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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两刀、三刀……
白青屿已数不清自己到底挥舞了多少刀下去,直至将烂肉嘴与那只巨手剁成一块块碎肉,眼下她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怖,身上飞溅着不少血星子,而这些血液都带着恶臭,落在身上还带起一片火辣辣的触感。
饶是她已将烂肉嘴分尸成这种残块,但这家伙的生机依旧没有断绝。
那些碎肉残块中伸出不少肉须,张牙舞爪的想要重新聚集在一起,虽说有不少在白青屿血液的阻碍下都化为了黑烟,但新生的肉须仍是源源不断的朝外撺掇着。
这场景,实在恶心!
白青屿杵着斩妖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生不出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可算明白凤三狐狸提起这恶混沌时为何会是那般神情了,这东西……何止是麻烦!
都成这样了,居然还不死!
姬夜染从远处走过来,白青屿将斩妖镰收起,刚想说话就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直接栽了过去。
姬夜染看着她朝后栽去的身影,眸光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她身旁,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
白青屿只是失血过多,故才晕了一下。被姬夜染扶住的刹那她就醒了过来,睁开眼便对上那双金眸。
对视的那一刹,白青屿分明看到一抹类似担忧的情绪自那双眼睛中一闪而过。
担忧?白青屿觉得自己的眼睛铁定出了问题。
见她醒过来之后,姬夜染就一脸嫌弃的将她推开,抬脚退到三步外,搓了搓手,又掸了掸衣袖,仿佛刚刚他扶的是一坨脏东西那般。
白青屿心里生出的那一丢丢怪异情绪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狠狠剜了一眼那家伙,摸出一瓶补血丹倒进嘴里猛嚼,心里一阵骂娘:这次她真是亏大发了!
这厮说得好听,他当诱饵,实际上出血出力最多的还不是她?!
“眼下怎么办?!”白青屿指着脚边那一摊烂肉,秀眉皱紧:“这坨烂东西水火不侵,咱们总不至于在这儿等着它重新聚合,然后再把它分尸一次吧!”
“整个荒神之墟都是混沌兽的身体,要想出去只有找到出口。”姬夜染没有再看地上的碎肉一眼,径直往一个方向过去。
“你认识路?”白青屿话刚脱口,就呵呵傻笑起来,她真是缺血把脑子都缺傻了。这死鸟和恶混沌狼狈为奸也有些时候了,岂会不清楚地形?
眼下的燃眉之急倒是解决了,却不知凤三狐狸那儿是个什么情况。
“先前那烂肉嘴曾说它将凤三狐狸给困了起来,你可知是被困在哪里的?”
姬夜染步履一顿,余光朝旁边一扫,姝丽的容色遮不住嘲讽之意,“自己都还是砧板上的猪肉,还有功夫担心你那姘头?!”
“姑奶奶不担心自己的姘头,难不成要来担心你?”白青屿两眼一翻顶回去。
姬夜染拳头一紧,声音忽然拔高:“本尊犯不着你来担心!”
白青屿一身伤病本就不想搭理他,没料这厮居然还来劲了。狗日的,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这黑毛鸡性格如此弯酸?日怪的像个老娘们似的。
治这种脸薄皮嫩的死傲娇就只有一个办法。
“哟喂,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白青屿故意摆出一副神秘又暧昧的笑,朝他靠了过去,掐起兰花指风骚的一勾:“小郎君,你这是吃醋了不成?”
姬夜染身子骤然紧绷,如炸了毛的猫一般,飞起就是一脚踹在了白青屿的屁股上。
“滚!”
白青屿防备着他出手没防备他出脚,立马就和出膛的炮仗似的飞了出去。
“黑毛鸡你大爷!”
她一个狗吃屎栽地上,屁股高高撅着,恶狠狠的抬起头时绝美的小脸蛋上还粘着几坨黑泥。
“嗤——”
一个奇怪的笑声从姬夜染嘴里响起,他立马偏过头去,掩饰般的的咳了两声。
白青屿怒意微滞,龇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狐疑的盯着对面那别扭的脑袋。刚才这死鸟是笑了?
“想笑就笑,憋个屁!”
“粗鄙。”姬夜染放下手,剜了她一眼,明明仍是阴着一张脸,可那双金眸却似被点亮了一般,如熹光斜晖耀眼异常。
姬夜染的容貌本就精致,轮廓棱角都似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那般,平静时如一卷徐徐展开的山水墨画,光是看着就觉得漂亮写意,怒时更如铁笔银钩下的疾雨霹雳,带着令人屏息的阴冷。
一静一动,皆冲不掉他身上的美感,无非是更添几分浓艳。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那双眼睛,过往太过冷硬与漠然。而今,阴霾似被揭开了一般,眼下这模样才是这双眼睛该有的色彩。眼角下的那点粉色泪痣,姝丽妖娆,让人眼前不禁展开一幅画面……
一点朱砂笔轻落美人颜。
白青屿瞧着瞧着,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罢了,看在你动人的美色上,姐姐不与你一般见识。”
“你与那狐狸……莫不是也是为了他那副皮囊?”姬夜染眉心微蹙,白青屿的口花花他的早有领会,只是这女人瞧着没心没想,却似真的将那狐狸放在心上了。
这让他想不明白,那狐狸虽说厉害,可待在他的身上,未必有什么好结果。以这女人趋利避害的个性,怎会做这样的选择?
真情?
这女人有吗?
“像我这种直面自己内心、三观端正的女青年,选择与他在一起,自然是为了他的美色啊。不然我为了什么?”白青屿得意的挑了挑眉,仿佛在问:姐姐眼光好吧?
“肤浅。”
白青屿一撇嘴懒得与他说这些,搞得好像他俩关系多好了似的。
“言归正传,我要去找凤三狐狸,怎么走?”
“本尊不知道他在哪儿。”
白青屿步履停了一下,姬夜染还当自己又要费一番口舌,没曾想她只是‘哦’了一声,便很随意的说道:“那咱们就自个儿先逃吧!”
“你对他的感情就这点分量?”
姬夜染满心讥诮,偏头看去,却见身旁女子脸上仍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可那双黑眸却是无比清明与坚定。
他听她说道:“我留下对他来说,才是拖累。”