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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老夫人这么说,赵氏早就忍不住和她争吵了,只是这次赵氏反而却没有表现任何不悦,反而还笑着道:“老姐姐您果然年纪大了,记性大不如前,我哪当过什么家啊?以前侯府都是我婆母在管,如今有我那贤惠的儿媳在管,我也就享享清福,我这个人没有其他本事,但是好歹还有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丢的可就是整个侯府府的脸了,对此姐姐您一定深有体会是不是?”
此话一出,老夫人刚下去的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她如何听不出赵氏话中是在暗讽她不自量力?
钱嬷嬷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叫苦,若不是自己身份不允许,她真的会忍不住跑过去捂住赵氏的嘴。
就在钱嬷嬷焦急的时候,却见冬梅掀帘进来,可能感到屋里的气氛有点怪异,倒是愣了一下,一时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了。
可钱嬷嬷却觉得冬梅来的正是时候,忙出声问道:“可是外面有什么事?”最好能让这位明远侯夫人赶紧离开最好。
冬梅自然不知钱嬷嬷的想法,听到问话,便老实回道:“大小姐从宫里回来,这会儿正在外面,不知老夫人可要大小姐进来?”
老夫人听罢脸色稍缓,道:“请大小姐进来吧。”
“诺。”冬梅应了一下,便出去请卿琬琰进来了。
卿琬琰进来后,仿若没有注意道屋里诡异的氛围,如常的对着老夫人行礼后,便对着赵氏行了一礼。
赵氏忙过去一把将卿琬琰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好孩子快起来,啧啧,瞧瞧,长得真标致,这放到哪个府上不得宝贝着?这么好的孩子倒是被一些不成器的给连累的,当真是可怜见的,好孩子啊,以后没事啊到我侯府玩玩。”
老夫人见赵氏这是在给自己的孙女上眼药呀,如何忍得住,眼见就要张口呵斥,却没想到卿琬琰如泉水清甜般的嗓音缓缓响起。
“琬琰谢谢夫人关怀,不过夫人大可放心,那次的事情公主殿下宽宏大量已经原谅我妹妹了,至于我们府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这时候本来就应该同甘苦的,怎么会有什么委屈?再说万事有祖母她老人家主持大局,有她在,琬琰便什么都不担心呢。”
老夫人闻言心中的火气瞬间下了大半,看向卿琬琰的目光满是慈爱欣慰,不愧是自己疼爱的孙女,不管什么时候,都维护着她这个祖母呢。
而赵氏看卿琬琰没有预期的反应,便讪讪的转移话题,反正她来本来也就是看笑话,如今得偿所愿,其他的她倒也不在意,于是又不痛不痒地聊了两句,就走了。
而赵氏这一走,老夫人脸上挂着的笑便隐去,卿琬琰见此便不安地道:“祖母,可是因为琬琰让您受气了?都是琬琰的错,若是祖母有什么生气的可以罚琬琰,您可千万注意自己的身子。”说罢便眼眶一红。
老夫人见此自然心疼不已,说起这件事最无辜的便是这个长孙女了,可这孩子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顾着她这个祖母,这叫她如何能不心软。
把卿琬琰抱在怀里,道:“好孩子,祖母没事,倒是你,你父亲罚你禁足,祖母没求情,你可怨祖母?”
“琬琰身为长姐没有照看好两位妹妹原本就有错,父亲罚我也是应该的,祖母您仁慈没有责怪琬琰,琬琰已经很是感激了,哪里还会有其他心思?这些日子在芙蓉居里,琬琰静思己过,觉得自己以前实在太过松怠自己了,琬琰身为侯府嫡长女,以后定然会更加谨言慎行,不让侯府名声受损。”
这番话下来,让老夫人心更软了,又说了几句,想到太后,便问道:“对了,今日太后宣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太后问了问外祖母的近况,又问我,父亲没有续弦,是不是我在帮着祖母管理后宅,问我可有什么不懂的,她可以让她身边的嬷嬷教我。”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都传到太后耳朵里了,老夫人心下一惊,但面上却不显分毫,装作随意的问道:“哦?那琬琰是怎么说的?”
卿琬琰闻言眨了眨眼,一派天真的回道:“琬琰就说我刚回洛安,祖母担心我辛苦,便慢慢的教我,而琬琰也担心自己能力不够,所以暂时还在用心学着呢,祖母放心,太后仁慈,不过是看在外祖母的面上对琬琰出言关怀,再说,琬琰句句属实,太后不会多想的。”
听孙女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老夫人倒是放下心,但是却不能不多想,太后这会儿不多想,可谁知以后会不会呢?方才那赵氏虽然话不好听,但老夫人却也听进去了几句,卿安容的性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而那陆姨娘,想来性子太软和,确实不适合管家,这几日出的事不是正好证明了吗?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孙女,这些日子她也观察了一番,这孙女虽然才十三岁,但行事稳妥,如今又得太后看重,再说过两年她就要及笄了,在嫁人之前怎么也要让她学会如何治理后宅,不然将来嫁出去做不好这些,怕是又要闹笑话。至于陆姨娘,这些年她也忙的够多了,不如就让她放心思在卿恒身上,多为侯府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这么想着,老夫人心里边有了决断,拍了拍卿琬琰的手,道:“你这么说倒是赶巧,我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照理说现如今是该你掌管府里的中馈,但之前你年纪太小,便让陆姨娘帮忙分担一些,如今你长大了,这些日子也调整的差不多了,明日啊,我就派人把各房账册送到你那去,你呀好好看看,以后这侯府就你打理吧。”
卿琬琰自然是要推脱一番,只是老夫人如今已经铁了心,无论如何也不松口,卿琬琰这才“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陆姨娘得知了这些之后,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具扫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双眸赤红,狠狠道:“臭丫头,当初怎么没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