不准气我,怨我,恨我,恼我,我让你做的事你要乖乖听话,我说的话你也要信,我也不会害你,除我以外,你不准在对别人好,也不准相信别人的话,因为世道险恶,我怕你被人卖了,我没钱赎你……”
赵初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在我身后说个没完。
让我想起河东狮吼里的女主角,那么那个女主角的结局是什么……好像是被始乱终弃了,我突然坏心思的想着,然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太阳已经重新生了起来,而床上的赵初却是已经不在了。
若不是地上的火盆,跟散着的竹签子,险些还让我以为昨晚是不是发了一夜的梦,想起昨晚赵初那混乱的吻,我就觉的……形容不出来。
下意识的,手缓缓伸向了他躺过的地方,发现已经凉透了。
他就这么走了。
“走阴使阁下,吃饭了。”
门外,传来老鬼的声音,我突然紧张的意识到,昨晚我跟赵初那么大动静,怎么不见惊动老鬼,要么是这老鬼装糊涂,要么就是他被赵初下了什么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以我对赵初的了解,多半是后者。
“来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绪,很快就起床了,叠好被子,洗漱完毕后,就去吃饭了,而我刚一做到桌子旁,发现今天的饭菜还很丰盛。
“今天过节吗?”
老鬼摇头,神色上果然没什么变化,看来我猜对了。
“没有,这鸡汤是赵公子一大早上送来的,说专门给你的,说你太瘦让你补补身子。”
赵初给我的?他不会下毒吧。
我胡思乱想着,就打开了那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汤盅,登时一股浓郁的鸡汤味就散发了出来,香的我差点没流口水,这可是正经的老母鸡炖的。
而这鸡汤做的难得的好,油而不腻,我一边喝着汤,一边吃着软烂的鸡肉,脑子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了赵初的那张脸。
嘴里又登时不是滋味起来。
想着,这鸡汤,是他对我的好,昨晚,那是他对我的不好,我发现他这个人还真是……恩怨分明,只是我有点闹不懂,这好,又是从何而来。
我把他卖了,他不拆了我算便宜我了。
抱着各种心思,我很快就吃完了早饭,后来被老鬼告知,今天村上至少有两家要出殡,所以上午,整个义庄忙的不亦乐乎。
等闲下来已经是下午了。
义庄里到处都是哭丧的,遍地的纸钱,我难得也跑出来透透气,谁知刚走到村里拐角的岔路,忽然从暗处了伸来了一只手掌。
一把将我拉进了巷子的暗角。
难不成大白天还碰劫道的,我惊的抬手就要打,可打出的拳头,立刻就被对方的手掌给包住了,像是打进了一团棉花里。
同时我也知道了对方了身份。
“阿瑶,你好狠的心那?”赵初故作委屈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有话不好好说,你出什么幺蛾子,下次在这样我可带刀子了。”
“你可真是狠心的女人。”
赵初又感慨了一下,才继续笑吟吟的道:“早上我送你的鸡汤好喝吗?”
“好喝。”
不是一般的好喝,看在那盅营养丰富的鸡汤份上,我对赵初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只是转念道:“凌晨到清晨,这么紧的时间,你是从哪弄的鸡汤啊?而且我听说你们赵家,素来是村里出了名的抠门。”
吃瓜子都不吐皮,还炖老母鸡汤?而且那汤一看就是温火慢炖好几个时辰的精华。
赵初翻了翻眼皮:“这你就别管了,好喝不就行了……”
谁知他这话刚说,街上就传来几个长舌妇的议论,“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贼子,昨儿个,我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特意炖了一只老母鸡,想上门探望,不想才一转身的功夫,那火上蹲着的鸡汤,连锅带汤的就让那贼子给端走了……”
闻言,我古怪的看了赵初一眼。
“敢情那汤是偷的?”
赵初面上一囧,嘟囔道:“你管我坑蒙拐骗的,对你好就行了,而且,我在她家灶台上留了钱的,那妇人只说汤不说钱,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
“钱,你哪来的钱?”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初嘿嘿一笑,“不就是你那二两银子,我拿自己的卖身钱,给你换鸡汤喝,你感动不。”
我一听,差点没跟他炸毛,“你飚呀,一只老母鸡顶多二十个铜子儿,你给她二两?你说你这小子,怎不知民间疾苦呢,二两银子够我买一笼鸡的。”
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谁知赵初看着我生气的样子,还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个屁。”
赵初双眸亮晶晶的道:“阿瑶,这笔账你都算得清,我怎么会算不清,我当时身上没零钱,就打了个借条放她灶台上,改日我在补上。”
酱紫也行。
“不是,关键那妇人大字不识一个呀?”
赵初一愣:“那我就不知道了,算了不说她了,再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